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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2 / 4)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朱芷月听着这些问题,合理怀疑她们表面上是关心慰问三公主,实则是看新鲜来的。

随着人越来越多,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挤在一处,场面莫名滑稽起来。

只因明香心急,传话时便失了轻重,只是“三公主失忆啦”、“三公主十分虚弱”、“三公主不行啦”一类的乱传一通,以致半个后宫的人都到了三公主的明月殿内。

虽是不受宠的公主,到底成了年,皇上只需在婚事上稍做些文章,就可以为皇族换取利益。是以闻得三公主失忆、三公主没了这等话,少不得要去察看一番。这么一来,本是不太愿意凑这热闹的人也不得不去了。

这厢朱芷月应接不暇,正满心无语之际,众人默契地四散开一条通道。不期然间,她跟迎头走上前来的冯煊对上视线,下一瞬,朱芷月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

十几载夫妻阴阳两隔,不想如今还能再见。

只听冯煊慈祥道:“庆月,父皇来看你了。”

只这一句,朱芷月的诸多感慨便烟消云散了。

冯煊坐到床边,“告诉父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心中也有几分荒谬感,堂堂公主在宫外坠河,好不容易救回一条性命,还失忆了。更离谱的在于,究其原因,竟是他这女儿要强抢男人。这么闹作一通,本应要罚,却又无从下手起来。

“臣…儿臣无事,皇…父皇不必担忧。”

见她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冯煊皱起眉,“宫婢说你失忆了,可有此事?”

朱芷月点了点头。

冯煊眉头皱得更紧,本欲问罪,思及这么多人围在此处,到底顾惜她的名声,把口中的话咽了下去,终是轻拿轻放道:“也罢,性命保住了便可。你从今只需记得自己是大隆国的三公主冯庆月便可,至于宫中的礼仪规矩,等你身子好了再叫礼仪嬷嬷重新教你就是了。”

朱芷月继续点头。

见她这副过于乖巧的样子,冯煊心下安慰了几分,却仍不放心地问道:“那你告诉父皇,你是谁?”

从未料到自己会在同一天内被当做傻子一般回答这么多重复且简单的问题,她不禁感慨,忍着心中的别扭道:“...我是大隆国的…三公主…冯庆月。”

冯煊满意地点了点头。

众嫔妃们又是一通安慰。

冯庆月疲于应付,好在,冯煊很快以她需要休息为由离去,其他妃嫔们便也鱼贯而出。

-

冯庆月大好之际,皇太后的生辰也到了。

经过白天的百官朝贺献礼,当晚太后点了芳随园摆宴。

冯庆月被几个宫婢围着打扮,元宝髻挂满了花花绿绿的簪子,她几乎一个头两个大。

“打住、打住。”

婢女们一顿,明香问:“公主,怎么了?”

“太多了。”

冯庆月把满头的簪子取下,只在元宝髻中间留下一支烧蓝芙蓉缀珠钗,再加几支简约中不乏俏皮活泼的银步摇。

明香瞅着她这一套下来,好看是好看,可完全不符合三公主从前的喜好。

这厢的冯庆月还哪管得了这些,想到今晚可能就要看见她那位救命恩人,即便对方只是跟符英貌似,她也忍不住心潮澎湃。

她抬步走向衣柜,发现三公主的首饰和衣裙并不十分名贵,却胜在数量不少,样式繁多。

可见虽不受宠,一国公主的体面却也没彻底丢开。

这几天,她的贴身宫女明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从前的事。其中有一件尤为了不得。

原来这三公主冯庆月倾慕于丞相家的公子,几番追求却惨遭拒绝。七夕那日,还欲强迫对方结缘,不想最终落了河丧了命。

表面是三公主而实际是大隆曾经国母的冯庆月目瞪口呆地听完,亦不禁大叹。

而眼下,冯庆月收回思绪,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湖蓝妆花缎祥云裙。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复又在脸颊旁添了同色的耳环,腰上系暗蓝色的云纹腰带,一整身从头到尾有种行云流水之感。

“嗯,还缺一点什么。”

说着,她在腰间挂上了一个镶玉金铃铛,走起路时仿佛盛夏夜曲奏响。

“得嘞!我们走吧!”

她首先大迈步子出了明月殿,后面跟着浩浩荡荡几个宫婢,带着一种遗失已久的年少轻狂气。

可这种畅意没多久就戛然而止。

冯庆月止步拦住宫婢道:“你们先去芳随园。”

明香毕竟跟了她许久,一看这情况就先猜测是不是和丞相公子有关,这么一想,果然见到假山后的白色身影。她不放心道:“公主…您前不久才因为他落了河,虽然有皇上在,大家不敢多言,可坊间都也不是没有传闻的…您…”

冯庆月摆手打断:“我知道,去吧。”

明香不敢忤逆,带着宫婢们离开,却并没有走远。

冯庆月见没人打扰了,这才安心听起墙角,只听假山后的丞相公子仇宗悟道:“妙星,我们今日就去求太后,让她给我们两个人赐婚。”

妙星?这不是二公主么?

冯妙星:“仇宗悟,你别想了,三皇妹为你坠湖,你以为,我们还有可能吗?”

仇宗悟:“我不明白,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让自己受人耻笑!说我堂堂大隆二公主跟自己的妹妹抢男人!我也绝不会让人看我冯氏皇族的笑话!”

还不待丞相公子接话,三公主接着说:“还有你!冯庆月再怎么不济,也是我皇族的三公主,你有什么资格让她出丑?!”

说罢,冯妙星拂袖而去。

独仇宗悟在原地怔愣了许久。

冯庆月默默看着,忍不住心下一赞:这二公主,确有堂堂公主的傲气和风范。

戏已看完,她正欲转身离去,不期然对上另一人的视线,吓得一个趔趄,眼看就要往假山上倒去,那人苍白细瘦的手却及时拉住了她。

她只觉这手应当连着一根竹子似的劲瘦胳膊,悄然触动了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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