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愈发肆意妄为。 江枝惑不停, 不但不停, 少年挣扎不得,眼尾潮红, 又气又急,扁着嘴, 在男生终于放开他后, 气喘吁吁的软着腿爬起来,噔噔噔连退几步。 江 枝惑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拭手心,从容不迫, 再他示意一下 左边手臂,“好茸茸, 你看, 这不是好好的, ,不用这么在意。” 迟茸:“!!!” 迟茸眼睛睁圆了点,耳朵红着, 又是不好意又是气呼呼炸毛, 抿紧唇, 在原地迟疑一会儿, 是 江枝惑皮肤冷白,伤口被纱布贴着, 迟茸呼吸都不太均匀,乱七八糟的凑近看。 好在, 没撕裂没变严重。 少年轻轻松口气。 “安了?” 江枝惑弯起唇,握住少年手腕, 嗓音温和。 迟茸:“……” 安什么安。 这次没事,下次呢?江枝惑惯会得寸进尺的。 “没有。”少年哼唧嘟囔, 拎着自己画了一半的画,“保险起见,今晚你自己睡吧,我去客卧。” 他在江枝惑面前晃悠,江枝惑更容易乱。 迟茸抿唇,瞥过去一眼,“我天很早就醒了,到时候去找你检查伤口,你不要乱。” 说完,抱着画一溜烟跑了。 江枝惑:“……” 江枝惑:???” “崽崽。”江枝惑低低咂舌,蹙眉直接起身跟上去。 他可不想和迟茸开睡。 但他作晚了一步,等江枝惑到客卧门前,里面门已经被反锁。 迟茸关了门,把自己往床上一埋,身上的炙热温度没褪尽,耳朵是红着的。 “叩叩。” 外面低沉音传来。 “崽崽。“ 江枝惑敲门,“出来,我不乱就是,你跑到这里,我晚上睡不着,休息不好恢复更慢。” 迟茸:“……” 迟茸顿了顿,从床上撑起半个身,扭头看向房门。 “……话说是这么说,但是……”他顿了顿,“我梦游呢。” 晚上梦游乱跑,江枝惑拉着他,手臂肯定要用力气。 迟茸脑袋里思维飞快转了一圈,对比过几,眨眨眼,思坚定的望向门,“就开睡,你忙完早点去睡觉吧。” 江枝惑:“……” 少年音清澈,“晚安,早点休息。” 江枝惑:“……” 呵。 . 迟茸里担江枝惑的胳膊,总觉得不在自己眼前看着不放,所以早早闭眼睡觉,打算天一大早就过去看。 他虽然梦游,但睡眠质量是可以的,不失眠,睡着了也不容易醒。 第二天。 “叮铃铃,叮铃铃——” 急促的闹钟在凌晨五点钟准时响起。 刚过除夕,外面天是冷着,这会儿天都是黑的,迟茸闭着眼,迷迷糊糊挣扎着想爬起来。 一略显烦躁的低啧响起,彰显着被大清早打扰好梦的不虞,而后一只手臂伸过来,越过少年,直接拿走手机长按关机。 恼人的静终于消失,那只骨节的手再把手机搁去,手抱着少年往自己怀里一塞。 迟茸:“……” 迟茸:“???” 嗯? 迟茸被抱着茫然两秒。 江枝惑? 他不是要早早起床去找江枝惑吗? 难道他已经起过床了?? 少年迷茫,被男生囫囵团进怀里,炙热温度裹上来,在清寒的早晨昏昏惹人睡。 迟茸眼皮打架,意识模糊前余光往周围一瞥—— ……卧槽! 不对啊! 这是客卧,不是主卧啊?! 迟茸猛的惊醒,一骨碌坐起身,懵逼诧异。 “崽崽?” 江枝惑怀里空了,音沙哑,涩涩的擦进人耳朵里,“怎么,不睡了?早呢。” 迟茸:“……” 睡什么睡,大尾巴狐狸怎么进来的? 迟茸眼睛圆溜溜的,蹭蹭蹭掀开被下床,看见男生伸出胳膊想捉他,嘴巴一扁,音清脆,“你不准!胳膊不准哪都不准!老实呆着!” 江枝惑稍稍挑眉,当老实不了,漫不经的瞧着下床的少年。 迟茸记得他昨晚反锁了门的,钥匙也插在锁孔里,即便江枝惑有备用钥匙应该也打不开的啊。 他疑惑过去看看,走到门边,眼睛睁大了点。 只见门上安锁的位置空空如也,只有几个不规则的圆洞,透出昨晚暴力拆卸的痕迹,而那个可怜的金属锁刻正孤零零躺在一旁垃圾桶里,冷淡凄清。 迟茸:“……” 迟茸:“??!” “江枝惑!” 少年呲溜炸了。 被凶巴巴点名的江枝惑清醒不少,一脸从容,温尔雅的点头,“嗯,早上好。” 迟茸:“!!” “好什么好啊!” 迟茸头发发麻,又大步冲床边,撩起男生衣服看他伤口,音急切,“你自己拆的锁?左手拆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