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负许多罪
到这个世界上。
而这些罪是什么
起初并没有人知道。
只是在许多年之后才知道。
只是在漫长的生活之后才准备好
去理解这个方程式。
“安安静静的我还以为他死了。”
“他为什么不哭?”
“我从没见他流过泪,那么高的楼梯摔下来也一声不吭。”
“老实说,那个孩子非常的古怪。从生下来就没哭过。”
“你流过眼泪吗?”
“你不会哭吗?”
为什么要求所有人都会哭,非要用掉眼泪来表达情绪,如果突生某种特质与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不一样那么必定会被人所唾弃和排斥,喜欢围攻那些特殊性质用踩踏他人来换取自己的虚荣,本质上是善妒又或者是在表达自己恐惧。
与众人不同就要遭受诋毁,强迫自己削去尖刺磨平棱角然后融入无异,去除的东西真的会被拔出还是说在酝酿着一场更加锋利的矛去刺穿世界。
一个被遗弃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对它的辉煌或冷清漠不关心,满脑子成功与失败,沉浸在内心的戏剧中,这就是孤独者的命运。
【我把它落在纸上,留给追随我的人。我什么都不相信,遗忘是唯一的救赎。我宁愿忘记一切,忘记自己,忘记世界。
真正的忏悔仅用眼泪写成。但我的眼泪会淹没世界,我心中的火焰会把世界化为灰烬。我不需要任何支持、鼓励或安慰,因为我虽然是最卑微的人,但仍然觉得自己十分强大、十分健壮、十分野蛮!因为我是唯一活着的人。因为我是唯一不抱希望生活的人,希望是英雄主义和悖论的顶点。
终极的疯狂!我应该把我混乱、不羁的激情引向遗忘,回避精神和意识。】
将那一大段的文字都记下并赞同其中所说,那是他很喜欢的一个作家尽管对方的身份是个麻瓜,不过他从未掉过眼泪但他心中的业火也会将这个世界焚烧殆尽,连同着自己一起在虚妄之中崩毁命运跳脱时间。
合上书他袖口的一抹黑色的落入他的眼睛里,那是一枚黑曜石袖扣此刻安安稳稳的锁在他的袖子上,他记得这种石头的寓意祈求幸福保佑平安,以及它的另外一个名字。
“阿帕契之泪”
……
从拉文克劳的门环内探出一个头小心翼翼的观察门前的情况,在确定有自己想看到的人之后泊拉带着雀跃的心情从里面跳出来。
“汤姆,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斯拉格霍恩教授在魔药课下课后叫他们两个暂留一会,他邀请泊拉参加本学期第一次聚会,这也表明她那磕磕绊绊的成绩单在教授这里换回来一份正式的俱乐部成员身份。
“汤姆,如果你那天没什么事情的话希望你可以带着泊拉过来,要知道上个学期的那件事……学校里对我颇有微词。”
来参加教授举办的聚会路上出现这种事情,校长的首先反应居然是责怪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于学生的不够重视关心,又指着他那聚会没有什么举办的必要。
尽管这件事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聚会可以说毫无关系还是在迪佩特校长面前挨了批评,那两个学生也是斯莱特林出生。
他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不够约束学术行为有所失职,事情的最后也按照“妒忌低年级学生参加俱乐部聚会”为掩饰结案,这种关键的点上斯拉格霍恩不得不预防可能的风险。
“我会带到的,教授您放心。”温和一笑,又在转头瞥向泊拉的时候恢复漠不关心的神态对着她开口,“周六晚上,我在门环前等你,不见不散。”
言下之意就是泊拉如果迟到的话,她就完蛋了。
“谢谢教授。”她体会出汤姆露出来淡淡的威胁口吻连忙先谢过教授的好意,表示自己会按时到达。
裹紧黑色的校袍扣子严丝合缝,用围巾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再带上宽大的帽子,将整个头都包裹在帽檐之下,泊拉这幅打扮出现有些幽默诙谐的意味,俨然是要去做什么坏事。
“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这个样子太过于愚昧,要不是为了教授的意思谁回来这个地方接受那些意味不明的眼光打量。
藏不住的银发从帽檐里划出只要是眼睛还能正常运作的谁不知道是她,遮遮掩掩才更加的可疑。
“你不是说斯拉格霍恩教授喜欢点人发表看法吗,我就准备把自己躲起来让他看不到我。”
自己除了稍加预习下个学期课程以外没有任何创新和建议,而因为整个假期在海岛上所以那些知识点也快忘的差不多了,如果在聚会上被问起来有什么想法她一定会答不出来。
“那你要用隐身咒啊,真蠢。”
无语转变为嘲笑,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这番招摇过市才更加吸引斯拉格霍恩教授,他又不是瞎子。
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帽子扯了下来,发丝和布料摩擦产生难以分离的黏腻,最后又因为头发的排斥效果而全部飞舞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样子真好笑啊,毛茸茸的。
敲了敲她的脑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语气里带着浅淡的奚落,“隐身咒不是学的很好吗?”
汤姆敲自己脑袋的样子就像是在挑选用于万圣节雕刻的南瓜,自己可不是坏南瓜。
“我哪敢。”
将围巾压了压,她只不过是有些做贼心虚的心态罢了,上个学期的谣言她真的有些害怕那些捏造能力。
“也是,这个送给你了。”
汤姆思索着收回了手,她又胆小又笨。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魔药丢给泊拉,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接住抛来的东西,明明是送礼物却要弄的锋芒逼人紧张气氛。
好不容易拿稳,泊拉看着手中的玻璃瓶里面液体在刚刚一番颠簸下呈现出流光的淡紫色。
“这是什么?是魔药吗?”有点好奇的开口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不过这算是你的礼物别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过的拮据可以说身无分文,除了那盒颜料他从未送过泊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