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蹦起来,“命那么大呢?”
常乐&春兰:“......”
蓝氏着急的要接过孩子,常乐赶紧阻止,“娘,弟弟锁骨中度骨折,得养些时日,您现在虚,还是别碰他吧。”
万一摔着磕着,那可不得了。
春兰半弯下腰,把孩子送到她眼前,附和道,“夫人,你先看看小少爷,等养好身子再抱的。”
蓝氏惯来听劝,她伸着脑袋凑了过去,看着看着就湿了眼眶,“乐儿,都怪娘孕中贪嘴,都怪娘......”
常乐劝道,“娘,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能做的是照顾弟弟和给弟弟报仇。”
自责、伤怀,于事无补。
尤其月子里哭,最是伤身。
蓝氏竭力止住眼泪,“乐儿,你打算怎么做?”
自家娘亲既有兴趣,只要她别再哭,常乐详细阐述了遍计划。
蓝氏听后思索良久,“乐儿,由我出面更好。”
常乐皱了皱眉,“您还在做月子......”
蓝氏:“放心,娘知道轻重的。”
常乐:“......”
娘真的知道轻重么?
·
蓝氏产后的第三天,常府迎来了位重量级访客,大帅夫人马秀英。
常乐和自家娘亲按照事先的计划,在她面前完美再现了生产当晚的危险境况。
马秀英是惨白着脸离开的......
蓝氏半个身子探出帷幔,担忧道,“乐儿,马夫人似乎没懂我们的重点。”
常乐扶着她躺回床,“娘,她没懂没关系,她把话带到就可以了。”
蓝氏:“带话?带给谁?”
常乐:“当然是心眼多得跟筛子眼似的世子大人,我的未婚夫,您的未来女婿呀。”
她话里话外,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
蓝氏默了默,“......你也知道世子是你的未婚夫?”
常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知道自然是知道的。”
那总归没领证没办酒席,她还不能挣扎挣扎了?
蓝氏白了眼女儿,回归主题,“那你确定世子能懂?”
常乐理所当然:“他要是不懂,对得起他自幼修习的帝王术么!”
朱标当然懂,而且想得更多......
马秀英见他神情有异,“标儿,怎么了?”
朱标思索片刻,“娘,您以大帅夫人的名义把那厨子要过来吧。”
马秀英:“为何?”
朱标蹙着眉峰:“玄武湖畔东侧那条巷子,是来往大帅府的必经之路。”
自然,行走的最多的,也是他们朱家之人!
马秀英骇得直直站起了身:“你是说......他原先的目标是我们!”
朱标:“罂粟食多成瘾,难以戒除。”
背后之人的目标怕是冲着他而来,是要毁掉吴王世子!
马秀英恨恨锤了几下桌子,立即命心腹大丫鬟去常府要人。
朱标很镇定,甚至还有心情问东问西,“娘,您刚说蓝夫人难产时,选择了折断胎儿锁骨?”
马秀英不解他的意思,还是回道,“当时情况危急。”
朱标挑了挑眉,“是谁做得决定?”
马秀英:“什么?”
朱标:“常将军出征在外,蓝夫人当时想必意识模糊......”
马秀英楞了楞:“你的意思是......乐儿?”
朱标未置可否,他的这位未婚妻可真令人惊喜!
为保母亲,不惜折断弟弟的锁骨。
她可知此举会遭世人唾骂?
马秀英:“标儿,乐儿是你的未婚妻,夫妻相处在于互相理解,你......”
朱标奇怪地看眼他娘,“您放心,我很理解。”
两害相权取其轻,倘若是他,也会做此选择。
毕竟弟弟多得是,而娘亲有且仅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