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勾引。
是赤.裸.裸的勾引。
礼物,礼物到底是什么?
严宁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却也将仅存的理智呼了出去。
她心绪被漩涡捕获,她将手指抽出,沈长秋那双唇,还想要似的跟了上来,却随即被她的唇深深拦住按在身下。
她水光的食指滑过他明锐的下颌,钻进衣摆轻揉,激起他波浪的低吟,接着,再度滑到清晰的腹股沟。
沈长秋没来得及阻拦,她的手已经从胯骨滑向圆润的线条上了。
让人足以窒息的深吻,在他唇腔交缠的舌,还有肆无忌惮抚摸下的颤抖回馈。
严宁沉溺温柔乡,可沈长秋却在拼命伸长左手,往一旁床头柜努力摸去。
终于,他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抽屉的球形拉手,那里面似乎放着什么他急需的东西。
“阿……阿宁……”沈长秋拍她的肩,“等……嗯!”
“哐当!”
严宁滑过某处,沈长秋一个激灵的同时,抽屉直接被他拉开倒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摔了一地。
这一响,严宁像是梦醒般浑身一颤,庆幸自己还没做什么,她侧头看去床下声音的来源,那里,零零碎碎滚落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正是沈长秋洗好的。
那是她喝多了不清醒之下乱买的,甚至当时以为快递丢了。
可除此之外,这堆东西里面,竟然还有专用的冲洗器……
“你……这些东西……”严宁僵在原地,看回原来的存放地,是他的床头柜,是他的房间。
“我、我拿过来的。”沈长秋小口喘气,“我也都……洗过了……”
“你为什么……”严宁发问,下一刻她明白了。
之前不是梦,她可能真的做了一些自认无法挽回的事了。
她惊跳一般坐直身。
“对不起,沈长秋,我……我……”她眼睛弥漫着无尽的愧色,也知道他今天说自己洗干净,是什么意思了。
他已经做的够多了。
她呼了口气往床下挪,冷静说:“你没必要这样,我只是喝多了,没别的意思。”
她双脚仓皇落在地上,刚站起身,沈长秋在身后抱住她。
“阿宁……我愿意的。”
“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沈长秋将严宁僵住的身体缓缓转回,他跪坐在床上,搂住她的腰,以一种下位者的姿态抬头看她。
“我真的想好了,阿宁,我也都了解过了。”他笑着说,“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孩子,她会和你一样可爱,而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也永远爱你。”
沈长秋仰头,温柔似水,“阿宁,我想做你的人,我想……只属于你。”
“也只想属于……你一个人,好吗?”
严宁呼吸彻底乱了,泪水从她眼角滚落,她看着跪坐在身下的沈长秋,突然破涕而笑。
“那如果,我不在了怎么办?”她固执发问,而后抿紧唇。
“你不在……阿宁怎么会不在呢……”沈长秋眼眸垂下,理解她的意思后连忙抬起头,握紧她的双手。
“不会的!不会的!”他强调,“如果你不在了,那我唔——”
沈长秋没说完,严宁掌心捂住他的嘴。
“……不许胡说。”
严宁慢慢将他推回床上,压在他分开的两腿间,事前的亲吻后,一切蓄势待发。
“你说你清理过了,那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严宁坐在沈长秋身前,他的膝盖并在空中,垂落的双脚忐忑抖动。
沈长秋觉得自己又热又冷。
“嗯……”他羞涩点头,“我重新喝的肠镜药……应该很干净的……能,能关灯吗?”
“不能关灯,沈长秋。”严宁摇头,看向冲洗器,“你不是应该用那个吗?为什么要喝药。”
“我……觉得不够干净。”
“沈长秋,你怎么这么傻,那你把它们洗干净又是什么意思。”严宁俯身从床下零碎中找出一瓶润滑剂。
“我……我不知道你要用什么……我就……”沈长秋侧过头,啃咬自己的指关节。
“果然很傻,但我们……现在先不用……先尝试一下,等会还要去吃蛋糕呢。”
她挤出润滑剂刚想涂在手指上,沈长秋坐起身拦住她。
“别……”他扭捏。
“你不是说你知道吗?”严宁笑着问。
沈长秋看了一眼严宁,撑身到床下,闭眼乱摸,找出一个小小的塑料包装递给严宁,“戴上这个吧。”
“这是什么?”
“……指……套……”
他声音几乎听不见,发红的脸都快要贴在肩膀上了。
严宁低头面对他躲避的神情,笑着说:“我不介意的,沈长秋,而且,你不是说很干净吗?”
“但那里,它也是……”沈长秋说不出口了。
“那你帮我戴,好不好?”严宁将食指和中指伸在他面前。
沈长秋反方向拧过头。
“求你了。”严宁故作委屈,“不然我不想用。”
沈长秋抬起头,嗔视她一眼,喉结滚了滚,撕开包装,拿出乳白色的指套,对准她的手指。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什么烧死了。
指套一点点裹住她的手指,一点点推向指根,就好像,在帮她戴……戴.套……
终于,戴好了。
“帮我涂上吧。”她又递过润滑剂又说。
沈长秋感觉这件事超乎了他的预料,这些要求太过于色.情,但他还是照做了,因为她看起来真的像拆礼物一般兴奋高兴。
可和之前一样,无论是什么第一次,总是比想象中的快太多,或许他是太敏.感,沈长秋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仿佛身体不归自己空白的大脑管辖。
又酸又涨的感觉彻底炸开后,他哭湿了一片,抖个没完没了,最后,他喘着气看到床下的白色尾巴庆幸,还好没有用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