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了一下四周,沈逢礿看着这个小院子,也算合适,有一个两层的木质小楼,还有个小院,虽然简陋,可是两个人在这里住着倒也是便宜了。
特别是刀山雪那样的身份,在这边住着也是方便,换洗,易容,都可以。
“买下来吧。”
沈逢礿交代碧昙。
“是。”
碧昙从善如流答应下来。
挽墨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
“可是我们家公子恐怕不会让小的……接纳这么贵重的东西,此事需要报知我家公子,等他定夺。”
虽然这对于收下这处园子心中还是非常欢喜,可是到底刀山雪现在还没有到,他自然不敢私自做主。
“好,那你去给你家公子送信,我在这里等她。”
沈逢礿往园子中间一坐,就让碧昙指挥着其他人把这园子收拾起来,就等着刀山雪搬进来了。
“是,多谢公子。”
挽墨于是赶紧往揭云台那边赶去。
刀山雪骑着马,余光一扫,就瞧见了挽墨远远地站在那边,心里也就有了数,不经意似的点了点头,挽墨也就转身离去。
在揭云台里收拾妥当,她这才准备去找挽墨。
一路上留心着挽墨所留的印记,找到这个小院子也并不困难。
见到沈逢礿还没有走,刀山雪也有些奇怪,他已经把人送到了,说是自己在盛安有事要办,可怎么还是不走?
难道是等着自己给他道谢?
“多谢沈兄,有劳了。”
刀山雪顺手就掏出了银两。
“你这……什么意思?你我之间需要这么生疏吗?”
沈逢礿这话说的阴阳怪气,众人看着自家主子脸色不顺,就赶紧走人。
挽墨也自知办事不利,也想跟着众人一起出去。
“挽墨,这赁房的钱可给过了?”
“呃……那个……”
挽墨结结巴巴实在是不敢多言。
这般情状,刀山雪自然起疑,她心下想着,沈逢礿主动承担带挽墨到盛安的事情,莫不是另有所图。
“行了,你别为难他们,我说与你听。”
周围的人都散尽了,沈逢礿这才说这院子已经被自己买了一下来,以后就让她们主仆二人随意居住,
“那不行,大乾的律法,我这样的职位是不可以有外宅的,就算是自己买的也不行,更何况还是受人馈赠!能租下院子,已经算是法外开恩,我总不能让自己的上司也为难。该是多少钱,公事公办!”
“好,那这样,你把租金交给我,反正现在这院子也是我的了。”
沈逢礿把二郎腿一翘,袍泽一撩,就这么满不在乎的德行。
“多少钱?”
刀山雪抱着肩膀就看他这一幅无赖的模样。
“五十万……”
沈逢礿眉峰轻挑,故意把话说得拖拉着长腔,就是想看着刀山雪的脸色变难看。
“嗯?”
刀山雪不由得把腰间佩刀的刀柄握的发烫,她听着他前半句的话音儿,就只想抽刀。
“五十万厘钱。”
沈逢礿也是察觉到了她的眼神带刀,眼见着那是恨不能在他身上戳出来几个窟窿。
于是他赶紧改口,从五十万两银子,改成了五十万厘钱。
这么算来,也就几十吊钱而已,一个月就这么几个钱,她的俸禄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多吧?”
沈逢礿嬉皮笑脸,收起来了他那大大啦啦的样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才像是个王爷的派头。
“五十万厘钱?多久?”
刀山雪索性也坐下来跟他谈谈。
“呃,一年,不多吧,童叟无欺!”
沈逢礿摇了一下折扇,笑得实在是干巴。
刀山雪牙缝里吸出来一丝凉气,可是不多,几吊钱就能住一年,这么大的一个院子,那可真是天大的便宜。
只是这样的便宜,她却不好占,占了就是人情,她都不想跟他有来往了,还要欠着他的人情……
“这样就按照此处的市价吧,咱们两不相欠了。”
就因为这点租金的事情,现在还要磨蹭,实在是没有必要。
“这里是两年的租金,你拿着!”
一张银票往沈逢礿身边的桌子上一拍,钱货两清,她这是开始撵人了。
沈逢礿咬牙切齿,什么叫做卸磨杀驴?
不!
他可不是那头驴!
可是现在还想赖在这里,就不能这么顺当的答应下来。
两年的房租,那也就是说从今之后,两年他都见不到她了?
“两年的房租可不行,这以后万一要是房租涨了,我这不是亏了?不如……你先给一个月的租子,下个月我再来。”
还真是阴魂不散!
“王爷,您还真是闲得慌……那行,以后每个月的初一我让挽墨给你送租子去。”
刀山雪这会儿已经开始没有耐心了,她忍不住眼睛已经向房外瞟去,不知道挽墨有没有将这房间收拾好,天气炎热,自己这一身的易容还是想要退去换洗一下。
可是这个沈逢礿还不走,自己也不方便,真的是想让自己用刀剑撵人吗?
“王爷,租子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您请便,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嘱咐挽墨,好走不送!”
她这会儿已经把脸绷住,干脆明摆了撵人。
“这里有一样东西给你。”
沈逢礿也真的胡搅蛮缠到了极限,于是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一寸高的瓷瓶。
刀山雪不明原因将那个精致的瓷瓶,拿在手上,端详了一下。
“这里是一些树胶,你每次用的时候将这些树胶的一滴滴进你的那些糯米浆里,再去混合抹在假皮肉上,遇水或者汗水都不会掉,只要不是烈火炙烤,都没有问题。要是想取掉就用一些蜂蜜,调入水中,便可除去。我已经试过,没有起疹子,也没有刺痒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