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八岁时也是要变回原本的样子的。平时若不去办重要的事情，我们也只是戴着普通的面具遮面而已。幻化另一个人实则很费心力，尤其是连男女的特征都要幻出来。世上也有些术法强大的修士，但他们只能变出相熟的人的脸，若不相识，骨骼陌生，强变幻出来，幻相也会轻易崩塌。不过慕岑的这幅面具做工的确甚好，若非我自古生养在谍庄，我也会看走眼。
慕岑还在看着我，我思忖着道：“慕公子，先前的皮具戴在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故而被我看了出来。”
慕岑点点头，“这个我承认。那么现在这幅呢？”
“……自然不是真的面容，不然你赶车的时候又何必戴着银具呢？”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肯定道。
慕岑没有答话，似想起了什么事，“宋姑娘，先前你说你深谙幻装之术，然后便昏厥过去。不知你接下来想说什么呢？”
“哦，我想说我愿意投奔你，不知你可愿意。”
“那宋姑娘应该拿出些诚意，让我看看姑娘的能力如何。”
我指向那只夜鸮，问慕岑“那只夜鸮为何有些异样？”
慕岑抬头看向树上，淡淡道：“那只夜鸮是我……家中之物，我放了一丝神识在它眼中，所以略通人性，才能替我们探路。”
他回身看向我，眼中瞬间溢满惊诧，清冷的目光下泛着迷惑之色。
在他看向上方的时候，我已催动心术，幻出另一张女儿的脸，身量也娇弱了几分。
慕岑半晌未说话，立在那眼神变得恍惚，好似一尊雕像，像三年前的那夜，他融入夜色中，也是这样，淡淡的像要变成周围的一景。
“慕公子，我这样可是合格了。”
慕岑目光重又变得清冷，摇摇头道：“宋姑娘，在下只是一个倒卖药材的商人，这等易装之术在我这恐无用武之地。姑娘抬爱了。不过倘若姑娘愿意，可否借这副幻象助在下成一事？”
我撇嘴不答话，看来慕岑找借口只会用药材来搪塞。一个会剥离自己神识的药商，一个冬天在神祇遗址独自采药的药商。鬼才相信他的借口。不过慕岑既开口求我助他，我倒很是乐意趁机待在他身边。若能助他成事，也算向他赔不是。
我用着变出来的面容，随在慕岑身后，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