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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男工们,“乜马喽?在哪啊?”

“这里个个都是马喽啊!”一群人哄笑。

傻佬摇头,“我是人,不是马喽。”

“是的是的,你的命比马喽好,天热食雪条,不用在这受累挨晒。”有人调侃。

“……雪条好吃。”傻佬抓住个能懂的重点,舔着冰棍,心满意足。

卸完货吃过午饭,物流园里有水龙头的地方都站了人冲凉,图能睡个清爽的午觉。

可想而知宿舍也拥挤,弋者文往园外走,坐在绿化龙眼树下的花坛,看被太阳晒扭曲的马路,冒烟的公车。

老头吃完饭,油腻的饭盆还搁一旁,他弯腰从小冰柜里抓了两根冰棍,递给傻佬,指一个方向。

傻佬会意,接了冰棍蹦蹦跳跳地出大门,走到树下,“弋文,给你吃。”

弋者文眼神都不给一个,纠正:“弋者文。”

“嘿,弋者文,吃冰棍嘛。” 傻佬总是这么开心。

弋者文这才侧脸,手指一夹,夹走冰棍手一捏,袋口就破了,冰棍一倒就出来。

傻佬也学着步骤,只是听“波”的一声,就高兴得跺脚。吃上冰棍时,感觉双倍的甜。

“好好吃哟!吃完还想吃!”傻佬说说又苦恼,“老头守着冰柜不肯给。”

弋者文看眼园内,岗亭和大门的柱灯间扯了绳,老头正往上晾衣服,他和傻佬的衣服。

“喜欢这里吗?”弋者文突然问傻佬。

“喜欢啊!”

“为什么?”

傻佬没有任何犹豫,“能吃饱,睡暖,不被打。”

“是么。”弋者文扯了个无意义的笑。

人生不就如此,究其根本,就这简单几样。

傻佬还在猛点头,“是!是!是是!”

“老头是个好人。”弋者文几口咬完冰棍,扔掉木条走了。

傻佬噔噔跑去捡起木条,宝贝地收进裤兜,在背后问:“你不是好人吗?”

弋者文脚步停顿,摇头。他这辈子唯一做过的好事,就是将李明川送到一个能吃饱穿暖的地方。

其余……是个恶人。

张絮眉接连几天闭门不出。

吉苑在珍珠铺外见到那个男人。有一回他跟在自己身后进了摸乳巷,弋者文在巷尾出现,男人就不见了踪影。

张絮眉和吉苑的关系,因为那个纠缠的男人,并未得到缓解。

张絮眉在逃避,逃避什么,没有人在乎。只是她一直陷进一个死循环。

晚八点,8路公交人满为患,等乘客都下完了,弋者文走下车。

“诶!后生仔!”老乞食拦住弋者文,神神秘秘支支吾吾。

最后一个顾客出店,珍珠铺锁门。

吉苑看了手机,九点一刻。她走进摸乳巷,后面有脚步跟上。

出巷到沙脊街,吉苑转往四川路方向,跟踪的人似是识破她的意图,跨步上前拽住她手腕。

吉苑趔趄着稳住身形,同时甩开男人的手。

男人搓着掌心柔腻的触感,脸上含着意味深深的笑,“你是张絮眉的女儿?”

吉苑不回,他那放浪的眼神上下扫视——短裙贴身T恤,细腰弯出诱惑曲线。

“年轻漂亮,身娇……不知道肉软不软。”

冒犯的言语并未激起吉苑反抗,男人没见过这种女的,不喊不慌,容忍着他的举止。他大了几分胆,踏出一步,伸手去摸吉苑的脸。

吉苑不躲不闪,任手指在她脸颊划了浪荡的勾。

男人神色轻浮,眼中狂喜,手试探地放低,即将碰到饱满的胸部时,腕骨忽被扣住反折。随着一声骨头脆响,他“啊啊”叫痛,紧接着下颌被揍了一拳,揍得他牙酸眼花。

弋者文又送了男人一脚,将他踹到墙上。

男人双脚发软,背抵墙壁,身子才勉强不往下掉。他晕乎地晃动头部,捂住胸口,看清一个背光的身廓。

“呵!怎么、怎么你也想来分杯羹?”

他跟过吉苑,也认出眼前的弋者文,这两人之间的联系,绝不是善意的关系。

弋者文一声不吭地立在前,五官隐在昏昧,身影冷肃。

男人嘿嘿浪笑,“孤儿寡母,有钱,各有各的风情,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清楚我们的目的都不纯!”

口腔沁血,混着话声少了股气势,强撑着而已。

弋者文倏又靠近,拎起男人领口,将人掼到地上,摁倒他的肩骨,不屑的口气:“我跟你不一样,我要的是她的命。”

男人浑身都痛,听不懂什么命,他扭动屁股,妄想退后,肩膀却被箍得死死的。痛感加剧,失了逞能的底气。

“放……放开我!放开我!”

真吵。弋者文低肘钝击男人胸口,男人难受地闷咳,心底升起害怕,声音也弱了。

“放开……放开……”

弋者文蓦然笑了声,下颏一扬,指吉苑,“要完她的命,也可以顺带了结你,毕竟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没有区别。”

男人这会听清了,“杀”字狠戾毕露。弋者文干的是力气活,掌骨如刃,劲力透髓,他意识到碰到了狠角色,开始求饶,嘴巴喷出血痰。

脏!起身再补一脚,弋者文转身不再理会男人。

男人逮住机会,手脚并爬地滚了。

而吉苑正坐路槛上,脚曲起,看戏的表情。弋者文的角度能看到她的裙底,他走到她面前,低了眼,伸脚踢她脚踝。

吉苑脚滑落下来,又曲起。

弋者文不明白,一个女人连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所做所为更像放纵的沉沦。想到此,他心思冷了几分,言语羞辱,“你真贱到来者不拒。”

吉苑抬头看他,眼波清亮,“他知道我家在哪,我逃不过。”

“逃不过就任人宰割?”

吉苑说:“你不也是吗?”

弋者文语塞。

吉苑又说: “但于你,我是甘愿的。”

这句话令弋者文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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