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的黑夜,一阵铃声响起,突兀得很。
被吵醒的秦佑坐了起来,看了眼来电人,眉眼皱着,似是有些许疑惑。
“喂。”
“祖宗,我砸了酒吧,打了秦家老三,你过来一趟呗。秦安璲那小子疯了,吵着要见你。”
秦佑:“…………”烂摊子又得她收拾?
“地址发过来。”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在床上靠了一会儿,她才勉强爬起走进洗浴间,简单洗个脸清醒一下后,又随便扯了件衣服换上。
……
她站在纪执房门口,纠结着。
现在这儿打不到车,她自己的车不在这,只能借纪执的车。
但是现在大晚上的,叫醒人家好像不太好。
纠结了一会儿,她抬手想敲个门,想着她就敲三下,要是没人应,就让段泽曜那傻逼来接她。
“叩,叩,叩”
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声音不大不小。
没过一会,门被人从里拉开。
听见开门声,秦佑下意识朝人看去,对上一双茶色眼眸。
“怎么了?”
纪执看见微微失神的她,语气不由得柔和了下来。
“奥,段泽曜那人出了点事,能借下车吗?我去看看。”
秦佑正正经经地答道,不经意间却瞥到男人屋内桌上的台灯开着,桌上放着一沓厚厚的文件,文件有着被人翻动的痕迹。
“我送你去吧,你一个人不安全。”
“呃,也行。”
秦佑想了想,还是点了头,毕竟她车技不行。
她正要下楼,手腕上却传来一阵热意。回眸,是纪执拉住了她。
“怎么?”
“等下,现在晚上天气凉,我给你拿个外套。”
话音刚落,纪执便转身离开拿衣服去了。
…………
他们刚上车不久,纪执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秦佑帮他接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他耳边。
纪执:“喂,什么事?”
来电人语气好像带着调侃,听起来他和纪执的关系应该挺好。
“哟,回帝都了?秦家那个小丫头在你那吧?”
秦佑:“…………”
纪执:“怎么了?你很闲?有事说事!”
“唉,我这也不是怕得罪人家嘛!段泽曜和秦家老三秦安璲在我那个酒吧里,打群架。艹,砸了我的店!”
秦佑:“…………”段泽曜你们特么好样的,老板都来了。
纪执听后,愣了一下,停下了车,看向秦佑。
对秦佑小声说着:“这是欧珩,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的。”
说完,又把手机朝她递了过去,加上了一句,“对他不用客气!”
欧珩好像察觉到那边的动静,眼眸亮了亮。
这么晚,两人还呆在一块,看来情况不错啊。
“喂,是嫂子吗?我是阿执的兄弟,欧珩。”
秦佑脸色有些不自然,心里却在嘀咕,什么嫂子,这不还没结婚,哪来的谣言!
“我是秦佑,酒吧的事段泽曜和我说了,我现在就在往那走,放心,该赔的我都会让段泽曜赔你。”
“哎,没多大事,那就在酒吧见了。”
…………
酒吧包间
秦佑刚进门,就看见段泽曜坐在沙发上。
虽是坐着,但狼狈得很。脸上沾了血,嘴角也破了,红着也肿着,应该是被人给了一拳。身上衣服就更不用说了,皱的不像样。
秦佑看着他这身,稍抿了唇,嗓音平淡。
“你们两人这是相见恨晚?喜欢这样的方式相处?”
段泽曜听见她这话,像是被噎了一下,而后火气又上来了。
“呸!谁和他相见恨晚?!老子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
秦佑:“那你说,怎么回事?”
她想着刚才被砸得稀碎的酒吧大厅,太阳穴突得跳了跳。
这时狼狈的那人又看着她,欲言又止的。
“就,没忍住。”
秦佑:“???”
老板欧珩:“???”就这样?!砸了他半个店?
“哎呀!谁让他嘴碎!我那个时候刚好从他那过,听见他说你,他身边的那群人说的话也是难听得很,然后,没忍住。”
他刚好从洗手间回来,听见有人提到了秦佑,步子就停了下来。
秦安璲应该是有些醉了,说的话也没了分寸。
他刚好听见秦安璲说:“呵,她能是什么好东西!当年狼心狗肺,吃里爬外地,看着小小的年纪,心思多的很。也真是没想明白,怎么个个把她当个宝,怕不是眼睛被糊住了。”
他听完后,愤怒蹭蹭的往上涨,紧抓着旁边的椅子,很想直接砸过去。
后来,秦安璲旁边的狐朋狗友,又添油加醋了几句,愤怒终于占了上风,挤掉了理智。
“砰!”
椅子就被他砸了过去,两方人就打了起来。
秦佑闭了闭眼,又开口问道:“你上药没?没有先去上药,我去……看下秦安璲。”
段泽曜点点头,缓慢地起身打算去上药,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
“祖宗,那个,后面我用你妈的事刺激他了,他现在应该是肯定了你是那个人。”
刚坐下的秦佑身形僵了僵,眸光深得透不过一丝光。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