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宣平侯府绝对找不到人。 她这才彻底安心。 同时,偷偷去见了四姑娘,和她说了这个消息。 松鹤院。 宣平侯脸色极差:“这个杂种,可真是会藏,我把京城翻了一个底朝天居然都没有他的影子,他莫非是长了翅膀会飞不成?” 老太君不置一言。 三老爷脸色比墨还要黑,沉默许久,他还是忍不住看向老太君:“母亲,那个混账还是不认错吗?” 程槿年心知肚明,三老爷说得是四姑娘。 老太君脸色铁青:“没有。” 三老爷眼皮抽搐,眼神闪过心疼,瞬间又被怒火覆盖。 “好好好,不认错,想要威胁我们,那就让她继续饿着,饿死算了!” “老三,你说什么气话!” 二夫人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小四是三弟妹的心头肉,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我看三弟妹也撑不住了。” 三老爷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媳妇儿,心疼得恨不得以身相代。 “唉,孽障,真是孽障!” “母亲,要不,先把四姑娘从祠堂放出来,关到自己的院子里。” 二夫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等她出来,我们再轮番劝她,让她回心转意。” 这话一出,三老爷和三夫人都屏住了呼吸。 程槿年也忐忑不安地看着老太君。 老太君沉默了许久。 最后,她甩袖,不耐烦道:“我年纪大了,早该颐养天年了,这些事儿你们自己拿主意,少来烦我。” 三夫人喜不自胜:“是,母亲。” 二夫人止不住笑:“母亲说得是,都是儿媳的错。” 说着话,她对三夫人使了使眼神。 三夫人对她感激一笑。 儿女都是债。 自从四姑娘被关进祠堂,她没有一刻睡得着。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她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宣平侯提出反对意见:“母亲,您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不管事啊。” 这话一出,三老爷夫妇和二夫人齐齐变了脸色。 宣平侯不看他们。 老三夫妻也太溺爱孩子了,才区区三天,就求着母亲把人放出来,不是让她更加嚣张吗? 我看,至少得饿她十天半个月,让她好好长个记性。 三老爷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大哥,母亲都说了身体不适,咱们很不应该让她操心才是。” 宣平侯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既然身体不适,请大夫才是正道。” 程槿年十分无语。 这么多年,她算是看透宣平侯府这个当家人了。 这人实在冷心冷情,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面子,其他的都排在后面。 她相信,若是做出这种丑事儿的是大姑娘、三姑娘和五姑娘的任何一个,宣平侯的会送她们出家当姑子。 老太君突然发怒:“吵死人了,都给我滚,要吵出去吵,弄得我头疼!” 宣平侯顿时惶恐:“母亲~” 老太君不耐烦看他:“槿年,扶我进去。” 这些年,她越发不待见这个大儿子了。 程槿年连忙凑上去扶住老太君。 她知道,老太君早就心软了。 这几天,她伺候着老太君,常常听到她在深夜叹息。 四姑娘六岁到老太君身边,她怎么会不疼她呢? 况且,人老了最是心软。 最后,四姑娘还是被放了出来。 但是,她不愿意进食,一副下定决心要绝食的模样。 三夫人心急如焚,抱着她痛哭,哀求她多少吃点儿,可是,四姑娘铁了心了。 因此,府里的主子们也纷纷食不下咽,府内气氛焦灼。 一晃,又过了五日。 四姑娘已经八日未进食了。 三夫人晕厥好几次。 府内气氛紧绷到了极致,下人们都心惊胆战的。 程槿年坐不住,上门探望四姑娘。 四姑娘见了她。 程槿年看着她形容枯槁地模样,忍不住双眼通红:“四姑娘,你真要如此?” 四姑娘凄惨一笑:“我说过,定不会负他。” “你放心,我知道母亲已经屈服了,想必,我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 “但是,那时你就要对外宣称得了重病去世,从此再也没有宣平侯府四姑娘这个人了,你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三老爷、三夫人、老太君她们你都不要了吗?” 程槿年无法苟同。 四姑娘沉默了许久。 最后,她声音沙哑:“这辈子是我不孝,下一辈子我一定好好补偿她们。” 程槿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