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猜不透那个小姑娘,但是我甘愿陪她走一程。”
——题记。
和那个小姑娘相遇时,我已经一个时候将近的毕业生,我比她大两岁。那年她被老师推上了学生会。
初见她时,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脸颊泛着红晕,小小的个子,有些可爱。
出了校长办公室就打上课铃了,本想把名册给她的,算了,还是我拿着吧。
我告诉她下午的时候等我,我去找她。
她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冲着我点了点头就跑下楼了。
1.
那个小姑娘的名字挺好听,徐栀夏,栀子花的夏天吗?
她曾谈我的名字,当时我坐在台阶上写着名册,她就站在一旁和我聊天。
“易春生,你为什么叫春生啊?”她眨眨眼,小眼睛瞪的溜圆。
我做事情本不喜欢有旁人打扰的,自然也不喜欢写东西时旁边有人同我聊天。
“我们家排辈分,我这一辈的孩子都是春字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的名字取自白居易的诗。”
好吧,不回答别人,不礼貌。
她只低头乖乖念了诗,灵动的眼眸中瞧不清,是春水渐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不知她在想什么,余光只瞟见她微微皱着眉。
然后又似豁然开朗,坦然笑笑,“你的父母,定希望你做个坚毅的人吧。”
是啊。野草的生命力多旺盛啊,想必他的情谊也如此填满一颗心吧。
2.
学校安排的检查是一组三个人,我,徐栀夏还有一个女生。
陈宁总是请假,说是老师有安排,我当然知道是她不愿意了。
母亲教导,女孩子不喜欢单独与异性相处,我会和我的朋友,那便好了。
徐栀夏倒是守职。事实上,她总想悄悄溜走,然后第二天蒙混过关。
可惜了,每天放学,我总能在教学楼门口遇见她。
我往前走几步,她就往后退两步,她摆摆手,“我没有想溜的意思。”
像被得着犯错的小朋友,我笑出了声,还是依她就她,“我知道徐同学一定是个非常诚实的人。”
转头,我就看见她一脸黑线,势必要把我吃了的感觉。
炸毛的鸟,不霸山头的老虎。
3.
那小姑娘脑回路总是怪怪的。
某日清晨,我与她单独检查。
走到一个班前,我就看见一个小女孩侧着身子在叠衣服,那衣服看着就不是她的,应该是她旁边那个男孩子的。
我叫住她,“诶?你看,那小姑娘看起来真像个是个贤妻良母。”
她看后,掩住嘴笑了起来,却向我这边靠了一下,“你喜欢啊?”
……
徐栀夏,你可不可以礼貌一点。
她见我没反应,又说下去,“原来你喜欢贤惠的女孩子啊?”
眼神里有一种你别说我都懂的感觉。
我真的很想把你脑子打开看看你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牌子的豆腐。
这种问题适合问出口吗?
我咳嗽两声,“没有。”
继续填写着名册。
这件事也就到此结束。
那么明显了,看不出来吗?
我要是说,我喜欢你呢。
我不喜欢贤惠的女孩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娘。
调皮又安静,开朗又沉默,就算深知不可以,可我依旧喜欢你。
我有我的戒律,可我的心向你。
4.
我知道那个小姑娘不喜欢那么晚回家,也不算很喜欢和我单独待在一起。
所以总是我叫上我的朋友,她叫上她的朋友。
可是那一天,只有我们俩。
检查完一栋楼,我们俩都默默无言。我填写着名册,她就跟在我后面。
她走得有些慢,总是跟不上我的脚步。
我不得不放慢脚步,她才能慢悠悠地在后面哼着小调。
她知不知道,自己哼的有些不好听。
无所谓,她喜欢就好。
走在操场上,校门口走进了几个朋友。
我看了看那小姑娘,“要不,你今天你先走吧,很晚了。”
她笑得特别灿烂,眼里像是冒着星星,语调里不掩饰的兴奋,“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走吗?”
走在楼梯口,又不放心地回头又问我:“真的吗?我走咯。”
然后一溜烟地跑下了楼。
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跑这么快?
看起来,还是想溜走吧。我还是不忍得笑出了声。
一个朋友走的快,来到我身边,“那小姑娘跑这么快啊,相处得怎么样?”
然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抬手靠住我的肩。
我立马拎着他的手放下,“想什么呢?”
他倒是哼笑一声,“装什么啊,你喜欢她啊,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有那么明显吗?”
听见楼下有吵闹声,我站在走廊看下去。
一个朋友勾住了她的书包,她像炸毛的刺猬转身怒视。
朋友嬉笑着,“小姑娘不打声招呼?”
她看起来不算很高兴,“我不认识你们。”
小姑娘挺会惹麻烦啊。
我叹口气,“干嘛呢,让人家走。”叫住楼下那群人。
周群抬头看了我一眼,松开了手。
她走了。
“易春生,你说明不明显?”前面的朋友突然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不成样子。
他们上来了,“哟哟哟,小草这是怎么了?不会动了春心吧。”
周群那小子笑得怎么这么奸贼呢?我怎么交的这群朋友?
“别叫小草,多难听的。”
5.
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