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不开心吗？”顾轻言咬着牙说，“现在看来你好像挺开心的，那我走。” “别啊。” 楚山野拽着他的衣袖晃晃：“刚才我是有一点点醋，一点点，看见你就不醋，再我抱一会儿。” “是因为我没有帮着你说话你才不开心吗？”顾轻言问他，“刚刚在餐桌上不是有意要针对你，只是觉得......不要在餐桌上讲事情，或者训小孩。” 顾轻言的妈妈特别喜欢在餐桌上审判顾轻言的绩，所以每次他都有点抗拒在家里吃晚餐，就好像这一天除晚餐时间，再没有其他的时刻可以聊“绩”这件事一。 所以他本能地不想在餐桌上进那严肃的话题。 “好，我记住。” 楚山野揉揉他的背，柔声道：“但我不是因为这个不开心。” “安抚队员本来是我的事情，可我没做到，你做得比我好，让我觉得我好像有点不称职。” 楚山野有些窘迫地摸下头发：“哥，辛苦，是我不对，又让你操心。” 顾轻言摇摇头，低头吻在他的唇上。 楚山野呼吸一滞，搂着他腰的手臂倏地箍紧，像要把他整个人都融进自己的怀抱里一。 其实顾轻言知道他在什么小心思。 下面人太，太吵，楚山野所谓的“整理训练笔记”，也不过是笃定顾轻言会看他的小情绪找到楼上，才终于偷到片刻独处的闲暇。 顾轻言觉得自己的腰有些软。 楚山野的手覆在他的yao上，不时轻轻揉一下，就像有细微的电流顺着血管向上，让他的眼前一阵又一阵地变得空白，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本能向楚山野身上靠去。 待他变得模糊的意识微微聚拢时，他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好像有点难以言喻。 楚山野靠在床板上，平日锋利的黑眸这会儿湿漉漉的，胸口急促地伏着，额上和鼻尖都是细密的汗珠。 可房间的冷气分明开得很足。 而顾轻言跪坐在他shen上，有些不敢动，生怕cen到不该碰的地方。 楚山野看着顾轻言的唇，没忍住，微微直身又吻过来。 顾轻言唇齿间泄轻哼，原本攀着他肩的手不由自地搂上他的脖子。两人贴在一，衣服的布料似乎都要被点燃。他失去任何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楚山野放肆，将爱意喂他。 “哥，我......” 楚山野贴着他的耳侧，声音低哑：“我难受。” 顾轻言也很难受。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想找个发泄的缺口，可他却毫无头绪，只能凭着本能贴向身边的人，贴得越近越好。 他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方面的冲动，甚至连接吻和拥抱都不愿意，为没被楚皓阴阳怪气。 可现在他喜欢和楚山野拥抱，接吻，做其他事，很想很想。 “好热，”楚山野忽然说，“我把空调得低一点。” 他说着挣扎身，踉跄着去拿遥控器，抬手把空调降低几度。 顾轻言觉得自己肯定脸红得像是要滴血，靠在床边，摘下眼镜用胳膊压住眼睛，以遮去眼底弥漫的雾气。 好奇怪。 他挪开胳膊，咬着唇看向楚山野，没戴眼镜的界雾蒙蒙的，只能看清对方的轮廓。 目光带着点埋怨。 楚山野跪在他身边，轻轻吻吻他的额头：“不，再等等。” 顾轻言“唔”一声，好看的眉微蹙，开口时被自己声音的沙哑吓一跳：“怎么？” “没，没做准备，你会疼。而，而且，不太正式，好草率，不可以。” 楚山野亲他的唇，亲他的鼻尖，亲他雾蒙蒙的眼睛，可说的话却磕磕绊绊：“我太喜欢你，不想你不舒服。” 顾轻言没忍住，抵着他的额头笑。 他还记得三毕业的那个暑假，楚皓把他带回家里，非要和他亲亲抱抱，顺水推舟地开始解他的扣子。顾轻言那会儿才刚满十八，本能地反感和他做这些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最两个人闹得都很不愉快。 来上大学，两人在不一的学院，虽然平时也会去约会，但因为门禁和查寝制度忽然严格来，他们也没什么在外面过夜的机会。楚皓倒是想订个酒店一住，但顾轻言觉得他看的那些酒店都不能算是“酒店”，都是些没有营业执照的小旅馆，晚上窗户关不严会漏风的那种，直到分手也没和楚皓去住过。 和亲哥满脑子废料相比，楚山野真的很纯情。 “你，你笑什么？” 楚山野涨红脸，有些别扭地动下身子：“我......嘶，别碰别碰，哥，别......” 他身子向躲下，避开顾轻言的动作：“我去洗个澡。” 顾轻言看着他抓条浴巾，手忙脚乱地冲进卫生间，终于放松地笑来。 好可爱的小狗，让他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听上去气势很足。顾轻言坐在床边，慢慢平复下剧烈的心跳，顺手拿刚才被楚山野丢在地毯上的手柄，退游戏失败界面重新开一局。 在他们小时候这种游戏在PSP上才能玩，也不知道楚山野怎么弄到电脑上的。 顾轻言兴致盎然地一会儿，房间门却忽地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