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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脸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慢慢转动着几秒前恢复运行的大脑。

打量她几眼,徐烈暂时放下心,语气变缓:“又做梦了?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脑间再度闪现出那些破碎的片段,钟向窈略微不自然,低头喝了口水,思忖片刻,没忍住又一次试探:“波兰音乐节开幕式那晚,你真没见到其他人吗?”

两年前,钟向窈受邀参加波兰森林音乐节,演出时发生了些不太愉快的事,导致结束后,她与朋友在散心时走丢,等经济团队找到人,她已经包扎好手腕躺在了病房里。

徐烈气急败坏,扬言要查清楚,可惜钟向窈记不起醉酒期间发生了什么,这事情只能草草了之。

好在伤势没有大碍,痊愈后也未影响之后的演出。

至于期间遇到了什么人。

徐烈轻叹:“别想了。这次活动结束就不安排行程了,你好好休息几天,总是压力一大就梦到那些。”

钟向窈没吭声。

想起每次说到这事,最后她总是不再言语,徐烈自行揣测真相之后,表情无端染上怜爱:“肯定被吓的不轻。”

闻言,一口水在喉咙里上下两难,钟向窈拨开小助理的手,等避开徐烈的视线,神色闪过两分心虚。

其实倒算不上惊吓。

只是那个吻的触感过于真切,不管被当做梦境还是现实,钟向窈都难以分辨真假,所以才始终耿耿于怀。

不经意间瞧见她的表情,徐烈疑惑两秒,心头涌上一股说不上的奇怪:“但你总是反复提起,该不是有艳遇吧?”

“艳遇……”钟向窈又想起那张似乎极为优越的模糊脸庞,单手托腮,难掩叹息,“唉,要真是艳遇就好了。”

连梦都记不真切,有艳遇也白搭。

工作人员敲开休息室门,跟徐烈打了个招呼,随后看向妆容精致的钟向窈:“小钟老师,准备候场了。”

音乐厅内上一曲的演奏临近尾声,缠绵的管弦曲调穿过走廊与隔音墙,厚重低沉地传了过来。

钟向窈起身,小助理飞快过来帮她摘掉白色披肩。

深吸口气,她拎着小提琴走出房间。

徐烈跟在几步开外,直到目送钟向窈在此起彼伏的掌声中,缓缓步入主舞台,他的轻快表情才一反既往,变得凝重起来。

今夜是江北交响乐团成立三十五周年的纪念音乐会,邀请了国内著名指挥大师柳正奚执棒,于江北文化中心共同演奏。

此时已是下半场,厅内气氛依旧火热。

座无虚席的观众区域没有打光,环绕在舞台四周。

稍显明亮的舞台里,柳正奚立于指挥台上,乐团伴奏轻悠绵长,相衬着站在指挥台侧的钟向窈。

聚光灯下,她的姿态挺立笔直。

暗红丝绒小礼裙衬得皮肤愈发莹白,裙摆缀着繁复蔓延的刺绣花枝,发间是与肩带同款的Akoya珍珠发箍。

钟向窈夹着琴的下颌稍低,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琴弦跳跃,熟练地拉出准确无误的音符,裙摆随动作轻晃,一颦一笑仿若是这音乐界最精美的顶级艺术品。

徐烈见她稳定发挥,收回目光的同时也兀自松了口气,正准备打开微博,突然听到几步外两名工作人员的议论。

敏锐捕捉到钟向窈的名字,徐烈侧目。

“不都说钟向窈古典跨界后,功底就退步了吗?”

“的确是啊。”旁边的人随意接话,“这曲子她十六岁在纽约音乐会也拉过一次,你去比比看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

“啧,还能什么意思。”那人朝舞台扬了扬下巴,不屑道,“炫技是到了新高度,可情感表达但凡浓厚些的,你看她比得上小时候吗,我们初霓都比她强。”

徐烈眉心紧拧,虽然承认这都是目前存在的问题,可并不代表他们能当面议论钟向窈的不好。

他低嗤一声,缓步过去与两人并肩,嗓音淡淡的找回场子:“谁说不是呢,毕竟十六岁的钟向窈可拿不下三月前赫伯特国际小提琴比赛的金奖,你说对吗?”

赫伯特国际小提琴比赛是所有青年组比赛中,最考验技巧的权威性赛事之一,钟向窈刚刚拿下金奖,是历届获奖者中年纪最小的一位,这完全足以证实她的演奏能力。

徐烈余光睨过,语气略微带了些嘲讽:“至于其他的,就不劳烦初霓老师的小粉丝操心了。”

工作人员认出是钟向窈的经纪人,面色稍变,嘴角嗫嚅片刻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毕竟圈内谁不知道。

徐烈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嘴毒爱嘲讽。

几句话说完,舞台的演奏不知何时结束,钟向窈微微阖眸,看上去情绪波动并不小,正在平复呼吸。

握着琴弓的手臂垂落,线条流畅。

片刻后,钟向窈行了退场礼,又在一片掌声中走下舞台,见徐烈表情严肃,她正要说话,旁边传来两道问候。

“小钟老师。”

钟向窈侧头微微颔首,明眸似两只月牙,连带着眉眼都灵动起来,模样实在太讨人喜欢。

她到嘴边的话转弯,嗓音像是裹了蜜:“晚上好呀。”

打过招呼,随后跟徐烈回到休息室。

刚进门,留在房间的小助理赶紧递来保温杯,接过小提琴,手法老到的将松香擦拭干净,小心装进琴盒。

钟向窈喝了口水,软塌塌地窝进沙发,抬眸打趣:“谁又招惹咱们徐烈烈啦?这么生气。”

“你给我好好说话,没大没小。”徐烈横她,“还不是老跟你作对的那个徐初霓,她算个什么东西,连给你提鞋都不配,粉丝也敢到我面前来蹦跶。”

闻言,钟向窈面色骤然变淡,没什么情绪地哦了声,漫不经心地撩了撩发丝:“她啊,我还当是谁呢。”

“怎么?你这表情什么意思。”

钟向窈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调侃:“好歹你们都姓徐,几百年前一家人呢,就这么讨厌人家。”

徐烈被她这话恶心到:“祖宗你赶紧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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