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家的鸡仔,能证明他的清白。那就领着他回去。
谁知,顾五郎是好整以暇看着李思,果不其然,李思开口道:“你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往后,不可独自一人来查,否则,教人认错打了一顿,那也是不冤的。”
“是是是……小人知晓了。”
于三千连连点点头。
李思又吩咐道:“白山,你陪许娘子回去,将那窝小鸡仔带来,人我先带回衙门了。”
“好。”
白山领了命,作势请许抱月走。
然而,这乌泱泱的一群人里,许抱月实在是不敢单独和谁走,唯独某个人除外。
看书的时候,虽是觉着他是少年郎一番赤城,不经事,不如男主稳重。可穿书后,她觉着顾五郎的心思,比那雪山的积雪都厚得多,即便是看不透,但能瞧见的那处也如冰雪一样洁净。
“我……忽而想到了一个食方,不知道五郎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啊?”白山不明所以,看看她,再扭头看看五郎。
“食方啊,”顾五郎略略歪头,那节马尾便随之甩了甩。他微微一笑,推了申掌柜向前,“如今的伙食都由掌柜的筹谋,想来他是有兴趣听一听的。”
“……是,想来是个家传方子罢。许娘子请。”老狐狸少有这样明晃晃被人惦记的时候。
许抱月也不知他为何推了申掌柜出来,勉强也信得过罢。
路上,白山当真以为他们是要讨论方子,有意落了好几步,就在后面跟着。
掌柜还一个劲儿恭维她,“许娘子,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老朽佩服佩服。”
“……”
佩服什么?高喊他小主子的名讳来保命吗?
许抱月微微汗颜,又问道:“那个于三千,掌柜的也认识吗?”
“认得。住雁回巷里,家里没什么底子,他的尊容——娘子也见过,丰州要说亲本就困难,何况他没钱没势,自个儿也不争气。如今三十有六了吧,还指着他老母过活呢。”
许抱月也跟着轻轻一叹,再道:“不瞒掌柜的,我们是外来的,我不信旁人,顾将军镇守一方,自然是信的。依您看,这于三千,当真是来找我要那小鸡仔对质的吗?”
“这……老朽只是一店掌柜,不衙门里的断案的青天老爷,实在是给不了娘子一个准话。”
许抱月也不是真心要问,不过是为自己铺垫一番。顺道省下——
“对了,方才娘子说,有个食方……”
“……”
好的,天下没有免费的救命。
老狐狸和她装糊涂,许抱月只能随便搜罗一个方子出来打发他。
等他们到了,在院中就看到了将将要外出的章夫人。
“娘子回了正好,小郎君醒了。你长姐托了我去告知你们了,可巧了……”
可不是巧吗?
今早,五郎走的时候便是说了,若是许平安醒了,便是衙门里的人要问话,也得先和他说一声。
幸好来的是白山,而不是那个浑身都藏着心眼的李思。
许抱月便也不急着让掌柜的先回去,但后者比她更急,先是拱手告退:“我与小郎君也是有几面之缘的,他醒了是好事,老朽回去,让伙计送些东西过来,这便不打扰了。”
“多谢掌柜的,下回再请您来吃杯茶。”
……
屋里头,许蘅若给许平安垫高了,再倒了水给他喝着。
“长姐,我看到了绑我的人。”
“嘘……”
章夫人的说话声还在,许蘅若只能凑近前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