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了嘴。
顾长明没有说话，定定看着她。沈惊阙回过神忙接过行战。
入手是熟悉的重量，又稳又沉，拿着便很让人安心。熟悉的触感，熟悉的纹路，每一个地方她都曾仔细擦拭过。
她的剑，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将军？”枭筠不解。
“枭筠。”顾长明转身便走，“你带沈棠练，教她防身之术。我先去演武场了。”
“将军！？”枭筠的表情大为光火，“我，我带……”
“我回来后得检查。”
顾长明丢下这句话后，便消失在了拐角处，只留下沈惊阙和枭筠大眼瞪小眼。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沈惊阙一直觉得枭筠对自己算不上友好，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
他们……八字相克吗？
枭筠确实看沈棠不顺眼，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先前只是觉得这沈郡主太为娇气，偏偏将军又是个重承诺讲义气的人，答应了老王爷的事便努力做到。有不少次都为了这沈郡主赶回，不知道救下她多少次。因为此事，他还劝过顾长明不要管沈棠，反□□里总有下人。
可顾长明的回答让他印象深刻，他说，不是为了沈棠，只是因为保护沈棠是长康王这一辈子唯一拜托过他的事。老王爷于他有恩，无论沈棠性子如何，他都不可让老王爷在九泉下也担忧。他看见沈棠安稳，便想着无愧于老王爷了。
可现在倒是与当时的感觉不一样了。很不一样。
沈棠似乎变了，变在哪里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她以往是决计不可能参加春闱，还畅通无阻一路入了朝堂，如今甚至还能当上大理寺少卿。
沈棠看着不再娇气，反倒坚强又独立。但他依旧不喜欢沈棠，只是不是从前那种不喜欢，不再是那种厌烦。而是一种……总觉得是一种力量间的悬殊……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熟悉，但一时又说不上来，他想了许久，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沈惊阙曾将他抓住过。
枭筠呸呸两声，心中直呼晦气。
“随我来。”不喜归不喜，既是将军交代的任务，他总归是要完成的。
沈惊阙一言不发跟在枭筠身后，也不知道他适才想到些什么，面上的表情还挺精彩。
他们来到一处空旷场地，枭筠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剑上，也不知想到什么，意味不明笑了一声：“你知道这剑是谁的么？”
“啊，沈惊阙的，顾长明和我说过了。”沈惊阙老老实实回答。
枭筠：？
他又问：“那你知道，这把剑为何会在将军手中吗？”
沈惊阙一愣，又答道：“因为她死了啊。”
枭筠：？！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将军怎么把这些都告诉她了！
他沉下脸：“这个消息，你不可与别人说，懂么？”
沈惊阙眨眨眼。
嚯，枭筠这反映有意思了。看来顾长明这边的人打算藏好消息，还没有让其他人知道。
这么说来……顾长明没有她想的那么乖顺了。
对朝廷的乖顺。
见她不说话，枭筠以为沈惊阙被吓傻了。他顿了顿，还是放缓了语气：“沈惊阙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她的剑沉，自然也煞气重。行战是好剑，认主的。寻常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我*你是怎么把剑抽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