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一场情深意浓再度来袭。
他实在是太会贿赂她的身体。
她落于他手中,只能缴械投降,任凭他摆弄。
华灯初上时,他才抱着人从浴室走出,给她裹好浴袍,秦岁淮把人放在盥洗台上,耐心地给她吹着头发。
祝卿好累到不行,却还是忍不住看他,边看边想,此时的温柔和刚才的狠厉是如何在一个人的身上和谐共存。
察觉到她的目光,秦岁淮也回看,看她散落的长长湿发,堆起一张粉扑扑的脸。
其实,祝卿好长相属于偏浓颜系那一挂,五官精致立体,略施粉黛,别有一种港风美人的风韵。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脸上才会浮现一种天然的稚气,让人很有保护欲,当然,也很有摧毁欲。
秦岁淮受不了她的目光,扬声警告:“再这样看我,回去再来一遍。”
祝卿好听到,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但她拿他没办法,只好头一低,额头枕着他的肩,选择不去看他。
可心底还是有怨气,于是,忍不住轻声腹诽了句:“衣冠禽兽。”
秦岁淮:“这种话留到床上骂,我会更开心。”
祝卿好:“......”
估计是今天真的把小姑娘折腾得不轻,吹干头发,收了吹风机,秦岁淮听见她还在轻声吐槽:“结婚前都不知道你是这个样子。”
秦岁淮双臂撑在她身侧,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那这个样子,你喜不喜欢?”
祝卿好不说话。
他蹭着她的鼻尖,语气像撒娇一样,追问道:“喜不喜欢,老婆?”
这嗓音实在是太抓耳,低沉磁性,天然自带蛊惑。
祝卿好听着,感觉自己瞬间软了下来,怕再被他拿捏,她推开他的胸膛从盥洗台上跳了下来,瞪他一眼,警告道:“你别这样叫我。”
秦岁淮看着她赌气的背影,唇角控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心想:乖死了。
要不说是热恋中的有证夫妻呢,打起情骂起俏来那是真甜蜜,也是真幼稚。
结果,你猜怎么着。
一到上班状态,两个人跟瞬间变了个人一样。
到了工作日,秦岁淮穿上西装,从发丝到脚尖都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祝卿好则是衬衫配半裙,淡妆一化,高跟鞋一穿,昨晚的温顺乖巧瞬间不复存在,摇身一变,就成了漂亮干练的都市丽人。
两个人站在一起,皆是气场十足的业界精英,这模样,跟床笫间的打情骂俏寻不到一丝联系。
所谓变脸都没他们这么变这么快的。
两个人的公司不在一个方向,因此从地下车库出来,两个人便分道扬镳。
祝卿好迎着朝阳一路向东,刚到公司,还没走到办公室,就看到沐润秋迎了上来,跟她说让她去傅识荆办公室一趟。
祝卿好猜测,应该是大湾区城市联动方案的竞稿结果出来了。
很快,傅识荆的话就印证了她的猜想:“南栖市政府希望我们两家公司合作,对方把握大框架,我们负责落地,尤其是科技创城这一块,说我们做的最好,无可挑剔。”
祝卿好听了,看着傅识荆,问了个问题:“这算赢吗?”
——当初说好的,拿下这个项目就把升职机会还给她。
傅识荆:“算。”
说完,看着她,笑了笑:“九月底,期待祝总好消息。”
其实,哪怕这个项目没赢,他也会把这个升职机会还给她。
这件事,他确实做得不厚道。
不论是繁重复杂的家庭背景,还是他也是受害者之一的无辜负累,他再身不由己,这些问题的解决,都不应该用一个与整件事情无关的她当做筹码。
从傅识荆办公室走出,祝卿好微微松一口气,毕竟,升职机会失而复得,她心里还是开心的,却不曾想,好运总是难以成双。
这天,她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想着回家看看外公,结果,还没等她发动车子,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你好,请问是祝卿好女士吗?”
祝卿好:“我是。”
那边说:“这里是京溪大学附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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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好到医院的时候,温祈年正在做术前检查,这项检查比较耗时,所以给了祝卿好足够的时间去回顾自己的粗心。
她说,怎么前一段时间温祈年爬山的频率那么高,原来是为了刻意瞒着她,不想见她。
其实,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祝卿好因水土不服也经常生病,后来回国工作压力大身体也出过小小的问题,但这些,她不会跟温祈年说,也不会因为他疏于照顾而怪罪。
同理,温祈年也不会。
这是他们缺乏沟通留下的顽疾,没有谁对谁错。
可祝卿好就是觉得自己错了,等温祈年出来,看到他穿着的病号服,那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
说话的声音,更是控制不住的哽咽:“你说你逞什么能啊,你跟我说,让我照顾你多好。”
旁边的护士安然听到,上来打圆场:“小姑娘别自责了,人家外孙女婿照顾得好好的,刚温叔还在那儿夸呢,说为了降血压,这大半个月,一日三餐都是外孙女婿送的,是不是?”
温祈年听到,和蔼地笑了笑,说:“我外孙女婿和外孙女都好。”
安然:“您可真有福气,好好休息,明天陆医生主刀。陆医生主刀,您放心。”
把后面的后续检查做完,祝卿好这才陪他回了病房。
到了病房,温祈年什么都没做,而是先拿出一个厚厚的档案袋递给了她。
祝卿好双手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放着房产证、银行卡、存折,还有一些赠与合同。
有了这些,哪怕她后半辈子什么都不干,这些资本,也足以护她一生无忧。
看清楚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之后,祝卿好立刻把档案袋还给了他,说:“我不要。”
温祈年就知道会是这样,笑了笑,问她:“我们好好是不是一直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