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为何不早点动手呢?”
“动手?哈哈……太子妃都不是我,我动手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公玉婷宛如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太子妃?这跟太子有关系?
楚子殊跟太子有什么关系?
三两句话,已经把傅茗听的一头雾水了。
但是,她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的样子,佯装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你难道把我引过来,不是为了杀我?你替宋思月动手,最后好处全都是她一个人的,难道你真的甘心?”
“我还需要你来挂心?!傅茗,悄悄你这可怜的模样,眼巴巴从江南郡跑出来,最后却只能看着别人成婚,这样的滋味……你跟我有什么分别吗?
啊哈哈哈~傅茗,还是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公玉婷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另一样东西。
小心翼翼捏着摆到傅茗面前。
傅茗的瞳孔收缩了一瞬。
这东西……这是她送给楚子殊的……手串……
上面的机关锁,除非是楚子殊自己自愿打开的……否则……他怎么会把这样的信物交给公玉婷?!
公玉婷欣赏着傅茗脸上震惊的表情,以极为浮夸的语气讥讽道:“海誓山盟一场成空,你我皆是半个弃妇,怎么样,现在你觉得心痛吗?美梦破灭了,太子就算是娶完了宋思月,也绝对不可能再纳你进门。”
“太子……!”
傅茗彻底是听明白了。
太子,楚子殊,公玉婷的意思是,楚子殊是太子,马上就要迎娶宋思月……
这怎么可能……?
公玉婷忽然凑近了看着她的脸,从她细微的表情中努力的想要看出东西。
蓦地,她的脸扭曲了起来。
“你炸我?!!!”
傅茗退后了一步。
她扫视了一遍周围,安安静静,不像是能设下埋伏的样子。
“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你如今和亲的局面,并非是由我造成,你有再多的恨,也不应该是发泄在我身上。
我不是什么圣人,你也见过我写的文章,从来都是讲求睚眦必报,而我只是想告诉你,比起我,你兄长难道不是更可恨吗?”
傅茗吞咽了一下,水灵眸子里时刻警惕着公玉婷的一举一动,与此同时,她一口气把整句话都说完了。
说的公玉婷犹如被戳中了最痛处一般。
她的眼角肉眼可见的泛起了红意,嗓音撕裂:“别说了你给我闭嘴!!我的事还需要你个罪臣女眷来指手画脚?!”
“我是罪臣之女,有兄长保我,尚且不至于流落蛮荒。你贵为郡主,兄长是二品王爷,祖上又与皇族沾亲带故,可眼下,你却在当别人的棋子。”
傅茗依旧镇定自如,一句一句的,彻底说破了公玉婷的心理防线。
她以微不可察的动作,一步一步,慢慢的远离着公玉婷。
只要距离一拉开,再拖延一点时间,她就能跑了。
……
“公玉婷,我知道你很想报仇,我也觉得你委屈,可你现在什么都不做的话,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傅茗一点一点引导着她的思绪。
公玉婷果然是上道儿了,认真的思考起来她说的话。
她现在什么都不做,确实是没有机会了,一旦被扭送上和亲的轿子,这辈子她都别想再回来。
“你想想看,你打算怎么报复启王?他可是把你直接送走了。”
……
“你一走,对启王来说,将来可谓是一片坦途,你的命在他眼里,只是个博得圣意的垫脚石,为他回到皇都提供筹码罢了。你愿意为了他舍命,他却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傅茗推心置腹地分析着。
她要让公玉婷明白,真正在害她的人到底是谁,转移了仇恨的矛盾,她才能真正脱离公玉婷的视线。
更何况……启王是她父兄一案的最重要环节,如果他能够顺利回到皇都城,并且受了如此大的恩,将来就算是她为父兄翻案了,也难以动摇他的根基。
王公贵胄与她等平民百姓之间,至少现在就是不对等的。
最后,她说的完全就是事实罢了。
公玉婷开始双目防空,喃喃自语起来——
“对啊……兄长在害我。”
“我在他眼里,随时可以丢开。”
“他……我该去报仇。”
“每一个人,我都要报仇!”
傅茗听不清楚她在口中说了些什么,只是发现,她的眼神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也越来越狠辣。
她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好……!
可等她转身,抬腿就要跑的时候,她脚跟子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
浑身上下突然就像卸了力气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气。
“公玉婷你——”
“嗯?”公玉婷偏过头,看着她狼狈的坐在地上,一边发笑,一边俯下身,犹如在看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她说道:“我都把你骗过来了,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傅茗,你未免太天真了——因为是启王府,你就以为我不敢动手?
刚才你自己不是也说了么,启王,他想害我,那我为什么还要顾及他呀?”
傅茗努力的双手撑着地面,才想起来,刚刚公玉婷把东西递到了她面前,上面有一股很淡的香味……
看来,她是把药下在了那上面……
可恶……还是被她失算了。
现在该怎么办……公玉婷的眼神,那分明就是杀人的眼神。
“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会提前通知苏彻的吧?苏彻如此爱你,如果发现你死在了启王府内,他该有多难过啊——
他那样的疯子,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如此一来,我兄长肯定没好果子吃。”
公玉婷半蹲下来,挑起傅茗格外优越的下颚,对着月色,不由得啧啧称奇。
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看不厌的脸,若她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