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闭的房门进退两难。
泊拉没说话只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如夜幕坠落的黑,阳光不能撼动墨水。
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踩在泊拉紧绷的神经上带着压迫的气势,那些玻璃制品也感受到了忿恚,结构被压缩造成令人刺耳的摩擦声,是谁的灵魂在嘶嚎着。
“是吗?”他反问,足够的冰冷和嘲讽又极度轻蔑,走到泊拉面前和她不解的表情相望。
虽然被他的样子感到畏惧但还是挺直自己,不要在气势上落入下风被压制住。
“对啊,今天的比赛,可精彩了。”
他们还在生气,还在冷战,泊拉不太想理汤姆,实验室也不是一个吵架的好地方,所以尽可能压抑着自己的语调。
她想去书桌前拿资料,然后去外面和大家一起,才不要待在这个房间里,而汤姆站在她面前没有留下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门外寂静,可以听到那刻意被压制住的呼吸声在急切短促的交替响起来。
“那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今天的比赛如何精彩。”
木门的隔音很差,藏不住秘密,他知道有一个好地方,捏住泊拉的手腕几乎是用一种拖拽的方式将她带出房间,大厅里云心和修紧张的站起来观望着门内的动向。
他们听清楚了汤姆之后那一句故意放大音量的句子所以愣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然后门被突然打开,泊拉走的时候挤眉弄眼暗示自己没事,让他们两个放心。
手腕被捏的生硬,这种感觉就像他们上次在对角巷里吵架一样,他又在生气。
带着泊拉在八楼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来回反复的走了三遍,片刻后城堡内的墙壁从中间位置打开,留下一个巨大的通道,等二人入内后那堵墙又缓缓合上。
他松开捏住的手腕上面早就是绯红一片,而泊拉触摸着来时穿越的的墙体却没有发现任何缝隙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有求必应屋,在刚才的位置上来回走上次,心里要默念你想要来带有求必应屋。然后这里就会打开。”
经过提醒后泊拉开始环顾四周,现在这里看上去像一个巨大的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物品,大部分已经存放时间过长挂满了蛛网尘封的模样。
这就是夏普他们寻找了好久的有求必应屋吗。
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他好心的解释说明,马上又被汤姆带着威胁的语气警告弄得碎掉。
“你要是敢说出去,尤其是你那无所事事的聚会朋友,你就完了。”
听到汤姆再度讽刺起她,就像是应激反应一般不饶人的反问,
“那你把我怎么样?”
被泊拉的话激到汤姆走过来站在泊拉面前更近的位置上,两个人的校袍都若有若无的蹭到一起。
又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刚刚他们穿行在城堡里汤姆没有松手的那唯一一点温存都灭掉了,对上汤姆的眼神泊拉反而用更加无所畏惧的眼神望回去。
汤姆看着她这副模样没有开口说话,没有进一步威胁也没有服软的安慰,泊拉委屈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她质问:
“你会让我在魁地奇比赛里故意受伤吗?还是用你那些魔咒伤害我,或者你会和她们一样骂我欺负我呢?”
感受到眼眶里的泪水分泌酝酿,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盯着自己胸口的院徽企图转移注意力,但声线已经开始颤抖了。
“暑假后我就没见过你,好不容易开学。你每次下课都走的那么急,我好像也没有哪里做错了吧。”
开始将自己委屈情绪悉数释放,那个聚会她真的很喜欢,不过因为汤姆的缘故她已经尽可能的少去参加。
还有修,就算是修在云心面前有些故意说重病情的意思,但从门口到密室一小段距离,汤姆就直接丢下她走掉。
总固执地相信,那双眼神里的冷淡,是另有信息。
“我看见那个泰贝莎在火车上就与你亲近,她还说你陪她去了对角巷。如果你不希望我出现在你眼前,那你就去找她好了。”
“你不是也天天和柯利弗待在一块。”那么大段的描述最后汤姆只抓住了关键的地方,或者说他只在乎自己想要的结局。
真相是什么汤姆从来不在乎。
她受不了无缘无故又将柯利弗拿出来当作是给自己带上的镣铐枷锁,汤姆从来就不愿意相信,所以她准备将自己剖析的更加彻底。
“柯利弗和我告白了,在上个学期的时候。”
双方的辩词陈述,果真会有那么大的区别。
犯人于抬案下举起胳臂,否认有罪;检察官伸出双手,宣称有罪,而且认为罪不可赦。
使隐约感到不安的是一个东西。
汤姆一脸平静听着她的观点叙述,有没有罪全靠他的意愿定夺。
“所以呢?”将感情的问题宣泄的彻底,汤姆只是反问,就不堪一击了。
“我应该答应他的。”气到某个程度,反倒笑了起来,泊拉抬起头眼睛里除了蕴含的眼泪之外还多出来了东西。
敏锐的捕捉到这句话,他死死掐住泊拉的双肩,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目光,语气里起伏波动带着怒气。
“你刚刚说什么?”
泊拉被汤姆的反应刺激却还是一幅有恃无恐的态度,大声重复,在空旷的有求必应里不断共鸣和回响。
“我说,我就应该答应他。现在都说泰贝莎和你在一起,你们两情相悦,亲密无比,我算什么呢?”
对啊,我又算是什么?
是汤姆他见不得光的朋友,是他永远不会放在台面上的人。
他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泰贝莎举着亲昵,自己却只能谨慎小心去拉他的袖角,害怕被人发现和他关系亲近。
为什么汤姆会这么对她,她记得孤儿院里的时候汤姆不是这样的,自己的记忆真的出现问题了吗,为什么开始连这种事情都开始忘记了。
假如记忆能够奇迹般地将过往一切的苦痛一一留住,那必然早就死在如斯重荷之下了。
生命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