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班主任叫你。”慕思思说。
小余将凳子向后推了一下，站起身。
“什么事啊？”她大大咧咧，莫名被喊去办公室也不感到紧张。
周围的学生在她起身的同时闭上了嘴，转头看着她。这场景有些瘆人，但小余毫无察觉。
“没事。”小余轻松地和徐霜说。她是真不觉得会有什么事情，最近这些日子她过的顺风顺水，偶有麻烦，也在意料之中。
“别去，”镜影徐霜说，“她喊你去你就去吗？”
小余认同地点点头：“霜姐说的是。”
不去也没事，最差不过是班主任来班级里请自己，她不怕这个。
前排的一个男生站了起来，朝向慕思思：“你是这里的学生吗？我没见过你。”
“我也没见过。”
“没见过。”
大片镜影呢喃着站起身，向慕思思围过去。
小余感到了不正常：“你们怎么了？”
哗啦——
慕思思一剑横扫，面前的镜影碎裂满地。
她穿过浮空的菱形碎片，径直冲向小余，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一剑击碎镜影徐霜。
“你在做梦，”慕思思抓起她的手腕，“跟我走，不然你醒不来了。”
小余呆呆地望着浮空的碎片，那不规则的形态折射出各样的光，照的整个教室光怪陆离。
镜影并不难处理，只是数量太多。但只要有挥剑的空隙与力量，镜影就是易碎的东西。
即便如此，找齐十一名同学还是花费了慕思思一个半小时。
好在博才市的学生们接受能力强，大多数也会主动配合。
少数质疑的同学在绝对的实力下也表现地顺从。
异能怪感到相当不妙，它尝试用境外的镜影去洗漱间蹲守，做最后的偷袭。
但李一正在那里磨斧霍霍。
解决了镜影的李一百无聊赖地坐在洗手台前玩工具箱里的钉子。他随手将一把钉子抓起一握，掌心就多出了一朵钢铁玫瑰。
起码，在李一眼里是。
他把两只螺丝刀竖起来，假装是个玻璃罩，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钢铁玫瑰倒进中间。
钉子从他手中倒向工具箱时难免错位，李一专心致志，屏息凝神。
“哗——”
他身后的镜子炸裂，碎片飞溅划过他的鼻尖。
李一岿然不动，小心翼翼地把钢铁玫瑰的最后一点往工具箱倾倒。然世事不随他意，旁边两个充当玻璃罩的螺丝刀因镜子碎裂带起的微风倒了。
“……”
他终于肯回头看看镜子的情况了。
慕思思带着一众学生和他大眼瞪小眼。
“让开。”
慕思思率先钻了出来。
有了之前的经验她没有往前猛冲，踩着洗手台向镜子边缘走去。镜子还处于碎裂的状态，她试着将剑插进镜与墙中间。
零号没有警告。
断后的陆念出来后，两人一人一边，迅速将镜子从墙上分离下来。
李一的神器是斧头，斧刃太厚，不适合撬镜子。他抱着工具箱到镜子碎片刮不到的地方躲着去了。
“让看见玫瑰花的人，也看看它的刺。”李一随口用《飞鸟集》治疗伤口，臂弯抱着工具箱，手上点开手机查看到账的积分，另一只手在工具箱里搅动，将那朵钢铁玫瑰搅成一堆钢钉。
“过来搬镜子，”慕思思喊李一，“我带这些学生去找校长，先把镜子搬下去吧，我待会让校长找辆车来拉。”
车来的很快，学生们由校方紧急安排了隔离住宿。慕思思低头在群里问南明和眼镜要不要跟车送异能怪去收容中心。这应该也能算同城支援。
眼镜想去，但她已经在郊区了。先前在群里喊聚餐没有人参与，为了感谢南明帮她收容就单独跟她来到了郊区的爱心福利院。
南明正哼着歌谣在烛光下缝补，如果不是那东西太像人头，眼镜应该还笑得出来。
“真是不乖，”南明用小剪刀把线头剪掉，拍了拍那圆滚滚的脑袋，“问题不大，这里很快就能结束了。”
……
镜子送进异能收容中心后零号提示本次收容任务完成。
慕思思获得积分33分，总积分56分。
“巡逻四小时就能直接离开了，”陆念说，“休息一下，还是进行巡逻？”
异能收容中心这个本在五天内都是简单模式。目前只过了两天，留下也不算危险。
“我们巡逻一会吧，但我今天不离开副本。”慕思思说。
李一积分到账后就单飞去做夜间巡逻了。
夜间巡逻是个好任务，分少，但轻松。
零号：［夜间巡逻］接取成功，现在为您计时。您有储存巡逻时间二十六分钟，将为您累加。
在零号提示夜间巡逻计时的同时，慕思思看到屏幕上方跳出了一个推送，她以多年游戏的手速点了进去，发现这是那传说中的信件运输任务，不过她没有点接取。她的积分已经差不多了，这种任务留给别人吧。
等她退出重进的时候，已经没有这个任务了。
这次巡逻没有往偏僻路上去，这里路灯柔和，树影婆娑。微风裹着不知何处的暗香，带着白日的余温轻抚。
“来这里的第一天，云溪，那个灼山的山神，通过梦境联系我了，”陆念抬起手，露出腕上的桃花手链，这大概就是云溪联系上他的契机，“如果她和我说的不假，压缩灼山的边缘白雾是她的实验，她真正的目的是压缩……玩家通道的白雾，让玩家全部进入同一个副本，同时也会引导一些boss过去。”
“为什么？”
陆念轻微摇头：“这是一盘棋，我们只能入局。”
通道白雾一旦压缩，玩家没有拒绝的可能。
既然是一盘棋，那谁是棋手？
云溪吗？与谁对弈？
无可置疑，云溪是个很强的神级boss。但即便她实力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