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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客(1 / 2)

孟窈听着他晦涩的声音,莫名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但那一丝感觉转瞬即逝,她并未强抓着。

可孟窈想到先前的疑惑,敏锐地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小茴说她在屋内昏倒,是韩晋第一时间赶到的,韩晋怎么知道她在内室昏倒,莫非是身边有他的人。可能不止如此,就算如此,也不至于第一个赶过来,他那时应该就在孟府附近。

她想要开口问韩晋是如何知道自己昏迷一事,但又思及他许是待自己一片真心,若是现在直接问他怕是会让他不适。可韩晋并不愚钝,不问也不好。他似乎比自己预想的更为儿女情长,若是她现在不问,他难免不会记挂在心中。

孟窈斟酌片刻,正准备直接问,于是缓声开口道:“无阕,我昏迷那日,你怎么这般快便赶到了?”

小茴为她端来一盏茶水,孟窈伸手接过,低头拨弄茶盏,留下适宜的间隙给韩晋思索如何开口。

可韩晋连一丝停顿都不曾有,孟窈的话音才落,他便涩着声回道:“我在窈窈身边安排了暗卫,那日我在孟府附近。”

孟窈顺口轻声复述他的话:“那日在孟府附近。”

孟窈隐约猜到是暗卫了,毕竟身边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她正要开口问暗卫的事,还没开口便听见韩晋的声音了。

“不止那日,若是有空闲,我便想找你,只是偶尔来见你。”

她没想到韩晋会作答,在她的记忆中,韩晋的声音着实好听,带着一股清冽,宛若环佩相碰,乃珠玉之声。他生得清隽俊美,金质玉相,总是一副极其守理知节的淑人君子模样。她从没听过他这般心虚的声音。也不怪他心虚,若是自己做出这样的事,也要心虚几分。

一字一句都慢慢吞吞的,孟窈虽看不清他的神态,但也知道绝不是平日里的做派。

孟窈在让韩晋进来时便嘱咐木樨让屋内的下人们出去了。屋内人并不多,除却孟窈和她的两个婢女便只有韩晋和一个小厮。

孟窈并不在意韩晋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只在临月楼初见之际见过韩晋红脸,可惜现下隔了屏风,让她看不清韩晋的面容。她觉得有趣,便似是非是地说了一声:“原来如此。”

她伸手捋了捋鬓边的碎发,旋即又道:“我想问问暗卫,可以么?你的暗卫是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我想听你直接说时候。”

她既然直接了当地问韩晋,自然是想要得到真真切切的回答。孟窈从韩晋之前的回复中隐约推测到他说话的半真半掩。在自己身边放暗卫,怕不是在京城时的行径,许是在锦州时就放好了,他行事倒是既果断又干净利落。

孟窈坐在床榻上,她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换成干净的了,除了身子有些无力,也没有什么不适之处,等韩晋走了,她便让小茴给她读书来听。

她还在颇有闲情雅致地想着到时候听哪一本,便听到了他匪夷所思的答复。

“乾明十九年十月底。”

韩晋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声音比之前压得更低,但咬字分外清晰。

孟窈将手中的茶盏盖直接放在茶盏上,声响不大,但极为清脆,在一瞬安静的屋子里是那么明显,原本缓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绷,两人之间稍微升起的旖旎瞬间烟消云散。

这是孟窈如何也不曾想到的答复,现在倒是实诚了,先前怎地不说真话。

若是乾明十九年他便在自己身边放了暗卫,那临月楼的再见不过是一场笑话,他一开始就认得自己,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谁。自他踏进来,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变得可笑,好一个靖安侯世子。

也是,他是靖安侯世子,想要只要稍作调查便知道蒙福庄是谁的家业,便知道是哪户人家去广济寺祈福,只是她一叶障目,觉得过往的事太过遥远急促,一时不能明了。

“世子,要不要看看自己说了什么话?乾明十九年,那你我的缘分当真是有趣。愚弄于我,更是有趣。”

孟窈的脸已经冷下来了,她的声音宛若切冰碎玉。

她不厌烦欺瞒,但厌烦愚弄,不留情面道:“小茴,送客。”

韩晋似乎没有料到她蓦然变了的神色,似要辩解:“窈窈……”

孟窈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冷声重复道:“送客。”

韩晋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孟窈原以为他会强行辩解两句,说些什么都是为了自己着想,或是说阴差阳错找不到机会说之类的狡辩之语。没说一句也好,省得她闹心。

孟窈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道:“世子可别忘了您的暗卫。”

韩晋脚步一滞,颇为狼狈。

小茴和木樨在韩晋走后均松了一口气,自家小姐的脾气她们多少知道些,少了火气的源头,自然要好许多。

孟窈将手中的茶盏递给木樨,她的脾性一向稳。若是脾性急躁易怒,她这样的身子也熬不住。她或许没那么气急,只是有一股气堵在胸口,她病梦惊醒才觉得两人之间是难得的缘分,可下一刻撕破了这所谓的缘分。

她从前怎不知道韩晋这般实诚,有那么一瞬孟窈想起了在蒙福庄的那段时日。

那个木讷的虞阕,安安静静地坐在院子里陪她下棋,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比自己还要惜字如金,沉默寡言。

“姐姐,姐姐!你可算醒了!”

孟容的声音打断了孟窈的思绪。

孟窈顺着声音看过去,正好看见从屏风后跑出来的孟容,她抓着裙摆,头上的发髻都在摇晃。

“容容怎么来了?慢些,木樨你去拿些点心来。”

白芍为孟容脱下外裳,孟容极为自然地侧坐在她的床榻上,俯身去抱住她,闷声道:“姐姐,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孟窈轻轻抚着孟容的背 ,好笑地问道:“有多担心?可是担心得连学堂都不上了?”

孟容头也不抬地反驳道:“才没有,我才没有逃,我和先生告了假,我可是一路赶回来的,你不能这样说我的。”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里面的别扭和娇气却不加掩饰。

孟窈摇了摇头,回道:“好,我不这样说你。”

孟容闷着声音继续道:“姐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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