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天不公,将苦难都给了她们母女。
孟宓白嫩纤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握着,漂亮的长指甲在掌心的嫩肉上留下深深的红痕,刺疼拉回她的思绪。
重生以来,一些东西已经发生了改变,孟容心中隐隐不安,这一辈子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她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和鸣院虽然禁足了,但还是三天两头地弄出幺蛾子,不过也不用孟窈操心,经了上次灯油投毒一事,柳扶眉和孟容都留了个戒心,只是糟心,也没有真的出什么事。
三两月过得也算无风无波,孟泽青与新任的锦州知州交接了几日,在七月初前往京城。
南州水路通达,但孟泽青选的是陆路马车,在七月底到的京城。
孟泽青四五月的时候就派人去京城买了房屋,他家底丰厚,买了间三进三出的大院子,物件布置也早早筹备好了,只等人住进来了。
京城街坊巷弄多,朱雀街里多是达官贵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赶巧,孟家的新居就落在朱雀街。
天子脚下,软红香土,繁华富贵自然是别的地方难以比拟的。
朱雀街最出名的酒楼便是天然居,是大珩第一文人宴丘先生在二十年前亲自题的字,他曾赞道,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因着文人的称许,这酒楼也更加出名,后来变成了专门接待达官贵人的地方,
天然居二楼的雅间,数十位丫鬟婢女屋内侍奉,两位玉软花柔的女儿家坐在临窗的桌子旁。
“灵岫,这就是京城的新贵孟家么?”碧鬟红袖的娇俏女儿家随意伸手指了指街上的马车。
“孟大人从南州的一个五品知州一跃成了京城任职正三品的礼部侍郎,怎么不算是新贵?”青衣雪肤的清雅女子半带玩笑说道。
宋灵岫与清河县主是一起长大的交情,自然是听出她的语气。
“你一向懂这些东西,和我说一说是这个孟泽青是得了什么样的际遇才从蛮夷之地跃了上来,可是因为右丞的缘故?”清河县主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宋灵岫。
清河县主是皇帝最宠爱的长乐公主生的,宋灵岫与她是闺中密友,一起长大的情分,身份地位自然也不会低。
宋灵岫的祖父是内阁大学士宋崇,父亲是礼部尚书宋云节,叔伯都是京城中有名有姓的官员。她是宋家最得宠的小辈,由祖父亲手带大,自然看得明白官场的东西。
“你啊,你整日里打马球,玩牌九,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宋灵岫笑着看了眼清河县主,又打趣道,“和右丞可没有多大干系,你都知道右丞是孟大人的泰山,怎么就不知道孟泽青是怎么升上来的呢?”
说完,宋灵岫便娓娓道来,清河县主听了若有所思。
没过几日,清河县主就在长乐公主府上设了一个赏花宴,邀请了许多京城贵女,孟家也收到了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