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他们在屋中燃了炉子,碳燃烧烧出碳气,碳气有毒,门窗都关死了,碳气就出不去,他们在屋内吸入太多就中毒了。”宋飏宛甚至还比划了两下,企图讲得更明白些“碳气中毒轻则胸闷、气短、呕吐、昏迷,重则丧命,所以大家以后在屋内用炉子、炭盆都要注意通风。”
“他们这看着也不像中毒的样子呀?”还是有人不太信。
“世上之毒千千万,中毒后的症状自然也千千万。”周福虽也有颠覆之感,但他又觉得莫名被说服,也可能是他找不到理由反驳。
见有人提出疑问,他也下意识开始找理由解释,他的语气不见和蔼,将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只差说那人见识短浅。
“千百年来,大家都是用炭火取暖,说碳气有毒,也没听说那么多人中毒了呀?”一直以来的认知被打破,人们总是想找各种理由来证明他们原来是对的。
“这自然是量和浓度的问题了,你看我们刚才进去就出来,还将门窗都打开,就没有问题,但若是,你们也进去关上门窗,不出半个时辰,你们便会胸闷气短。平日里大家使用炭火基本都处在通风状态,自然不会出问题,但大家一般都处在一种不自知的状态,我今天提醒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知道,碳气有毒,若要使用炭火,便要注意通风。反正生命是大家自己的,除了自己并没有人该为你负责。”说完,宋飏宛便闭了嘴,最后那句话是她说多了,她还是在用她原来的思维,这时代有奴隶、阶级制度,人权并不平等。
屋内一时间陷入安静,众人听了这一席话,也知道宋飏宛是为了他们好,虽然有些好奇是否是真的,但也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去尝试那说起来要人命的玩意。
信与不信的,一时间也没有人再说。
这时,有人发现,躺在那儿的人,女子眼珠子开始转动,似是要醒过来。
但她挣扎好久,才将沉重的眼皮抬起。
宋飏宛让众人别围着,让空气保持流通。
有个大娘上前将人扶起,那人却第一时间看向一旁的孩子,见他还在昏迷,眼泪刷地便落了下来,秋嬷嬷适时上前将前后都告知女子,那女子才缓了缓情绪。
“诶?他们脸色没那么红了,唇色也淡了不少,起先跟高烧似的。”众人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两人的脸上。
女子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还是朝周围的人躬身道谢,多谢大家出手相助。
众人都纷纷摆手,“可不敢嘞,是那位娘子救了你们,我们什么都没做。”
有人指了指宋飏宛。
于是那女子又朝宋飏宛躬身拜谢。
宋飏宛摇摇头,“也是你自己救了自己,若不是你打翻屋里的东西,我们也不会发现你们出事,只是将来不可再如此取暖,记得屋里留些通风口。明日记得带着孩子去医馆看看,我不是医者,用的笨办法,让大夫看过安心些。”
说罢,不再久留,便回房间继续补觉,被打断这久,但幸好很快就睡着了。
及至天明,赶路人陆陆续续起来,踏上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