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数十年，于文朝有恩，但功过不能抵，至于如何处置，朕，容你自行定夺。” 百官抬目，不少人脸上有所焦急，冯炁不是一般文人，这等大儒，若就此放过，或许后患无穷。 而听到这话的冯炁，此刻脸上却是一顿，目光微微垂落，此刻却是轻叹一声。 “老臣已知无可挽回，如此多年，唯未能重寻儒道，陛下，就请老夫往虚无崖去吧，进那混沌之中，一追先圣吧。” 虚无崖更上处，是混沌之外，十死无生之地。 冯炁所言，名是放逐，实是自绝。 李翱默然无语，但是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冯炁朝着李翱郑重万分的拱手行礼，又看向四周，对着已经神情漠然的宋穆说道。 “宋穆，老夫遗憾未能见你立词宗了，儒道至圣，此四字，天下非你不能也。” 如此说着，冯炁的朝着李杜圣人拱手，当下身形浮空，下一刻与两位圣人一同直冲天际，只留下一句缥缈之言。 “陛下，万年轮回后，你我不做君臣，只做挚友！” 李翱缓缓抬头，看着这片乌云松动的天空，此刻微微闭目，满脸落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