，也有游戏规则束缚。
玩家是副本中最不可控的因素，让全体玩家进入同一个副本，相当狂傲。游戏里的神级boss不多，但也并非一手之数。如此骄恣，神鬼莫测。
花神、星月女神、战争之神等神级boss没有展现出压缩白雾这种恐怖力量，但慕思思见过回溯副本的桑官，他对副本的掌控力登峰造极、非同寻常。
即便如此，他也无法违逆游戏规则，无法直接对玩家出手。
云溪聚集玩家的目的是什么？
“她想让我过去，具体事情，到了再议，”陆念说，“她提起过断锁，没有多谈。”
“我离开这个副本后你要去找她吗？”慕思思问。
“不，我会等你来了和你一起去，”陆念说，“而且她还没开始点灯。”
“点灯？”
“在白雾里点灯，引导副本boss，她管这个叫北辰。”
慕思思静静地和陆念并肩向前走着。夜色沉沉，月华冷照，路边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慕思思回头看向那深深浅浅的影子时，只觉得个体渺小，人命微末。
“你害怕吗？”陆念握住了她的指尖。
“我不知道，”她心中混沌不明，就像得知身边的生命逝去，却只能怀着无可奈何的心绪继续前行，上下求索，“但总要继续走下去的，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
夜风声中，万籁俱寂。
“你说点灯是引导，所以其他的副本boss可能参与的不多，你也可以不去，对吗？”慕思思问。
“对，但我会去，因为你会去。”陆念说。
慕思思低下头，她鲜少的感到踟蹰迷茫，欢心且焦虑。
欣然接受，还是断然拒绝？
这场局，他一定要赴吗？
人死为鬼，鬼死……
如果她之前的假设成立，“鬼”的概念本身就不存在，应该是“意识”。
玩家进入游戏的身体也不是原来的身体，只是一比一复刻的复制品。
陆念的“意识”已不被游戏识别为玩家，贸然入局，没有游戏规则的保护，恐自投罗网，险象环生。
前路不明，“意识”也有消失的风险。
随着淡雅的清香，她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念清眸微垂，声音柔和而坚定信念：“我会陪你一直走下去，直到世界尽头。”
他站在那里，一如无数个过往，任凭心中辗转反侧、神摇魂荡，却神色淡然，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他是沉默的海，却有人能听到。
慕思思听到擂鼓般的心跳，她不知道错乱的声音究竟来自哪里，此刻世界宁静，形影悄悄。
夏风温柔，知我心意。
月色明朗，谓我何求。
这世间无数瑰宝，唯风月永恒。而风可触不可见，月可见无可触。
唯你，是我目之所及，身之所触，心之所向。
……
慕思思把分刷满了才回去休息。
白雾应该已经刷新了，但她不急着进雾出本。
李一七点半出发去上班。之前离岗时间过长加上弄错异能怪虚晃一枪，百货超市老板对他略有微词，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毕竟是异能者，古怪一些也正常。
李一开开心心地吃了早餐，从夜班店员手中接过照看百货超市的重任。这个时间还有零星的客人，他没有急着做收容任务。
零号在他搬货架时的反应证明了异能怪的范围。或许是货架，或许是货架上的某个小零件。本着一天内单人只能触发一次异能现象的预期，李一没有独自进入第二排货架。
他打算等慕思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