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笑着夸道:“是啊,星榆真聪明。”
说罢,宋雁书弯腰捡起桃子,重新塞进星榆怀里。
星榆抱着桃子,愣愣地看着宋雁书往前走,回头看向那片阴森森的林子,打了一个冷战。
贺公子真的是狐妖啊。
想到自己刚刚与贺晏明靠得那样近,星榆害怕得腿肚子都在打颤,怀中的桃子不敢抱,又不舍扔。
见宋雁书已走出几步远,星榆忙追了上去,紧紧靠在宋雁书身侧。
……
回了府,已过了晌午,舅母已吃过饭歇下了。
文绣进小厨房热了些饭菜,星榆趁机塞给文绣两个桃子。
文绣不明其中缘由,只当星榆带了桃子回来分与她,辞谢了两句,见推脱不过,这才收下来。
饭菜热好后,文绣将其送进宋雁书屋内,见姑娘在桌前拿着笔比划,走过去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宋雁书摇摇头,放下笔,问道:“今日去一元酒楼他们可有说什么?”
文绣服侍宋雁书坐到小案前,将筷子递给宋雁书,这才道:“王公子李公子并未说什么,孙公子倒是颇为遗憾,说带了棍子去,本想请教姑娘武艺的。此外便是洪公子……”
见文绣停下来,宋雁书咽下食物,望向文绣。
文绣道:“我说了,姑娘莫恼。”
宋雁书笑道:“他是不是调笑我了?”
文绣惊讶道:“姑娘怎么知道?”随即一脸不忿,“我将玉佩递给王公子,王公子还未说什么呢,洪公子便在一旁大笑,若不是房梁高,怕是房顶都让他掀了去。”
见宋雁书不在意的样子,文绣也收了话头,接着道:“还有两位公子,只是一直没说话,我便不知他们是谁了。”
宋雁书点点头,这两人便是柯文柏和贺晏志吧。
只是上次还有几位公子,这次也没去?
……
“父亲。”康阳炎收到消息,急急赶回府中,见父亲在廊下喂鱼,忙下去。
“武二传来消息,钟承出现在原川了。”
中书令手一顿。
康阳炎忙道:“父亲不必担心,他们已将钟承杀了。”
中书令将手中鱼食尽数抛下,回头,目光如炬,“谁让他们自作主张的?”
康阳炎愣了一下,见父亲生气了,忙垂下头。
中书令见儿子这副模样,皱起眉头,不再看他,转过头望着湖面。
原来,那日钟承来中书府转一圈,是想让自己认为钟承受伤了,之后再以生病的借口顺理成章地让其消失在众人视野。
如此一来,自己便不会多想钟承生病一事是否另有玄机了。
没想到,宋国忠的女儿竟有这般心计。
不过这也说明,宋雁书那日的表现不一定是真的。
或许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为钟承回雄州城争取时间而做出的表象罢了。
可惜,到底是太年轻了。
“当真死了?”中书令问道。
康阳炎小心看父亲一眼,肯定地点头,“死了,武二亲自动的手,箭正中心口,钟承当场便从马上摔下来了。”
中书令点点头,武二的箭术他倒是不担心。
只是,既有武二等人在路上拦截雄州城的传信兵,雄州城的消息又是如何传到宋雁书耳中的?
京中其他人是否也得到了消息?
康阳炎见父亲半天不语,解释道:“那钟承已到原川,日夜兼程的话离雄州城不过三四日路程,武二也是担心路上一来一回耽搁,让那钟承成功回到雄州城,是以才先斩后奏。儿子已经教训过他了。”
中书令慢悠悠地望了康阳炎一眼,“杀了便杀了。”
康阳炎松了一口气。
中书令望着水中刚刚抢食最欢,此刻却翻起白肚皮的一条鱼。
叹道:“太贪心了啊。”
也不知是在说那鱼,还是在说什么。
康阳炎听得此话,正探头去看,便见父亲一甩衣袖,冷声道:“后日,请宋姑娘来府,本令亲自为其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