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帝王之相,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帮凶。恍惚过后,是醒悟,是察觉。他就是要让他们有所醒悟,有所察觉。如此,当他垂视他们,碾压他们的时候,他们的通感就会愈发强烈。
“火候差不多就上菜吧。”秦哲挑唇笑着吩咐:“不然的话,那羊羔的泪要流干了。”
御厨们用竹刀将羊羔分割后,太监们用硕大的银盘将羊肉盛放起来呈至御殿中。那枚羊头与她擦肩而过,唐颂看到它微微张开的羊嘴,唐颂是喜食羊肉的,但当太监们经过她时,带来的那股气味使她胸腔内翻涌出一丝咸涩和恶心。
她深呼一口气,视向远处。场中的艺伎们拉开绳索后,开始了表演。绳技飞剑是两类技艺的结合,艺伎们需要在距离地面数十尺高的绳索之上飞剑,飞剑不似普通的舞剑,它的难度颇高,艺伎们需要在手中轮流抛掷三枚以上的长剑,边接边抛,保证剑不落地,与此同时,还要脚穿木屐在绳索上来回行走甚至倒挂。
中秋月夜,艺伎们在半空行走,一步就迈进了蟾宫,他们手中的长剑被月霜抛光打磨,化成一尾一尾的流星。
月下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长剑斩断的月光落下去,落入幄殿内众生的眼中,使他们眼花缭乱。
乱中最容易生乱,其中一名艺伎忽然丢开手中的两把长剑,只留一把,从绳索上跃下,落在了御殿前,然后持剑迈步,向高处登去。
“刺客!”
“有刺客!”
“护驾!”
“护驾!”
“护圣驾!”
唐颂静立,抬手握住腰间的刀柄,静视那张陌生的面孔向她逼近。
终于,任命她在御前巡绰左右的那个指令终于显露出了它的真实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