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个问题瞬间就沉默了。
二人都只顾着闷头喝酒。
谢子宸不知是觉得尴尬还是单纯不想待在这儿,移步走向门口准备打开门。
“不好了,不好了!郡王府县主被人暗杀了!”
听到此话,谢子宸脸一黑,脱下外袍就往外走。
在这天闹事,不是和他俩人有仇就是预谋已久。
“我和你一起。”沈沐潆从凳子上弹起来快步走到门前。
到厅内,看见瑞和郡王常量和唐氏抱着常湄跪在地上痛哭,身边围着一群人。
常湄身边流着一地血,但奇怪的是她的嘴角却是上扬着的。
常量看见沈沐潆来了,便指着她怒目圆睁大声吼着,“就是她!一定是她害了我的湄儿!”
沈沐潆一脸无奈,“不是,我···”
“刚刚我和她在房内,有何理由证明是她害了县主?”谢子宸张口道。
传闻谢子宸冷漠无情,从不心软。常量看他此时正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气势也弱了一半,“在江大小姐生日宴那次,常湄和郡主闹了些矛盾。因此我认为只有可能是她。我家湄儿除了她可无与其他人有过纠纷。”
一旁的柳舒月听到了也忙跟着附和道,“就是。湄儿在我们这些人里关系都是极好的。只有沈沐潆和她有过冲突,都怪沈沐潆那天她自己不长眼,非要往湄儿身上撞···”
说完她又指向沈沐潆旁的春玉,“既然你主子在和谢钦使在一起。说,是不是她派你去杀的湄儿!还借着成亲做借口掩盖她下手的动机!”
春玉一听慌了,急忙跪下,“奴婢没有,郡主也没有指使奴婢做这些事。”她又看向谢子宸,“请谢钦使明察!证明郡主的清白。”
谢子宸眉头一皱,“行了,这件事我会查的。今日在我府上出了这样的乱子,给大家赔个不是。”
柳舒月哼了一声,“我就是说···”
“但这件事不会是郡主所为,今夜有什么人与常湄有过交集的,都先留下来吧,得问些事情。其他人可以走了。谢琦,去喊几个人过来帮忙。”
天色也不早了,其他人听到可以走了便纷纷往外涌去。这一走就只留下了常量、唐氏、常昆、徐悠、严炜还有柳舒月和江汐萍。
“严炜,你怎么在这里?”常量看到他,眼底透出一丝吃惊。
严炜是严家公子,家境一般,但他有一手好字,能吹得一手好笛。这段时间正在准备春闱。
“我···”严炜一时慌了神。
谢子宸也没管他,只瞥了他一眼,“大家依次说说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和谁在一起,什么时候和常湄碰过面。常昆先说吧。”
常昆缓缓道,“我是与母亲父亲和阿姐一起来府上的。而后便坐在了贵公子们坐的那一桌,当时严炜也在。闲得无聊我便去周围转了转,正好在湖边的亭中寻到了阿姐。当时我问阿姐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她说他与人有约,喊我先回去。于是我又回去了。”
谢子宸问道,“你全程都是一个人并无他人相伴吗?”
唐氏听到此话,质疑道,“怎么?谢钦使是怀疑常昆杀害了他的亲姐姐?”
谢子宸冷笑道,“那可不一定。”又微微点颔示意常昆回答刚刚的问题。
常昆点了点头,道,“就只在亭中才碰到过阿姐,其他时候实在是未见到他人。”
江汐萍插了句嘴,“听说你姐说你不是和徐悠订婚了吗?怎不见今日你与徐悠在一起?”
常昆红了红脸,“那自然是因为徐悠与你们这些县主小姐相谈甚欢。哪抽得出时间与我在一起。”
徐悠打断他,“哪里的事,明明我们都约好了在亭中见面。是我去时你不在,还说什么我不愿意?”
柳舒月好奇道,“怎么你也去了亭子?”
徐悠颔首,“嗯。我今日来参加郡主的婚宴,想着能和常昆见面便与在他一进府时告诉他在亭中相约。可我等了他好久也没盼到,倒是遇到了常湄姐姐。当时她问我为何一人,我便告诉她我在等常昆。她点点头,坐下来和我闲聊。我看已经过了一阵子了常昆还没来,便问她要不要和我一同离开。她说她在等人,于是我便先行离开了。”
谢子宸思考片刻,道,“所以你们两人没见到彼此但都见到了常湄?”
二人点了点头。
江汐萍又主动说道,“今日我本在宴席上和常湄拌嘴,可能是觉得没吵过我气不过,便说自己出去散散心。后来过了一阵子,我看她还没回来,准备去寻她。柳舒月看到了嚷嚷着也想和我一起去,我就同意了。之后我俩就在那个亭子边找到了她,此时她已经没有呼吸了。当时我们都很害怕,就急忙喊了郡王和夫人来。”
“因此你二人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是在宴席上,是后来在寻她时发现的第一人?”
“这可说不准。”江汐萍撅了噘嘴。
柳舒月摇了摇头,“江汐萍刚刚说漏了一点,湄儿当时出去散心我是跟着她的。”
谢子宸闻此,挑了挑眉。
“我当时本是同她一起的,走了一阵子她说她与人有约,就喊我别跟上来了。我看她有意支开我就先回来了。后来是发现她离开的时间太长了,江汐萍又提出要去找他,我便跟着一起了。”
谢子宸又转头看向徐悠和江汐萍问是否如此,二人回想片刻点点头,“当时柳舒月是又回来了的。”
此时就只有严炜没有说话了,大家都齐齐看着他。
他沉声道,“其实今日就是常湄与我有约。”
“常湄前几日说我和她许久未见,正好过几日便是谢钦使和郡主的大喜之日,说到时候我二人一定有机会见面。今日刚进府便又碰到了她,她说过半个时辰让我和她去亭中见面。应该是有什么很重要的话和我说。”
“于是我便赴约赶去了亭中。可当时我去亭子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等了一会儿常湄还没来,我怕她是有什么要事缠身,于是就将我常用的折扇放在亭中。若是她在我离开时看见了那把折扇,一定知道我已经来过了。之后到了宴会中,也没看见,于是我便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