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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得宠(1 / 2)

“奴婢方才途经御花园,竟见着皇上装作王爷与莞常在谈笑。具体的奴婢没太敢多听,就匆匆赶回来了。”沅漪跟云书说着。

云书正与欣贵人、博尔济吉特贵人坐在一旁谈论着婴儿的衣裳,就听见沅漪探听到的消息。

欣贵人耿直,“这皇上唱的又是哪一出?”

博尔济吉特贵人手里头正捏的是团纹花样,“想来是莞常在不识得皇上尊驾,皇上也借此找了个台阶下而已。”

“原在选秀的时候皇上就念着莞常在,现今莞常在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往后迎接她的自然是无上荣宠。”云书神色平静、语气淡淡。

“那总也不会越过妹妹去。”欣贵人连忙宽解,自再次有孕,她就很感激云书。再加上皇后与华妃虎视眈眈的,云书又那样尽心尽力的护宥着她,她便更是对其耿耿忠心了。

这边三人其乐融融的聚在承乾宫闲话家常,那边的翊坤宫已然是一片悲情。

翊坤宫。

余氏正用手帕为自己拭去眼泪,一旁坐着的华妃已经很不耐烦了。“妹妹的遭遇本宫很是同情,可这件事原是太后的旨意,皇上也奈何不得。”

余答应又假模假样的哭哭啼啼:“嫔妾自幼在宫中伺候,早就知道太后是最好的性子,凡事从不过问。可偏偏嫔妾一时不稳,就被太后抓着不放,想来必定是有人挑唆的。”

“有人挑唆也好,太后真生气也罢。好在你的禁足已经过了,太后也不能再说什么。”华妃睨了一旁的余氏一眼。

“可是、可是皇上还是不肯见嫔妾。”一连多日她去养心殿哭着求见皇上,却都被告知皇上不肯见她。

余答应语气难免慌乱,当了主子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惯了,又怎会再想要当一个倚梅园宫女修剪花枝呢?

“也是啊,如果长此下去,皇上恐怕要忘了妹妹这个人。”

余氏听见这话就坐不住了,连忙下座朝着华妃跪了下去,站立在一旁的颂芝和周宁海对视一眼。

“见面三分情,皇上不会不顾惜妹妹的。”华妃一笑,语气意味深长:“妹妹擅长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余答应略微思索了片刻,再回神时哪里还有半点悲伤之情。颂芝将她送了出去,倒是周宁海询问着娘娘为何教她。

“是太后罚她,又不是皇上罚她。倘若哪日皇上自己想起她来,倒不如本宫教她个乖,好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本宫。”华妃拨弄着护甲,“欣贵人有孕,荣贵人与沈贵人又那样得宠。宫里头总该有人出来分分恩宠的。”

“这两位贵人都刚进宫,根基尚且未稳。娘娘不必太介意吧?”周宁海看着华妃神色,他怕主子动怒,因此也就轻声轻语的。

“是刚进宫。”华妃眯着眸子语气森然,“一个有家世撑腰还备得宠爱,一个才进宫几月就让皇上许了她学习六宫事宜。荣贵人也便罢了,识时务。可这沈贵人实在是不知好歹,她才是本宫最担忧的。”

*

日头西斜,阳光洒在承乾宫内殿摆设里更俱暖意温馨。

“听说余答应在养心殿前跪了大半宿,把皇上的心都跪软了。”欣贵人嘲讽出声,她是恨透余氏了。

“哪是跪软的啊,是唱软的。”博尔济吉特贵人一向乐得看她笑话。“听说把嗓子都唱哑了。”

云书翻看着书卷。三人坐在偏殿谁都不打扰谁,却还能唠到一处去,“不管怎么说她又得宠了,只要得宠,那余氏才不管自己是用得什么方法呢。”

云书心气儿高,心底也傲。她一向瞧不上像余莺儿这等轻狂的性子,那日在倚梅园也是瞧她机灵,倒不曾想她是如今这幅模样。

“给小主请安。”沅漪踏进了殿门,向三位贵人挨个儿行了礼。

欣贵人一见沅漪就开始打趣着:“今儿沅漪这是又得了什么新鲜的事来同我们说?”

“贵人别打趣奴婢了。”沅漪腼腆一笑,“自打上次奴婢在御花园中瞧见了莞常在与皇上,奴婢就多留意了几分。”

“余答应在御花园遇上了莞常在,又出言不逊地挖苦。莞常在不过是回了两句嘴,叫余答应给她行大礼,并无出错。且余答应身边的丫头也跟着附和,却被挨了打。”

“余答应满口说莞常在不配指使她,皇上便从后头出来训斥了余答应一番,而且还将余氏降为官女子,迁出钟粹宫,将其赶到皇上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欣贵人笑着捂捂嘴,幸灾乐祸的数落余氏:“那不就是跟迁居冷宫一样么?改明儿啊,我得好好瞧瞧去。”

“而且、而且……”见沅漪犹犹豫豫的,博尔济吉特贵人来了好奇心,“而且什么?”

“而且皇上还晋了莞常在为贵人。”

此话一出,先前听闻余氏落魄的欣贵人都变了神色。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云书语气莫名,“未侍寝便晋封的贵人,怕是这后宫上下都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沅漪接着道,“苏公公也劝过了,但皇上执意要晋封。怕是一会儿这执意便传到承乾宫了。”

博尔济吉特贵人一声哼笑:“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偏殿里气氛很是怪异,桃柳也神色古怪地进了偏殿,匆匆福身向主子行礼。

“方才奴婢前往内务府取金纸,倒看见了皇上抱着莞常在回了碎玉轩呢。现在阖宫上下该传遍了。”

“如今她已是莞贵人了。”云书一顿,“皇上竟为她如此破例,想来这莞贵人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除了苏培盛传旨的口谕以外,皇上还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去碎玉轩打扰莞贵人。莞贵人正在养病,碎玉轩要闭门谢客。

欣贵人一声轻笑。

*

皇上圣旨一出,满宫哗然。

景仁宫内剪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皇后正在练字。先是赔了一番不是,然后试探着开口:“余答应被罚了,罚做官女子。”

“是皇上的意思吗?”皇后停了手中动作,将毛笔放下,“情理之中,却比意料更快。找人看着她,不许她闹。”

剪秋应声,“余氏轻浮本不配伺候皇上,却还十分不知道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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