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我太过随便,还是天宫对于还未成婚的男女在这方面有什么禁忌,“是不可以吗?”我小心地问。
可我坐在冲罹的腿上,却明显有感觉到,他的身体是有反应的。
“你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冲罹将我放在榻上,“你在我面前,不必小心翼翼,我再也不会伤害你。”
当冲罹将我的衣服都解开的时候,我还在想,他为什么说的是“再”,他之前伤害过我?
我原本以为是我期待的欢愉,却在冲罹准备进入我的身体时,我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生出了排斥,我奋力捶打冲罹的肩膀,脑海里开始混乱起来,很多如同粉末一般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炸开,我的头疼得不行,“放开我!冲罹,你放开我!”
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亦或者只是冲罹不敢用力,他竟然被我手脚并用地推到了榻下,慌乱之中我抓起一旁的衣服盖住自己的身体,看着坐在地面的冲罹,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自己满脸的泪水。
那一夜并不愉快,我将冲罹踹下榻后,浑身是止不住的颤栗,虽没有哭出声,却眼泪总是停不下来,害怕和难过袭遍了我的全身。
“阿和,我只是恨自己无能。”
“阿和,快逃!”
“阿和……”
青玄的声音伴随了我整整一夜,我醒来的时候,贴身的寝衣都微微汗湿。
冲罹再来看我的时候,依然还是像往常那样,只是将我放在腿上,再无其他过分亲昵的行径。那一晚的事,我们谁也没有主动提起来过。
青玄又来了,自从开始频繁做噩梦后,我便懒得梳洗打扮,精神又开始变差了很多。青玄来的时候,我披头散发坐在廊下的垫子上,只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袍,灵族尚蓝,以靛蓝最为尊贵,但小翠说我已经在天宫,日后还是太子妃,天宫尚紫,便也要开始渐渐习惯穿紫衣。
我伸出手扶住青玄凌空的手,将他扶到廊下同我一起坐了下来。青玄现在是昆仑墟的神官,元兀仙逝后,便由青玄接管了昆仑墟,当年我同青玄便一同在元兀驻守的昆仑墟修炼。
“我最近总是梦到你同我说话。”我看着端坐在我面前的青玄,他当真是好风姿,只可惜瞎了眼睛,“你说了许久,我记不太清了。”
青玄凌空伸出手,“阿和,让我摸摸你的脸。”
我有几分迟疑,我虽并不拘束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却觉得自己是冲罹亲近之人,便不该再让其他男人碰了身子,青玄应当是可以感受到我的顾虑,“阿和,我是你的师兄。”
他是我的师兄,我与他应当是不存在男女疏离这些的。我将身子凑过去,抓起青玄的手放在我的脸上,青玄轻抚我的脸,苦笑起来,“阿和,我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算不算好。”
自与他见面以后,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没有办法理解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青玄摇摇头,“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这一次青玄身上少了很多敌意,倒是多了几分心疼,他在心疼我?我试探地问了一声:“我可以,看看你的眼睛吗?”
青玄笑着说:“可以。”
他抓起我的手放在白绫上,我轻轻解开白绫,青玄那张清朗的脸上,竟然有一双满是伤疤的眼睛的,那些伤疤在他如同羊脂白玉的脸上显得是如此的触目惊心,我惊恐地跌坐在地上,身子不由开始后退起来,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来一个画面:青玄冲进扶风殿,将躺在榻上的我拉起来,他拼命地拉着我往前跑,我地身子虚弱得不行,几次跌倒在地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看着面前因为伤疤覆盖了整双眼睛,使得眼睛根本无法睁开的青玄,“你要我逃去哪里?我为什么要逃?”
青玄没有接过我的话,他捡起地上的白绫重新系在脑后,看样子是要离开。我抓住他的衣摆,“你要我逃去哪里?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因为我……”我想起来,青玄拉着我,他说要带我离开天宫,却被身后追赶之人的法器伤了眼睛。
而身后之人,便是冲罹。
“冲罹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你又为什么要带我逃?他为何要伤你的眼睛?”我紧紧拽着青玄的衣摆,那一瞬间我好像想起来了很多事,可记忆却是如此的混乱不清,我头疼欲裂,“你不要走,你跟我说清楚……”
我的身子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冲罹已经在我身后,泪眼模糊之中我看到他的脸如同坠入了冰渊,而那边的青玄,也早已经被一身淡紫色华袍的男子护在了身后。扶风殿起了大风,满池塘的荷花被刮得落索,变得凌乱不堪。我靠在冲罹的怀里,感受到了他十分凌乱的心跳。他丝丝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华袍男子,“浮聂,如果你管不好他,便不要将他放出来!”
原来他就是大司命浮聂,只见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硬朗的面容一道剑眉紧蹙,“殿下,是我的疏忽。”
站在浮聂身后的青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道袍的袖子被风吹得鼓起来,长发在风中十分凌乱,“冲罹,你害怕什么?只要这神界有她认识的人,她总是难免会想起来过去的种种!”
冲罹浑身起了恶寒,他的灵力顷刻间泄出,愤怒之色更是无论如何都遮盖不住。只听到青玄接着说:“你可以一次次消除她的记忆,直到她像一个痴儿,再见到我们这些人的时候毫无反应,你可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他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听到冲罹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一个字:“滚。”
那一瞬间,我几乎想起来了所有的事。
我从冲罹的怀中挣脱下来,跌坐在地上,冲罹连忙俯身想要扶我,我哭得喘不过气来,身子不停地往后退着,“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不要碰我……”
冲罹看着我,他竟然表现得是如此的绝望和难过。
我开始不愿意见冲罹,也不愿意见小翠,我的身体虚弱到连下榻都没有力气,可当他们一走进寝殿,我便歇斯底里地吼起来,“不要靠近我……”
那些过往,桩桩件件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在我的身上,每想起其中任何一件,竟然都让我肝肠寸断,终日觉得腹部如同刀搅一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