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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1 / 2)

薇尔回来的时候,已经20:00。复联基地静静地坐立在月色里,明亮的光辉从房内倾泻到草地上,与皎洁的月光交织在一起,给周边的绿草披上一层温柔的羽衣,照亮了旅人回家的路。

薇尔站在山毛榉硕大的伞盖下,远远地望着里面交谈的几人,突然很想爸爸和妈妈。她本来也有一个家,会在晚归的时候给她亮灯,会在里面等待她归家。但现在都没有了,她又变成了孤单的一个人,就像在创生之柱诞生之后的岁月,只能孤独地旋转。

她看了看中天的月亮,走了进去。

复仇者们正坐在客厅的大桌几前,研讨着天神族的各种可行性方案,每个人都是眉头紧锁,好像找不出解决办法,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一样。

史蒂夫是最先发现爱丽薇尔的,此时的他还沉浸在任务中,不自觉地带着面对敌人时的严厉和冷酷,就连身上的浅灰色休闲短T都无法削减这种常年浸淫在战争中的本能反应。

薇尔有点惊讶,她觉得史蒂夫每时每刻都在刷新自己对他的认知,巴塔哥尼亚的夜晚好像只是一场梦境中的谈话,湖边温情的男人与眼前这个人离得越来越远。

“神出鬼没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

薇尔对托尼有点不好意思,她从口袋里拿出战损品,“抱歉,我还控制不好粒子化规律,变成这样了。”

斯塔克本来还想借题发挥,一展长时间等待、联系不上的闷气,结果被少女一记直球打了回来。他只好咽下这口气,表示会再做一个新的、适合她的联络器。

“薇尔,天神族的状态怎么样?”

“还好,我的冻结并没有被弱化。”她礼貌地回答。

虽然少女的姿态一如之前,但史蒂夫还是觉察到她的疏远。看来他今天的行为又让她产生威胁感,他心里叹了口气,并不想将彼此的关系弄成这样。

就在他想说些什么,改善一下目前的状况时,听到爱丽薇尔说道:“托尼,我们能谈一谈吗?”

史蒂夫拿着笔的手突然一紧,说不上来什么,就是感到在这一瞬间没了兴致,一个下午对门口身影的期待都化成灰、飞走了。

其他人都看到队长本来有话要说,结果在女孩说话之后,又坐回沙发,一言不发、低头写字,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托尼当然也看到了,他觉得事情可能有点大条,老冰棍别是喜欢这小妞吧?他顿时觉得薇尔找他谈谈的行为有点棘手,他看着女孩,她显然还在等自己的回答。最后,他只能说:“当然,现在吗?”

“如果不耽误你们工作的话。”

“喔,不耽误,随时有时间。”他拿了袋蓝莓干,带着女孩走向自己的实验室。

“所以,你要说什么?”他抓了几颗蓝莓,掩饰自己的紧张。

“我想离开这里。”

托尼咀嚼的动作停了,他看着女孩,有点凝重的样子,“为什么?这里不好吗?”

“很好。”薇尔认真地说,这个样子的她总会让人觉得非常诚挚,“你给我买了很多衣服,还提供了住所、食物。”她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还救了我的命。”

“托尼,我非常感谢你。你让我觉得,人类有的时候很温暖。”

“所以呢,既然我这么好,为什么还要离开?”他将蓝莓干袋子扔到一边,走近她问:“今天下午发生什么了?”

薇尔对他的话不解,稍后才反应过来,“没发生什么。我去亚瑟大道逛了逛,买了一瓶奶昔,遇到一个男孩,他帮我付了钱。”

“别告诉我,你要走,是想和他谈恋爱。”

“不是。”她更加疑惑,简直无法理解托尼的脑回路,“这和他没关系。我只是觉得该离开了而已。”她补充说,“不用担心天神族的事,我用了宇宙魔方,就会负责到底,当你们需要我的时候,可以随时联系我。”

“听着,薇尔,我们救你,虽然和天神族有点关系,但不是主要的。”他盯着她,罕见地严肃,“我不知道队长当时为什么也要坚定地救你。但是我,因为你在快要死的时候,还冲上来给我挡住伽马射线。就是那一刻,我才决定,无论怎样都要救你。”

“我相信,一个至死都在保护他人的人,是值得去救的,无论她是什么人。”

薇尔有点吃惊史蒂夫在其中的作用,但是钢铁侠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脏跳动了下,她凝视着他,好像第一次看到他的内心,“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托尼。“

钢铁侠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在他四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种话。他拿了一根扳手,想要掩饰自己的动容,“well,很少有人这样形容我。”

“但你别想转移话题,为什么离开?”他很快将刚才的失态遮掩过去。

“因为我想出去工作。”薇尔有点窘迫地说,“我没钱了,而且也不应该总是在你这里,这样不好。”

“Jesus,我简直要被你弄疯了。”他夸张地说,“你没钱可以和我说,斯塔克还不缺这点钱。”

“这是两回事。”她拒绝了,“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而且,人类长大了都要工作,我想我也是。”

对于工作,托尼是赞同的,虽然他意外于薇尔对钱的看法, “你警示了我们天神族的事,可以说拯救了地球,我认为多少钱都无法衡量。”他拉出立体屏幕,接着说:“如果是其他人做到的话,他要整个地球的钱,都会有人付账。”

“托尼,你们放弃了宇宙魔方的使用权,交给我,我帮你们对付天神族和吞噬者,这是彼此的承诺,与代价无关。”她认真地说,深蓝的双眸沉淀着明亮的光,“我既已承诺,就会践行。这是我父亲一直告诉我的。”

托尼停下操作屏幕的手,他没有想到会在爱丽薇尔这里听到这样的话。他之前一直把她当作孩子,一个有着庞大力量的孩子。需要小心应对、培养,最大可能去减少对地球的危害。

但她不是。

她在用一个人类企及不了的标准去看待自己。

这样的爱丽薇尔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个奇迹。她的父母把她塑造成了最美好的童话,给这现实世间带来一个真正的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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