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又扑了上去。
沈长秋似乎还是对警察的蓝衬衫接受不良,拉扯间,他无处可躲,直到他被握住,再次慌不择路挣开她。
严宁脑羞成怒到快要七窍冒烟了!
“我们……先……换衣服……”沈长秋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傻笑,“好吗?”
“……换衣服?想换衣服是吗?嗯?可以啊。”严宁似乎是气到极致仰头冷笑,右手摸向裤子口袋。
瞬间,沈长秋双手被她一拧反剪身后,还没明白过来,咔嚓一声,他两只手腕冰冰凉凉。
“等一下!不是!”沈长秋慌了,活动手腕,果然被扣住了,“不是说……换衣服吗?”
“是啊,换衣服,”严宁将他大力一推,咬牙切齿,“那不得先脫吗?!”
沈长秋哐当一声,后背撞到了柜门上。
严宁快速跟近,仰头盯着沈长秋,手动作飞快,唰一下,他卡其色的裤子堆在脚踝,内裤边一掀,沈长秋顿时躬身瞪大了眼。
严宁揪住他,单边唇角勾起,像个行凶的歹徒,仰起头说:“走啊,去换衣服啊。”
“什么什么?”
沈长秋还没反应过来,严宁大力拽着他的命往他卧室走去,另一只手解着蓝衬衫的领带。
“等等……呃!不能这样……要断了……断了!”
她抓得太紧,走得又太快……沈长秋差点被脚踝堆起的裤子绊倒,不得已他抬脚逃离了桎梏。
玄关留下了一条拖拖拉拉的裤子。
严宁回头又猛地拽了一把。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长秋光着腿,手被扣在身后,倒抽冷气踉跄跟上,不时低头看被捏紫的前头,嘴里连连道歉。
他真的感觉要被她拽掉了!心中大喊救命!
“晚了!”严宁怒气冲冲。
卧室里,太阳的影子拉长了,沈长秋感觉饥饿又精疲力尽,可他们一点多回来,现在才不到三点……
而且公安局的伙食非常好,有肉有虾,水果不限量,饭后还有酸奶。
饿了,只因为,严宁不放过他。
“你自己数,这是第几次了?”严宁坐在身前,手心水答答的。
沈长秋成大字躺在床上,反弓起背仰面抖动,闭口不答。他手依旧被扣在身后,手腕已经被手铐磨红了,肚.脐眼里也聚满了亮晶晶的水光。
“快说。”严宁握紧手。
这个状况,像是接受刑讯逼供。
“第!第七次了……我真的错了……阿宁……”沈长秋张开嘴呜咽落泪,抬头求饶。
“那你说,你是谁。”严宁掌心又压在最前。
“警嫂!警嫂!我是警嫂……我是警嫂……”沈长秋忍受不堪,浑身又绷出了清晰的线条,“阿宁,我真的没有了……这次不骗你……真没有了……”
没有了。
严宁被他这句话扰动地头脑轰鸣,但决定放过他。毕竟这不到两小时里,沈长秋躺在这里已经第七次了。
最近的次数也是慢慢才加上来的,特别是深度学习过某些手法,用绳子拴住他的悬铃木之后。
隔了八天,达到了七次的效果。
沈长秋被擦干净,酸到没知觉的手终于放回身前。
“疼……”他有气无力。
“那下次换个不疼的。”严宁接话,揉搓他发红的手腕,还用嘴吹了吹。
“什么!?”沈长秋惊恐万分。
“骗你的,骗你的,我错了,错了。”
严宁撒了两小时的气,终于开始道歉,沈长秋计较不了那么多了,困倦地不行,头一歪,倒在床上立刻就快要睁不开眼,感觉像是去健身房遭了一圈魔鬼训练。
严宁穿着小黑吊带和内裤钻进沈长秋怀里,他下意识抱住,还拍了拍严宁的后背。
“晚上,叫外卖吧……”严宁在他怀里弥补道。
沈长秋糊里糊涂地嗯了一声,就睡着了,等他有了些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刚才的问题他回答了没有。
他先是听见了怀里的人低低喘息,夹杂他模糊不清的名字。
“沈长秋……”她声音细小又委屈,又有些急不可耐。
她抱得也越来越用力,脸颊紧贴着他的胸口,有什么动作在来回反复。
沈长秋睁开眼,觉得哪不太对,他眼睛顺着严宁的脑袋向下一撇,看见她隐没的左手放在耻骨处。
沈长秋脑袋一嗡,人完全清醒了,但他不敢动,他知道她在干什么了……这种时候突然醒来,代入自己……就算脸皮再厚,也无可避免陷入尴尬。
他装死。
但心里更加糊涂。
沈长秋已经接受了她性冷淡的说辞,但这样看来,以往每次她兴奋玩完他,都偷偷摸摸跑开,又红着脸出着汗突然回来。
这说明,她是有欲.望的,可……沈长秋只是挣扎时不小心碰到了那儿,也被她强势拨开。
太奇怪了,她太不对了。
这时,严宁喊他的声音开始频繁停顿重复,随后在高处停止,哭了一般小声啜泣,手也收回来搂住沈长秋的腰。
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在他怀里蹭了蹭。
沈长秋内心呼了一口气,在她冷静之前压下自己过快的心跳,随后,他懒散地舒展身体。
“很爱你……”
他像是梦中呓语,重新抱紧她,安慰她。
考试的日期将临,十二月份的昆明,在一场大雨后终于迈入了短暂的冬天。
今天是十二月三日,自严宁恢复上班后,沈长秋也回到叶青文的民宿。
严宁和她承诺的一样,除了值班和偶尔看监控,蹲点走访加班,基本都在本市。
可沈长秋却盯着面前的日历,看着红圈圈起的25号愈发焦虑,痘痘也冒出了几颗。
最近,他肚子疼,左腹隐隐作痛,甚至不能说痛。
与人沟通和看视频的时候感受不到,但一安静下来,这种勉强算得上疼痛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