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膏药,又喂给她了一个解毒的丹药,暮云珊吃过药之后,又涂了膏药明显不那么痒了,人也镇定了许多。军医又依照将军的意思查验了嫁妆里面的衣服,首饰,胭脂和玉容膏。银针在衣服、胭脂、玉容膏试探皆变深黑色。赵欢柔看到结果心想她再不找出替罪之人,以暮言的态度今日之事是不能善了的。赵欢柔反应极快,一巴掌甩到容嬷嬷的脸上,大声呵斥:“你究竟受何人指使,要坑害本宫的女儿们!”如果第一次让容嬷嬷顶罪她是装不明白,那么这次赵欢柔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明白,在宫里面做了几十年的老奴才了,怎会不懂此时公主话中的意思。今日不是容嬷嬷死,就是容嬷嬷和她全家一起死。
“老奴有罪,老奴该死,是老奴看不得那暮云瑛对夫人不恭敬,才…才在嫁妆里面下了毒痒药。夫人可是皇室之女,大邺的公主啊!怎能是那个贱人所能轻慢的,老奴心痛主子,才自作主张想为夫人报仇。可是老奴没想害云珊小姐,也不曾给她钥匙,她如何能拿到嫁妆,定是暮云瑛那个贱人陷害嫡小姐!”容嬷嬷跪在地上哭诉。
“刚才你还说钥匙你一直贴身保管,如何就是遭到我的陷害?容嬷嬷莫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云瑛幽幽的说。
“谁知你这种低贱商贾人家的贱人之女的诡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云珊小姐今日下午和我索要钥匙就是被你们院子里面小南小北两个丫鬟挑唆的。小南小北那两个贱丫头和云珊小姐院子里面的几个丫头不住的炫耀嫁妆是如何如何珍贵无双,如何如何华美难得,否则云珊小姐从小锦衣玉食怎会在意那个贱人的嫁妆。你这些伎俩可瞒不过我!”容嬷嬷刚才还痛哭流涕,此时倒是如同是找到证据心怀正义的侦探般,慷慨激昂。
“整个天都城都知道夫人贤良淑德,疼爱云瑛小姐,阖府上下丫鬟婆子间讨论嫁妆之事又有何奇怪的,怎的容嬷嬷下毒害人,还有脸攀扯主家嫡出小姐。”秋月可舍不得自家小姐受委屈,直接回怼。
云瑛刚来时觉得这个秋月虽然对她忠心耿耿,但是胆小懦弱,成天哭哭啼啼,可把她难坏了。今日竟然敢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维护她,她倒是有些惊喜。随即向秋月投去一个赞赏的表情,秋月看到后备受鼓舞,腰杆挺得都更直了。
“云珊,你是如何拿到你阿姐的嫁妆的。”暮言沉声问道,眼下真像已然明朗,云瑛嫁妆有毒,赵欢柔一定难拖干系,只是他也想知道为何暮云珊为何会中毒。暮言语气一如往常的无喜无怒,但极具压迫性。暮云珊折腾的累了,人虽嚣张,但心无城府,也没狡辩,直接说了真话。“我…我找府中的力气大的家丁,让他们把嫁妆房间的锁头撬开了。”暮云珊有气无力的瘫软在一个丫鬟的身上,小声的说着。
赵欢柔的脸色已经被气的发紫,也顾不得暮云珊中毒虚弱,当即大骂:“你这蠢货,坏我事,我怎生出你这般眼皮子浅的孩儿,你是大邺公主之女,高贵富有无极,如何让那几个嫁妆迷了心智,竟然撬锁砸门。你出身如此金贵,如今和土匪强盗有何区别!”
“阿爹不疼我,现在连阿娘也不疼我了,暮云瑛只是个贱人之女,凭什么可以拥有阿娘置办的那么多的嫁妆,她不配!我就是要全毁了它们,也不会让那个贱人得到。整个天都城都说你待她亲厚更胜过亲女,阿娘,我才是你的亲孩儿啊,你向来最讨厌她了,为何还要给她置办那么多的好东西?你是不要女儿了吗?”暮云珊越说越伤心,最后呜呜哭了起来。
赵欢柔头痛欲裂,这个女儿平日嚣张跋扈惯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为何脑子就是那么不够使,什么时候了,还争宠?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暮云珊凭一己之力毁掉了赵欢柔的毁容大计,如今可能还要折进去一个心腹。容嬷嬷定是保不住了,只求将军为保全暮家颜面,不再细查下去,要不赵欢柔自身难保。
“容嬷嬷,你是公主身边的老人了,可还有要说的?”暮言冷声问,他本就厌烦家宅中的腌臜之事,如果不是为了云瑛,他定是不会理会这种事。今日事看似容嬷嬷一人之错,可暮言心中自是明了赵欢柔的不清白。容嬷嬷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的,今日的事她必须一人承担,毕竟买药下药全是她亲自所为,将军只要到她房中搜查,就能找到还为用尽的毒痒药,如今只求公主殿下在她死后可以善待她的儿女们,全了这一遭主仆情谊。当下扣头拜别公主,老泪纵横。“老奴无话可说,任凭将军处置。”容嬷嬷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