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正是庆忌现在最想得到的大才! 他差点忘了,鲁班是生于这个时代的人。 而跟鲁班同时代的墨子,还要再过几年,才会降生。 这时,当鲁班放下了在天空中飞行的木鹊之后,庆忌这才上前,向他行了一礼,问道:“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公输盘。” “先生是齐鲁之地人氏?” “不瞒大夫,我是鲁国人。” 见到这般平易近人的庆忌,鲁班躬身回了一礼,道:“在下早年就曾听闻吴王重视工匠,吴国的稷下学宫,还专门开设了工学院,以培养大量的工匠,造福世人,或为军队打造武器装备。” “盘不才,敢入咸阳,求一个‘功’!” 鲁班出生于一个工匠世家,算是贵族。 他自幼时期,便跟随家人参与工程劳动,掌握了诸多工匠技巧,积累了无数时间经验。 鲁班早年为鲁国效力,设计出“机封”,用机械的方法下葬现在的鲁国执政大臣季孙肥(季康子)之母,其技巧令人信服。 然而,这个时候的鲁国盛行厚葬,这种方法未被采纳。 鲁君因循守旧,不愿根据形势作出改革,自知抱负难以得到施展,怀才不遇的鲁班便离开了鲁国,打算不远千里的入吴,求取功名。 “不知道大夫你可否为在下引荐于吴王?” 鲁班一脸炙热的神色,恳求道:“日后,我若能飞黄腾达,一定不忘报答大夫你的知遇之恩!” 闻言,庆忌笑吟吟的问道:“先生何必非要面见吴王不可?据我所知,列国士子入吴,可入稷下学宫,经过考核后,若成绩优异的人,必当被推举。” “当真?” “千真万确。” “我……” 鲁班一时间,心里是骂骂咧咧的。 他本来,就是一个生性木纳之人,不善于跟陌生人交流,所以就一直没有跟人主动攀谈。 换言之,鲁班跟后世的宅男差不多,却也并没有孤僻的症状。 他从数千里之外的鲁国赶到咸阳,一路上花光了盘缠,不得已还变卖了马车,遣散了随从。 要不是迫不得已,肚子饿得饥肠辘辘的,鲁班又怎会到集市上贩卖自己发明的物件? 这不是“纡尊降贵”吗? “大夫,实不相瞒,在下入吴前,曾跟父母妻子说过,若不得吴王重用,衣锦还乡,盘此生,永不入鲁!” 鲁班叹气道:“若大夫你能助我,使我见到吴王,我又何必麻烦的前往稷下学宫?” “好。” 庆忌莞尔一笑,道:“先生请随我来。” …… 庆忌旋即领着鲁班,与西施、郑旦回到了咸阳宫。 “参见大王!” 在进入宫门的时候,宿卫们都纷纷朝着庆忌单膝下跪。 “大……你是吴王?” 鲁班顿时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差点瘫坐在地上。 “正是。” 见到庆忌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鲁班忙不迭的下跪,朝着庆忌躬身行礼道:“鲁人公输盘,参见大王,大王万年!” “免礼,平身。” “谢大王!” 庆忌看着有些惊魂不定的鲁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先生切莫太过惊讶。集市上人多眼杂,寡人不便于暴露身份。” “是小人冒昧了,还请大王勿怪。” “无妨。” 庆忌摇摇头道:“先生有大才,寡人当敬之,吴国当敬之。先生,来,与寡人一同入内!” 庆忌邀请鲁班,同乘一车。 能在宫中乘车的,只有庆忌一人,只有吴王的专属车驾。 这对于任何公卿大夫而言,跟国君同乘一车,那是莫大的荣幸了。 更何况,鲁班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 到了滋德殿外边的广场上之后,庆忌还热情的挽着鲁班的胳膊,一起进入滋德殿。 这让鲁班很是受宠若惊,觉得自己这一次入吴求取功名,是真的没走错! 吴王,当真是如同传闻中的一般,礼贤下士。 “先生,不知道你想在我大吴出任什么官职?” 庆忌问了一句。 “全凭大王安排!” 鲁班怎敢恃才傲物? “先生有大才,你的才干,寡人已经知晓,也亲眼目睹了。” 庆忌想了一下,便道:“现在,吴国朝中并无高位,寡人便为你额外设立‘大造令’一职,为大工令之副手,职位俸禄等同于九卿,兼主缮修、宫殿、城墙、盐池、园苑之事。“ “不过,你的真正任务,还是竭尽所能,为我吴国研发出犀利的武器。” 一听这话,鲁班顿时欣喜若狂的跪了下来,朝着庆忌磕头道:“臣,多谢大王提拔!日后,臣定当为大王,为吴国呕心沥血,披肝沥胆,在所不辞!” “好。” 大造令,按照庆忌的说法,就相当于鲁国的一个“卿”,至少待遇上是这样的。 众所周知,鲁班在土木工程方面的成就也不俗。 如,在后来家喻户晓的《鲁班经》。 这不是鲁班编撰的著作,不过他的确在这一领域有所成就。 “咕咕——” 这个时候,鲁班的肚子很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大王……” 鲁班很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