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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约(2 / 3)

然明亮,看着她时眼底满是憧憬,“不是给一个人,而是所有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山崖下被黑暗吞噬的群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理想,我只是觉得人活着,需要这样的地方,可以遮风挡雨,有人为你掌灯。”

盛皖皖心里一动,跟着走到冯山野身边。

远处的坟山幽静沉默,她突然想起直播间他其实很精湛的手艺,忍不住说了句:“嗯,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

夜灯缓缓地吹,带着香气和若有似无的暖意,冯山野被这句话说的心头一动,他转头,却看到盛皖皖神色恹恹的,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盛皖皖都不躲,他微微皱眉:“怎么发烧了。”

“昨晚被冻的。”盛皖皖如实说。

冯山野理亏,不知道想到什么,蓦地也红了耳垂,他左右看了看,一把扶住盛皖皖指了指附近的小平房,“外面冷,先在那凑合一晚,跟我来。”

盛皖皖还记得上回来这里,她急着避雨,打开门就隔着一道门槛看到了冯山野在换衣服,那人眼神有点凶,都不爱搭理她。

可这一次,她这么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手臂时不时会紧挨在一起,谁也没说话,可总觉得哪里变了,又好像哪里都没变。

“这里晚上不住人了,灯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冯山野从柜子里摸出一把蜡烛,找到火柴迅速点上。

盛皖皖看到他又出去,把之前的药箱带进来,不知道怎么就配了一副药,拎着小半瓶矿泉水,拿在手里让她吃。

“我自己来。”盛皖皖本能拒绝,冯山野盯着她手指提醒,“我刚刚洗手了,你洗了吗?”

盛皖皖想说她也可以洗,就看到冯山野渴得要命似的,仰头把那瓶水喝了一大口,他晃了晃空荡荡的瓶身说:“水不多了,介意吗?”

这有什么可介意的,她又没洁癖。

想到自己明天还要应对考试,盛皖皖果断接过水瓶,怕他反悔似的,就着他的手心赶紧把药全都咽了下去。

她刚扣上水瓶盖子,打算问垃圾桶在哪,就看到冯山野又从柜子里捞出一瓶水,递给她说:“漱漱口。”

“你不是说只有那点水?”盛皖皖瞠目结舌。

冯山野表情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过?”

盛皖皖回想,的确是自己自以为这边不可能有存水,又误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别开脸,也不去拿他的水瓶,再也不说话了。

冯山野也没在意,放下水就一把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卫衣,盛皖皖差点惊呼出声,就看到他把自己外套脱下来铺在单薄的毛毯上,然后懒散着调子说:“凑合用吧!再脱就不合适了。”

盛皖皖扫过他身上单薄的白短袖,她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自己明明恶劣地骗了他,可冯山野表现得太过不介意,两个人的关系也不像自己想的那样越来越远,反而跟弹皮筋似的,不受控地靠近。

平心而论,她竟然是有些庆幸的。

“快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早点回学校。”冯山野把她一把按坐在床板上,正视着她:“别胡思乱想,有话都可以直接问我。”

盛皖皖感觉自己被他看穿了,见他要走,紧跟着他的话问:“那你呢?你还会回学校吗?”

冯山野迟疑了一下:“换个问题。”

盛皖皖因为他的回避有些失落,她想了一会,斟酌着又问:“那你到底要什么补偿?”

冯山野忍不住自嘲,“你是高考加分题出题老师吗?怎么问题怎么都这么刁钻?”他把蜡烛放在床头,指了一下门口的躺椅,“我在那看门,你先睡一觉。”

盛皖皖见他要走,伸手拽他衣角,“你还没回答我。”

冯山野看了眼自己因她拉起衣摆而露出的腰,伸手按下,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盛皖皖欲言又止,忍不住往前挪,冯山野立刻说,“我不知道。想好了告诉你。”

他说,“睡吧,要不我给你唱个摇篮曲?”

盛皖皖眼睛一亮,“可以吗?”

“想得美。”

小平房条件不好,山上又格外湿冷,盛皖皖原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再一睁开眼,就已经四点多,冯山野不在屋里,窗户上透着薄光。

房间里有焚香的味道,不知道是驱蚊还是安神,和冯山野送她枕头里的气味有点相似,盛皖皖带着冯山野的衣服走出门,就看到他吊着两条腿坐在大榕树上。

她正疑惑,就看到他朝自己伸出了手,“上来?”

盛皖皖毫不犹豫地搭上,冯山野力气极大,她甚至都没用力,就被托着腰拉到了一大树杈上。

冯山野顺手把衣服放在下面,盛皖皖坐下来,下意识摸了一下,旁侧的树杆纹理平整,一看就是有人常常待着。

“这座庙以前是块坟地,后来请了山神,往来参拜,香火鼎盛。现在信奉的老人少了,才渐渐沉寂下来。”

冯山野指着大殿东南角的廊檐,“你看那边,那丛杜鹃花很漂亮吧?底下不知道埋了多少人。”

盛皖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从高处俯瞰,往日觉得困顿的道路全成风景,她心里的阴霾散开,却觉得反而没了方向。

冯山野扫过盛皖皖的耳垂,想到她昨天面对阮于卓时的坚定和果决,慢慢地挪开了视线。

从某种程度来说,盛皖皖是比他更勇敢更有目标感的人,她明白对错,也会权衡利弊,但即使如此,她也依旧会坚定自己的选择,不计成败。

“你以后怎么打算?”冯山野目视前方问,“有没有想做的事情。”

盛皖皖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远大的理想。”顿了顿,突然又补充道,“如果一定要有,我想成为姐姐那样的人。像她一样,帮她继续爱着这个世界。”

“那你呢?”盛皖皖反问,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关心他,又闭了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冯山野始终都没有回头,语气轻快道:“我昨晚想了一夜,突然发现事事都是一个道理,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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