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做起了数学作业。虽然她一向视考试为粪土,能裸考就绝不临时抱佛脚,但再怎么说,她也是沈连寂的女人,不能给他丢脸,于是便绞尽脑汁,双手托腮,瞪着题目一筹莫展。
时间匆匆流逝,半节课过去,一道算事也没写出来。沈连寂实在看不下去了,递去一张便条。秦莘野一看便条上的提示,没几分钟就算出了答案。沈连寂一瞄她的答案,笑了笑。秦莘野知道自己答对了,朝他得意地吐了吐舌头。
高望远礼貌地敲了敲门,说:“刘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连寂,有人找你。”
一间小型会议室内,施杨的脸色不太好。沈连寂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没有任何惊讶,他淡定地坐下,问:“有什么事吗?”
“约瑟夫·李跑路了。”
“……”
一个纸团被丢了过来。沈连寂把它抚平,只见上面写道:
很抱歉没能履行与黄宁先生的约定,如果他的真名是“黄宁”的话。怀先生邀我共进晚餐,这是我五年来唯一能与他见面的机会,我不能失去,所以在此,我再次郑重表达我的万分歉意。若黄先生真需要帮助,可联系马荣格先生,我会在下方留下他的联系方式。放心,马先生与我的事毫无瓜葛,他是名优秀的心理学家,请各位不要打扰他。还有,请不要擅自移动、带走屋内的任何东西,我需要它们在我回来的那天仍旧完好如初。最后,请帮我转达对沈同学的感谢,感谢他留给了我整理的时间。
附:我没锁门,如果各位是以暴力手段入内的,还请修好损坏之处。
另 马荣格心理咨询所 8XXX 3XXX
沈连寂看完后不作一声。施杨问:“你不打算解释吗?”
“解释什么?”
“最后一句。”
“没什么好解释的。”
“录音被剪掉的部分,你们讲了什么?”
“你该做的,是查清那个‘怀先生’的真实身份,而不是来质问我。”沈连寂冷漠,走至会议室门边,握住门把按下,“若不是我,你们恐怕现在还被约瑟夫·李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