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业么？”温子卿有些歉疚地看着筠竹：“为了避免让人修察觉到门派的异常之处，姑射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筠竹跪在殿上，抬眼看城主：“大人也愿意信任我？”
城主一愣，看来这小妖还挺尊重自己。“本就是你师父的基业，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言下之意，要是筠竹一败涂地，也怪不得旁人。
筠竹动了动膝盖，并没有立刻应下。就在城主准备笑着揭过此事时，筠竹抬头微笑：“肯的！”
这事，没谁比她更熟练了。
由于这个事对内外都需要保密，筠竹只能领虚衔，也不会有受封的仪式，城主就留她吃了一顿晚膳，已示亲近。
筠竹回到沈善和小狐狸身边时，已经是露重寒深的中夜。
沈善还未休息，坐在庭中等她，见她行动有些迟缓，先是皱眉，然后展颜微笑。
他闻到了筠竹身上的酒香。
“你不睡？”筠竹的问话软绵绵。她也不等沈善做回答，回屋从柜子中拿出锦缎，竟然打算这会儿剪裁出新衣来！
首先，自然是要把上好的布料放在小狐狸身上比划，然后可用画粉刻几条印子，定好需要的款式，最后一步便靠女红功夫了。
沈善在一旁绕有兴趣地看着。
小狐狸已经被折腾醒了，瞪着乌溜溜的眼睛，任由筠竹把布料盖在他身上，然后被亲了一口。
“……”一身毛皮的妖有什么好？不威武也不高大。
沈善没滋没味地喝着冷茶。
揉搓了一会儿小狐狸，筠竹终于开始认真对着画粉印子剪裁。
咔嚓一声，她剪过头了。
筠竹起身去拿针线，再度坐下，对着缩成一团的小狐狸隔空比划。她觉得幼崽只是毛有点蓬，不需要那般肥大的衣裳！
可等她缝出新的边，又小了，头都套不进……
一个时辰后，桌上堆起四五件衣裳的“尸首”，幼崽趴在桌上不想动，不愿意再配合筠竹。
沈善看够了，他拿出一个锦囊，伸出葱白手指，在桌面上拂过，指腹便沾起一根毛。
筠竹微愣地看着沈善的动作。
沈善又捻起一块废布，精准地黏走数根毛。
幼崽生无可恋地看着锦囊。
“你……做什么？”筠竹慢慢问。
“我想，把这些收集起来，日后可以送给小赤狐当礼物。”沈善都忍不住可怜起小狐狸来了：“它换下来的毛发挺也太多了。”
筠竹转了许久的脑筋，终于慢慢伏低，趴在桌子道：“不许笑话……”
“呜。”幼崽用爪子摸了摸脸，眼泪汪汪。它是要被搓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