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丞相,爵比诸侯王。
而对于跟自己一同深陷危难之中的邵玖,刘瑜却无任何表示,邵玖的确期待过,不过见刘瑜并没有任何表示,她自己自然不可能主动提及。
邵玖为了给郑秋月庆贺,特地备下酒席,郑秋月一见邵玖就跪拜行大礼,邵玖忙让翠微将人扶起。
“今日本就是为庆贺尚书高升,无序拘于常礼,快快请起。”
郑秋月这才起身,告罪后才坐到邵玖给她备下的座席上,这几日来为她庆贺,拜访她上门送礼,和邀请她过门赴宴的都不少。
郑秋月不喜爱热闹,再加上她本身谨慎的性子,使得升职后的她反而愈发小心翼翼,对于不相关人的拜访通通推辞了。
但有一人是她无论如何都必须感谢的,当她得知自己升职之后,第一个要去感激的就是邵玖,但她自以为和温夫人交往不深,又听闻温夫人深居简出,拒绝无关人员的拜访,遂不敢去拜访。
没想到温夫人竟然会摆下酒席来邀请她,这是她万万不敢领受的,心中既是惊讶,又是欢喜,沐浴打扮一番后,才刚去赴宴。
“上次我妾中毒一事,劳郑尚书费心,才揪出这幕后真凶,论理早就该设宴感谢尚书只是,只是典学事务繁杂,一时没顾得上,是妾的过错,还望尚书莫要计较才是。”
说着邵玖举起酒盏,一饮而尽,邵玖的身体其实是不适宜饮酒的,若是夏秋两季,地气和暖,她与常人无异,只是身子略弱些罢了,可若是冬春两季,旧病复发,她便整夜整夜地咳嗽,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常感觉心口针扎般疼痛。
果然一口酒下肚,邵玖便咳嗽了起来,郑秋月喝完盏中的酒,手中拿着盏,见邵玖咳嗽,眼神中的关心之色毫不掩饰,碍于礼法,只能关切地唤了声。
“夫人?”
邵玖在翠微是服侍下吃了暂时止咳的药丸,感觉喉头略微好受了些,摆摆手,缓和了些后才笑道:
“让尚书笑话了,妾这身子一到冬天就不耐寒,本不该饮酒的,但尚书升迁乃是喜事,焉能无酒,就叫人将酒热了再拿上来,不想还是让尚书看笑话了。”
“夫人严重了,奴何德何能叫夫人如此看重。”
郑秋月闻言感动,直接叩拜在地上,邵玖让她身边的宫人将人扶起,正色道:
“尚书如今为中朝官员,岂能为内宫妇人所挟制?妾虽于尚书有恩,但尚书并非为妾之家奴。
尚书来说朝廷的官员,当为社稷计,为百姓谋,而非为一家一姓。”
郑秋月没想到邵玖会告诉她这个,她抬起眼睛悄悄看了邵玖一眼,只觉得那表情端然肃穆,不容半点侵犯,她隐隐觉得自己那点隐秘的心思被发现了。
“奴谨记夫人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