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谁还没个缺点，许有不许说？捂嘴能解决问题吗？还不如先真刀真枪干一场，就算是输了，也好过两眼一抹黑，自欺欺人。”
盛皖皖笔尖微微一顿，又不动声色地继续下去，但落在纸上的字迹明显不如此前笃定，前所未有的不安和自我怀疑就像疾风骤雨般朝她扑过来。
“你这种情况，现阶段还好说。但如果临近考前，突然信念崩塌，那对你来说就是灭顶之灾。”老宋的话惊雷一样响在耳畔，盛皖皖脊背生寒，有种预言提前降临的恐慌。
李子涧还想说点什么，上课铃声突然就响了，抬头看到门口的玻璃窗，冯山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来无影去无踪的，真拿实验班当他的游击场了？
等到上午的课时结束，李子涧还惦记盛皖皖的状态，他抬头看了眼，却发现人家正和叶馨染有说有笑，就把心里的念头压了下去。
晚自习，在叶馨染的生拉硬拽下，盛皖皖难得到外面晚读，她不爱念出声音，于是静悄悄地看书，手里的生物课本被她的笔记填的满满当当，又整整齐齐。
叶馨染看了眼，说，“我发现商业头脑这种事，真的得看天赋。”
盛皖皖感兴趣地抬眼，叶馨染继续说，“你知道吧？有的班的尖子生都会把自己的学习笔记，错题本，作文合集什么的整理成册托人去卖。尤其是榕城一中的尖子生，随便哪个，不管是出去做家教，还是照葫芦画瓢都很吃香。像你，网都不上，连笔记都直接写在课本上的，可不就很吃亏？”
“可是，”盛皖皖平静地思考，“个人笔记没有出版许可吧？线上交易算不算违法？”
盛皖皖懵了一下，她不懂这个，“那冯山野还在网上卖课呢？”他该不会也在违法吧。
盛皖皖：“卖课？”
“就是高三第一学期，有一回李子涧在群里推荐了一个阿婆主，变音不露脸，经常在直播间免费讲题分享学习方法什么的。”
叶馨染感觉盛皖皖挺有兴趣的，非常识趣地把她的新发现告诉她，“我前两天发现那个阿婆主就是冯山野。他还做了一套高中生基础薄弱到冲剂阶段的学习方法课，刚开始也不要钱，现在好像是9.9，销量有好几万。”
盛皖皖默不作声地“嗯”了声，似乎不打算发表任何看法。
“说起冯山野。”叶馨染凑的近了点，八卦说，“他现在又重回蓝墙顶流了，首页飘的全是他的帖子，那帮一年级的学弟学妹疯了似的，全在搞个人崇拜。嘚瑟的他。”
叶馨染偷偷拿出手机给盛皖皖看，目光一顿，猛地掐住盛皖皖的腰说，“皖皖，你完蛋了！”
盛皖皖去看过几次蓝墙，上面都是这没什么营养的八卦闲聊，灌水比较多，负面情绪也多，她不喜欢那种氛围，就再也没上去过。
“怎么了？”盛皖皖第一反应是，“又有人要挑战我？”
叶馨染的视线来回在她脸上打量，欲言又止，又憋不住，干脆站起来跳了几下，直接把手机放在盛皖皖书上，“啊啊啊啊啊真受不了你们俩，你自己看！！”
盛皖皖抬眼看过去，入眼就是当年那个绯闻女友的帖子被人重新提及，下面热评第一有人回复：
【高点赞】这个女生是实验班的盛皖皖吧？我看轮廓身形还挺像的。冯山野之前也没跟哪个女生有牵扯，一回来就找她茬！好家伙，敢情他们俩是久别重逢，由爱生恨，从热恋地下情变如今死对头？
【1楼】符合逻辑，剧情满分，我悟了。
【2楼】会编就多写点，我想追连载……
【3楼】重金求一个真相
【4楼】没否认就是承认，谁dong！
【5楼】啊这，到底谁不给谁名分啊？
【当事人回复】瞎jb扯。
【当事人回复】钓鱼执法呢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