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喜不自胜:“哈哈哈,竹儿,为父的好女儿,快快起来。” 吴氏死死地盯着她,心里破口大骂:小妖精,和她那姨娘一模一样,净会勾引男人! 陈氏撇撇嘴。 “小五,这话可不能乱说?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一个侯府庶女,皇后娘娘和承恩公夫人可愿意让你做季闵的正妻?” “莫不是,你想当妾?” 孙氏也紧跟着附和:“二嫂说得是,季家大奶奶可是丞相府的嫡女,她会愿意有这样的弟媳妇儿?” 五姑娘气得涨红了脸。 “二婶和四婶这是何意?难不成见不得侄女好吗?” 二夫人脸色一拉:“你少倒打一耙!” 孙氏阴沉着一张脸,声音带着厌恶:“你敢这么对长辈说话?真是反了天了!” 五姑娘可怜兮兮地看着宣平侯:“父亲。” 宣平侯神色莫名。 他不傻。 府里前面三个姑娘都嫁得好,可这都是有原因的。 定国侯克妻,重视女儿的人家不愿意嫁过去,母亲出马才顺利成婚。 永乡伯年幼丧父丧母,在外人看来是无福之人,若不是如此,永乡伯二夫人也不会上门提亲。 谭国公宠爱小肖氏在上层不是秘密,原配嫡子地位尴尬,三丫头还是他的嫡女,不算高攀。 可承恩公府不同。 陛下和皇后伉俪情深,承恩公府镇守边境,权势鼎盛。 皇后娘娘就一个亲哥哥,两人感情极深,她没有儿子,对两个侄子视若己出。 可以说,季宰和季闵就是配公主都配得上。 如今,季宰已经娶妻,现在京城有女儿的人家都盯着季家呢。 五丫头想要嫁给季闵当正妻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而一个妾,虽然是皇后侄儿的妾,但是小儿子不袭爵,也是无用的。 想明白了,他淡然道:“算了,此事以后再议。” 五姑娘心里一沉。 “父亲,我……” “好了,你先闭嘴。”宣平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理会脸色微微泛白的她,看向老太君:“母亲,那个杂种是否要派人去找?” 老太君沉稳点头:“去吧,记住,不要声张。” “是,儿子遵命。” “老大家的,看好下人,切莫让消息走漏,否则被谭国公府的那个贱妇人知道,还不定怎么咱们消磨三丫头。” 听到这话,吴氏正襟危坐。 “是,母亲,儿媳定然不会让消息泄露一丝一毫。” 她眼神凶狠。 谁要是敢挡她女儿的路,她就和谁拼命。 说完这些,老太君脸上掩饰不住的疲倦:“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 宣平侯满是关心:“母亲,可要让大夫给您看看。” 吴氏一脸愧疚:“都是媳妇儿没管好家,害得母亲操劳了。” 老太君不耐烦摆手:“好了,都下去吧。” …… 府里的主子们散去,程槿年连忙吩咐小丫鬟:“快,去把太医开的护心丸拿过来。” “是,槿年姐姐。” 很快,丫鬟把药拿了过来。 程槿年递了一颗给老太君,同时递上一盏蜜水:“老太君,您吃一个吧。” 老太君默默接过咽下。 “唉!儿孙都是债,我原本以为小四是剩下的几个姑娘里面最省心的,没想到这么大胆。” “她喜欢谁不好?居然喜欢这么一个杂种……” 说到这里,她突然惊醒:“对了,她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对了,一定是,一定是那次去边境。” 老太君痛心疾首:“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跟着她舅舅离开。” “我总想着让她成亲前能够快活几年,没想到竟然害了她。” 程槿年默不作声地听着,小心翼翼试探道:“若那人文武双全,四姑娘又非君不嫁,也没有一丝可能吗?” 老太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发怒,解释道:“若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我还可以成全她,但是这个杂种,绝对不可能!” “你怕是不知道,当今的生母,就是被金国来的皇妃陷害,早早仙逝。” “当今最是厌恶金国,连点着有金国血脉也是一样。” “祁国上行下效,都不待见金国血脉。” “而混血,更是两国的耻辱,只配做最卑贱的奴隶。” “小五若是嫁给了他,咱们宣平侯府怕也风雨动荡了。” 程槿年不可置信:“竟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