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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草之后(3 / 7)

,全然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她无疑就是这样的人,尤其是今天。

“本身以自己狭隘和粗俗的眼光来看不起暂时不得势的年轻人就够不道德的了,”他强忍住满腔的愤慨和郁闷,暗暗地想道,“还当着人家的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实在是不像话!”

“这个事要是放在我身上的话,”他进而又怀着无比忧愤的心情联想道,“就是把我给千刀万剐了,我也万万干不上来这样的事啊。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大睁两眼地得罪人的人,真是太奇了葩了。”

“太多的钱我可能送不起,”他愤愤不平地想道,“但是一千两千的我还是能送得起啊。”

“再说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借钱送,或者贷款送啊,怎么着也不至于被她看扁成这样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难道我还不懂吗?”他又赌气似的想道,这回真是气坏了,“我如果不给领导送礼,那只是因为我不想送而已,绝对不会因为我送不起而不送的。”

“唉,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想呢?”他重重地叹息道,“而且就算是她心里这样想,也不该这么直白地说出呀!”

“对,你说得也对,”他憋憋咕咕地想了半天之后,才终于找了个合适的机会缓缓地顺着她的意思插话道,此刻的他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把对方的话当成人话了,“反正俺家也不是什么有钱的家庭,我上哪去弄钱给领导送礼去,对吧?”

“说实话,”他又颇为顺从地说道,“咱不能和人家那些官二代和富二代比,人家有人家的路,咱有咱的路,咱得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来操作,这个事根本就不能硬比。”

“再说了,”他又摆明道,“这也不是硬比的事,领导也不是傻子,谁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人家一搭眼就看出来了,条件不好的硬往人家里送,人家也未必就会收,人家也不缺那仨瓜俩枣的……”

“那是,你说的这个话倒是很对头,”她终于肯给他一个可怜的笑脸了,仅仅是因为他认可了她此前的看法,尽管她的看法充满了令人难以容忍的偏见、傲慢和无礼,“不管是哪个单位,说到底也无非就是这点道道罢了,任谁都得巴结好领导,特别是一把手,只要你还想在这个单位里混,就得这样做,不然肯定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一把手你都为不好,你还想干什么?”她特别强调道,有时候说话也是能抓住重点的,“你还能干什么?”

“你就拿池远来说吧,”她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再关上了,除非直接断电,于是她接着滔滔不绝地说道,就像一块正在大面积滑坡的山体一样,什么先进的措施也阻止不了那个持续下滑的趋势了,“江海龙这家伙刚一上任就把他给拿下了,直接就不让他开车了,然后给他找了个闲窝把他给挂起来了。”

“哎呦,闲着好啊,”他出于无知抢着说了一句很没脑子的话,“省得天天给人家开车,东跑西颠的,累得要命。”

“嗤,你小青年懂什么呀!”她立马就驳斥道,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你以为给领导开车的就光是开车呀?”

“我实话给你说吧,”她又忍不住暴露出她那肤浅和无聊的真本性来了,浑身哆嗦着卖弄道,眼神在屋里飞来飞去的,也没个相对固定的落脚点,如没家的野狗一般,“这里边的道道多了去了。一般的情况是,凡是别人送给领导的东西,基本上都有驾驶员的一份,这都是明打明的,不用别人多交待。”

“我说的这还只是东西,不算钱,”她进一步透露道,“要是人家给钱的话,就是那种能明着给钱的情况,就算司机拿的和领导拿的不一样,那也差不了多少。”

“还有,很多事情你托别人可能连边都偎不上,但是往往托司机就能把这事办成的,你懂吗?”她非常卖力地讲解道,这回可算是发了大善心了,为自己积德不少,“还有啊,司机为什么都这么厉害,这么摇骚呢?”

“因为第一,他们几乎天天和领导接触,知道很多领导的私事,一般又都是领导的嫡系,所以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们;第二,他们往往都是临时工的身份,天不怕地不怕,万一出了事,大不了把他们开除了,那也是无所谓的事。”

“所以啊,”她有模有样地总结道,“在一个单位你既不能得罪领导,也不能得罪领导的司机。”

“当然了,”她又交待道,“像人事和会计了,你也不能得罪,他们哪个也不是吃干饭的,无论你得罪了谁,都够你喝一壶的。”

“当然了,我说这么多,总之就是一个意思,江海龙不让池远开车就等于是彻底砸了他的饭碗,你明白了吗?”她非常直白地道出了其中的深意,这让桂卿颇感震惊,看来还是他考虑问题不行。

“你想想,像他这样的临时工一共才几个钱的工资呀,对吧?”她随后说得更加直接了,“平时他们这些人都指什么过日子?还不是拼命地捞好处,赚外快,不然他们一个一个都得饿死。”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搞不清呢。我刚开始还想当然地以为能捞着在办公室里闲着,不用天天开车出去是件大好事呢。”桂卿一边轻轻地附和着渠玉晶,一边庆幸刚才没对她说什么过头的气话,同时还在内心不断地重复着“冲动是魔鬼”这句话来警醒自己,在有些事情他其实还嫩着呢。

“我给你说吧,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她装模作样地抬头往走廊里看了看,就像做贼一样,然后又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道,好像送了天大的一个人情给他一般,“最要命的是池远这个人吧,说难听话就是一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化,你说不让他开车,他还能干什么?”

“我敢保证,”她继而神秘兮兮地说道,倒是不显得夸张了,“不出一个月,他的脑子肯定会出问题的,光闲就能把他给闲死的。”

“怎么着,闲还能把人给闲死的呀?”他有些满不在乎地嘿嘿笑道,同时又想到了彭云启这家伙,人家年纪轻轻的在单位里闲了那么久,身上都快发霉长毛了,也没见人家闲死啊。

“你看看你,太少见多怪了吧?”她颇为自豪地说道,眉宇间全是非常直白的卖弄和炫耀的味道,她是心情总是洒满耀眼的阳光的,是个人人都羡慕的乐天派,“像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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