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算好了一切,只可惜世事难料,竟也有她预料不到的事。 清禾望着那背影,神使鬼差的跟上她的步子。 “等等----”他的心不只是因为跑过而飞快的跳动,更多的是因为眼前的人。 近在眼前的身影竟然感觉那么的不真切,好像是水中花,追上去碰到了就会消散。双手抬起了又放下,连那句许久不见都哽咽在喉咙口没有说得出来。 “时隔多年,出世之后有没有遇上佳人?”宋言初等了许久还是没有等到他的一句话,忍不住回头调侃的笑笑,只是很快侧过头,嘴角的笑又敛下,眼底晕染一层失落。 “这种玩笑并不好笑。”她还是和初见时那样,和师父寒暄说说的那样,分毫没有变化。 “是是是,我知道。”她慢慢的往前踱着步子,“自从那次分别后我就再也没有到这来,怎么一眨眼好像都变了。”宋言初倚着石头栏杆仰头望着漫天黄叶,清禾和她一样,肩并着肩望着天,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年年的过去,他也终究快老了。 “你昨天为什么不出来!我昨天在这里等了好久你知道吗?”宋言初蓦然回过头,抬腿踹在清禾的腿上。 “哼,刚认识的那会你可不是这样的。”宋言初冷哼一声。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记得我------那时候你都没有看我几眼!” “心不定,法不稳,想必你当初还是手下留情了不少,不然我也不至于见你第一面就想起过往,你从来都是果断的,没有看我一眼是认定了你我不再可能。”现在又忽然出现,不说有什么目的,也一定是为了什么。 “哈哈哈,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得厉害。”宋言初仰头笑起来,可是,也不是那么蠢,如果不是心底的酸涩涌上来,泪水流到脸颊上风吹过凉的厉害,她甚至想不到她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多想你出世之后找到一个能和你共度一生的女人,可是你怎么就蠢到没有找到一个。”总是需要一个放手的理由,可是又不敢亲眼看到那种场景。 “所以你把小渊送到我的身边。” “那倒不是我做的。”宋言初摆摆手,一脚踩在清禾的脚上,“倒是你,要是真的跟和我长得一样的十几岁小姑娘在一起,我一定操纵那小姑娘气你一辈子。” “就算再怎么相似,你终究只是你,成不了她,她有她的权利和选择。” “可惜,柳池并不懂。”或许他明白这件事,可是却还是没有彻底的明白这件事,宋言初呢喃着。 又是他,许多年了,他的出现只有一个名字,却至始至终贯穿在他的生活中,时不时的总会听见他的名字。 小渊似乎也提到过这个名字,想必------他觉得这一切都能串联起来了,可是还是有什么联系不起来。 “旁的先不说,有一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下,还是有那个叫江元舒的,他不是很在乎柚柚吗?把他也喊上。” “柚柚?” “林清渊的小名,你不觉得这名字很拗口吗?”宋言初白了一眼清禾。 “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不然你也不会离开那里。”从前贪玩的宋言初早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是在他的眼中慢慢的变了,虽然和从前大致一样,心境的变化总是没有办法隐藏的。 “嗯,受人之托,救人于难。” “知道了,在藏书阁等我。”想必是柳池,也只能是他了。 我被江元舒带到一个昏暗的房间,放眼全是显示屏,显示屏里是我的家,客厅,庭院,大门口,每一个角落,甚至是我的房间,还是可夜视的,这简直和监控不要钱一样,难怪前些天问我要钥匙。可是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这些机器是你带上来的?” “这里是基地之一,很多仪器存放在这里。” “基地?”我反应了好一会,忽然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但是还是不太想的明白。 “事务所的基础地区之一。” “我们事务所的能力很强悍吗?”我忽然间觉得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事务所的背景,老板的来历,我一无所知,只是单纯的想要依靠他而选择进他的事务所做临时工。 “在某种领域比较有权威。” 我了然的点点头,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专家哎。 我望着监控,忽然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这里的草好像被人踩过,阳光下只有那一块凹陷下去,格外的不对劲。我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再去这所别墅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有人进去了。不,也有可能是装监控的时候踩的也不一定啊。 我尝试着打开以前的监控记录,可是没有密码看不了,如果元舒是现在连接监控的那么有一段时间空白区域,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也是正常。 坐在椅子上,我有些焦躁不安,江元舒还是没有回来,现在已经下午,风吹着树梢,沙沙作响,我有一个想法,想回去看看,可是,现在回去无异于打草惊蛇。 “道长和元舒是旧相识吗?”我拉开门,遇上正好路过的道长,他笑着冲我点点头,望见我满面愁容,一双苍老的手搭在我的头顶似乎是在安慰我。我抬头望着他,好奇的问。 “说不上是旧相识,可也是志同道合之人。”道长笑的很温和,一向都是这样慈眉善目的。 我现在还不是很擅长和人交流,总是避免说更多的话,最终只是以“啊,原来是这样啊。”结束了这个话题。 道观里的最后一个院子要从侧面的通道过去,通道建在建筑的外围,足足五米宽,通铺着大理石,站在石头围栏便往下望看到乱石滚下去消失不见了,也是这一天,我跪在摆好的香案前规规矩矩的按照大哥教的跪拜方式磕了三个头,将手中的香插进香炉里。道长将写着我名字的木头块递在香案前。 我又对着道长磕了三个头,“你本名林清渊,本不符我派辈分,可你与这名字缘分颇深,破例用俗名如我派门下,法名清渊。” “弟子谢师祖赐名。”我恭恭敬敬的低着头,按照流程走完这一切,想必这是早上没有走完的流程,现在结束了应该就能回家了,不过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一脸不解,下午三点大哥忽然告诉我要拜师,我一口应下来,完全没有过大脑。 “你先在山上过一段时间,我会找人送作业和课程过来,好好学习。” “啊?你们要回去?”所以,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在山上? “好了?有没有又哭又闹?”宋言初穿着那身青色的连衣裙,一头及膝长发剪到了和林清渊一样长的样子。 “她可不是三四岁的孩子,不至于又哭又闹。” “是不是一模一样?”宋言初问旁边沉默不语的江元舒。 “并不是很像。” “哪里不像?” “性格。” “哼,无趣死板。”宋言初冷哼一声,调换位置走在清禾身侧。 现在至少外貌和她有百分之九十五的相似,和她一样扎起马尾辫,又细细的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