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第一的军警先生。”你用力锤一下他的胸大肌,事后手腕肿了半月余。
末广皱眉,他不理解能被条野吓住的相亲对象,怎么胆敢对他说教,根本不用动刀,他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将你的脊骨叠成三折。
好看的五官流露出疑惑,他干脆放手在你胸前探听:“我怀疑你在演我。”
意外的是,你心跳还是很稳,丝毫没有加快的迹象。
这令末广在迷惑之余还有些许失望,但很快他的脸被你打偏过去。
“流氓!你乱摸哪?”全身上下坚硬如铁的猎犬,脸竟然是很软的。
末广捂住脸,毫不在意地揉了几下,梅印因充血而变得栩栩,距离近得似乎嗅到凛冽的香气。
“面对强悍的对手,你该紧张起来。”他以德报怨,好心提醒你。
平民还是要保持点警惕比较好,不要认为谁都可以挨了一巴掌却不还手。
末广看着你恼怒的表情这样想。
回到队伍深刻反思过后,他找到了症结所在,一度为自己不够穷凶极恶的长相感到苦闷。
“立原,请告诉我如何才能像你一样粗糙?”
他诚心诚意向拥有丰富卧底经验的第五人请教,得知原因,被对方气得追杀三天三夜,并火速与条野结成了末广铁肠受害者联盟,惺惺相惜。
——“我敢肯定那家伙的脑子就是纯铁做的。”
——“不会吧?你竟然觉得他有脑子这东西。”
【04】
唯独福地向末广致以最深切的慰问和感谢。
感谢他凭借一己之力,使得「猎犬」除他以外的内部成员更加紧密团结在了一起。
【05】
再次见到末广大概是一年后。
那天你难得赋闲,跟同事相约购物,偶遇就职于武装侦探社的与谢野学姐,三个女性一拍即合,当场进化为血拼,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抢购便宜但无用的东西,过程中目睹身价过亿的弗朗斯西,他的战力在一众大妈中尤为拔群。
消费过后的人生与钱包同等空虚,你们坐在冷饮店天马行空地胡侃,平等地憎恨着每个剥削你们的上级。
一阵爆炸震耳欲聋,横滨新晋毒瘤团体闪亮登场。与谢野告诉你们藏好自己,便抡起电锯踹飞了对方一人。
“虽然我知道异能力者都很神奇,但我还是没搞清楚,她到底是从哪里掏出的电锯?”同事目瞪口呆地问道。
你看着与谢野的超短裙连连摇头。
不是所有医生的手术刀都能割喉,当手持加特林的狂徒向你身后的幼女冲过来,你下意识去护。然后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你失败的相亲对象,要是有他那样的钢筋铁骨就好了。
完蛋,你想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末广铁肠。
你未念出口的名字犹如言灵。
深绛色的军服轻轻盖在你头顶,黄昏跃进视线,饱蘸着血的腥甜,它烫红了眼睛,你摸摸脸上滑落的液体,却不是自己的。
“雪中梅。”
整座大楼瞬间被齐齐切作两半,烟尘滚滚的夕阳中,末广静静挡在你前面。他低垂的睫羽下,锁住了一片冷静自持的琥珀海,和振翅欲飞的黑蝴蝶。
无视掉哭爹喊娘的毒瘤团体,单纯欣赏青年这张脸的话,画面甚至可称得上岁月静好。
“好,今日收工。”他压低帽檐,甩净刀身的血,向你和你身后的幼女伸出手,幼女被他吓得放声大哭,但你鬼使神差地回握过去。
掌心坚硬,略带薄茧,却很温暖。
“欸,你起得来吗?”
“不好意思,腿跪麻了。”
“那就由我来送你回家吧。”
“谢谢你,热心军警。”
【06】
可是——
“末广铁肠!你有必要扛着我弹射起飞吗?”
你挂在他肩膀吓得大吼,一手捂着筒裙,一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脚下踏过横滨逐渐亮起的瑰色,以及海面拂来一阵阵潮湿的风。
“可以试着睁开眼睛,整座城市都在你脚下。”
他侧过头看你,发尖刮过耳畔,于是心跳也跟着海平面节节涨高。楼宇顶层的风势格外强烈,灌满了飞扬的长袍,末广像一枚追逐落日的军旗,在你心口吹得猎猎作响。
你抬手替他按住帽子,末广愣了下,很快转开话题:“你实在太轻了,我日常训练一般是选择扛野猪的。”
作为真情实感的回馈,你哇一声,胃里尚未消化完全的巧克力香蕉巴菲尽数呕了他一身。
“抱歉呐,野猪和我都恐高。”
不远处督战的条野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突然痛恨起自己灵敏至极的五感。
“那家伙变成了移动污染源。”他冷冷地对立原说:“今晚绝不许他归队。”
※
收留救命恩人兼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对你而言虽然不合情,但合理。
“要不今晚委屈末广先生住我家?”
“好,我正有此意。”
“……”
看来条野说得对,他的灵魂与艺术绝缘。
【07】
末广认为汗水是男人味的必要前提。
尽管条野曾经提出刁钻的要求,譬如逼迫他锻炼后每个毛孔都必须散发出花香,但现在他闻了闻身上甜甜的沐浴露味,感觉自己或许错怪了可怜的瞎眼搭档。
你房间逼仄,末广似乎也没有男女大防这根筋,裸着半身吭哧吭哧单手倒立,将可怜的地板压出暧昧的哑响,直到楼下传来以较劲儿为目的的双人运动声,才意识到对方似乎也是个好胜之人。
“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末广盛情邀请你在他身上负重加码,他看起来信誓旦旦:“比运动我不可能输。”
“不,你已经输了。”你盘腿坐在他的背脊,还嫌硌屁股。
“为什么?”纯情猎犬满脸无辜。
你沉痛且委婉地表示楼下正在进行末广这辈子都可能感受不到的快乐。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