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冲上来骂自己。偷偷去看,一向慈眉善目的慕容羽书,此时也皱着眉往向自己,欲言又止。
梁舒犹豫着该不知如何是好时,叶曦辰却突然开口:“郡主,还有些事要询问你,我先坐你的马车吧。”不等梁舒回答,他自行掀帘上了梁府的车。
梁舒如蒙大赦,也不去看慕容众人的表情,急忙跟上,全然不管梁奎他们那白日见鬼的表情。
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头靠在车身上,喃喃:“不知父亲会不会原谅我。”
叶曦辰想起方才在厅里她看向慕容白的眼神,不由问道:“你觉得慕容白有错?”
梁舒一下坐直身子,一脸正义:“当然有错!明知落花有意,若是无意,便该早早断了她人念想。若不是他做事无度,不知分寸,给姑娘虚妄的念想,哪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叶曦辰见她义正言辞,嘴角浅浅勾起一些弧度:“崔家也并非良善。”
崔府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择高官世家,崔沐心气极高,他择婿只会选择皇亲国戚。这也是崔若月不敢将自己与慕容白之事公开的原因。
“无论崔家如何,慕容白四处留情,让人误会,他便是错了。”梁舒叹气,“生而为人,做事可以恣意洒脱,却不能伤害到别人。”
叶曦辰没有接话,只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今天她给了自己太多惊喜,本以为自己出面最多能拖延时间,让梁靖逸想到办法保护兵权不被夺走,却没想到她不仅自证清白,发现命案的真相,还将长公主直接揪出来,证据根本不允许她再找人顶罪。
叶曦辰思维万千,梁舒却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次你关了长公主,抓了云惠郡主,这样真的没事吗?”
自古皇权不容挑战,皇族威严不容冒犯。叶曦辰直接先斩后奏,纵使证据确凿,但皇上定然不满他将事情办成这样。
叶曦辰却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无妨,圣上定会秉公办事。”
梁舒心里不安,但看他古井无波的清俊脸庞,又觉得他定然能处理好一些,悬着的心也便放了下来。
“谢谢你给我机会自证清白。”梁舒又想起原主本该经历的结局,若是叶曦辰没有出现,就算自己发现问题,长公主也不会给自己开口的机会。
叶曦辰颔首,接受她的感谢,却有轻轻皱了皱眉:“不过郡主确实要小心些。”
梁舒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与长公主并无私怨,她要对付的目标是自己的父亲梁靖逸。计划成功的话,对长公主并没有实际好处,显然她是为别人做的嫁衣。
如今,计划落空,连长公主都身陷囹圄,那真正幕后的人可能并不会就此收手。
梁舒不由懊恼自己怎么只看了第一章就弃文,她只知道梁家的兵权落入了二皇子之手,却也不能盲目把二皇子当成幕后之人。
她又突然释怀,人生,本就变化无常,不可捉摸,提前知晓未来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倒不如过好每一天。
想到这里,她粲然一笑,无半丝忧虑:“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