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盎然的林间的忽地照进一抹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荫落在两人身上。
南清玉的心蹦蹦的跳着,因为得到满意的回答而心中激动,她问,“什么?”
李则渝这话就像是在同意之前跟她索要承诺一样。这话李则渝的言外之意,是可以答应了当她赘婿......
要是一般男人肯定不好意思跟未来的妻子再说一遍这种话。
但是李则渝对于接受眼前人成为妻子并没有什么实感,他是在认真的确认自己以后的待遇状况,于是他毫无负担的再问了一遍,“你会对我好的吧?”
南清玉抿了抿唇,面上十分郑重,她蹲在李则渝面前,小小的一团却认真的许下承诺,“我会好好对你的。”
“好,”李则渝喝完了竹筒中的水,他把竹筒的盖子合上,既然确定了日后的待遇问题,他也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同意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南清玉捂着自己激动的蹦蹦乱跳的心,对于她来说,能够解决掉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当然是越快越好,脸色都跟着亮了起来, “自然是越快越好。”
“可以。”李则渝自然是不介意自己的躺平生活来的再快一点的,他想了想原身那个简陋的早晨刚刚被打砸过的屋子,“那我今天就去你家?”
“好!”
早一点去她家就早一点落定了这个承诺,南清玉是很乐意的。
南清玉首先站起身,对李则渝伸出手来,想要拽他起身。
李则渝看了她一眼,南清玉并不高,看起来小小一个,好像还没有他肩膀高,但李则渝想起之前她轻易的把他从山上拽起来的样子,还是放上了自己的手。
南清玉小小的胳膊一使力,轻轻松松的就拽了李则渝起来,因为李则渝腿脚无力,她也轻轻松松地便一路扶着李则渝下山。
南清玉暗暗地用手背碰了一下脸颊,脸颊热热的,滚烫的感觉透过手背传来。
女儿家谈论自己的婚姻大事总归有些害羞的,她虽然故作大方,但年纪并不大,这是她第一次与一个陌生的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这个人还是她未来的夫婿,扶着李则渝的时候仍然不能避免脸红心跳。
她在心里暗示自己,扶着的是你的病人,是你的病人,多次暗示之下,终于重新冷静了下来。
李则渝没察觉到这些,南清玉比他矮了一个头,只到他的肩膀处,身材也很是瘦小,看起来并不像是有力气的样子,但是那一双瘦小的手却很有力气,稳稳的扶在他的腰上搀着他下山。
他往另一边一看,连翘背着装满草药的背篓走在另外一边,她比李则渝高一个头还多。
李则渝,“......”
李则渝的心情忽然就有点复杂。
原身长的矮是可以理解的,自幼丧父丧母,求生已经耗费了全部力气,没有足够的营养让他长高。
好在原身还没满十八岁,今后还是有长高的机会的。
连翘先前一直安静的跟在两人身边,此时见尘埃落定,小姐跟新姑爷甚至相携下山,她才开口,神情有些忐忑,还有点紧张,“对不起,我之前不是故意打你的,姑爷对不起,你别怪我......”
她比在场的两个人格子都高,都壮硕,此时可怜巴巴的一开口,却显得委屈极了。
连翘那一巴掌确实打的很重,李则渝现在还感觉被打的那块隐隐发痛,但南清玉已经给了赔礼,再说连翘并不是故意的,李则渝也不太想要追究,“没关系,下次......一定要小心一点啊。”
那一巴掌真的挺疼的,而且从山上滚落下去的滋味也不太好受,他不想要再受一次了。
连翘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下次会小心,绝对不会再把姑爷你打飞了!”
李则渝点点头,示意原谅了连翘,暗地里却捂住磕碰到的胯部悄悄揉了两下。
真的疼。
几人下山后先路过了李家庄。
村尾处,李则渝家的门大开着,光秃秃的院子里面安安静静的。
李则渝想了想,虽然可以直接去南清玉家里住,但是还是应该拿一点换洗衣物的,他在门前停住了脚步跟南清玉说,“我收拾点东西带上。”
院子里面空荡荡的,原主的父母在的时候,把院子里能种地的地方都开辟成了菜园,种满了各种蔬菜,原主在跟城里的小混混一起混日子之前,也每年都把院子种满各种蔬菜。
但自从原主去了城里就再也没有种地,菜园里面都是杂草。
李则渝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直接进了屋子,他在屋里打开柜门碎了一半的衣柜,从里面拿了几件衣服出来。
原身一共没有多少家当,家里更多的都是一些锅碗瓢盆,这些都是没有必要拿走的。
李则渝直接进卧房,打开衣柜,拿了几件换洗衣物叠整齐,又拿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布打了个小包袱。
南清玉和连翘跟在他的后面进了屋子。
但他们并未因为屋子的简陋轻视他。
连翘满脸都写着,“你好惨啊。”但是嘴巴闭的紧紧地,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李则渝提着小包袱对南清玉说,“走吧。”
南清玉点点头,重新搀扶住了他。
李则渝走出院子外,轻轻叹了一口气。
前路茫茫,诸多迷雾笼罩在李则渝的人生之上,但他只觉得人生光明,末世的血腥、腐臭、绝望都离他远去,前路虽然迷茫,但心中又重新有了希望。
这样一个还没有被末世笼罩的世界,阳光明媚,清风拂面,如此美好,想来他的愿望也会很快实现了,养花种草,悠闲了此残生,真好,真好。
李则渝笑着先走出几步,发现南清玉和连翘并没有跟上来,他才顿住脚步,往回看去,“怎么了?走啊!”
南清玉迈出一步,又被连翘拉住拽了回来,连翘压低了声音,“等等,小姐,他当赘婿怎么还欢天喜地的?我原来感觉我们占了便宜的,现在怎么莫名有种他占了便宜的感觉?”
南清玉也有点搞不懂,但她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毕竟她急切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