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顾兰瑜了准话很高兴，又说：“要喊兰兴，回头给他知道了，非同我嚷上几天，到时我叫上他，多少个人手。” 他俩常常一玩耍，免会想一点堂弟。 说话间外面雨点噼啪就打了下来，落在泥地上溅片片水迹。 “下雨了。”顾兰瑜站来看一眼，说：“看这势头，像场大雨，我先回去了。” 裴厌也身看了看，说道：“戴上斗笠。” 等他去拿，顾兰瑜笑开口：“哪里能用到，离这样近，我跑回去就了。” 他没带什么东西，又吃饱喝足了，道一声就往外跑，路过灶房时喊道：“兰时哥哥，我先回去了。” 顾兰时正在刷锅，闻言匆匆走到灶房门口看，见弟弟已经跑出了院门外，他喊道：“才吃饱了，跑慢些。” “知道。”顾兰瑜嘴上答应，腿脚依旧很快，一会儿就没了踪迹。 “真的，这么急，披上蓑衣戴了斗笠，就用跑了。”顾兰时碎碎念了几句。 裴厌站在堂屋房檐下，听见后笑说：“我刚才要给他取，还没拿就跑了出去，腿脚挺快的。” 他看眼前雨幕，说道：“亏喊了狗儿帮忙，然也会这么快搭。” “呢，刚搭雨就来了。”顾兰时笑道。 见雨势来了，他心想幸及时搭了棚子，然毛驴还进柴房避雨，柴房里堆柴火一些杂物，到底如牲口棚宽敞。 * 入夜。 外面雨声哗哗，屋子里的人已经上了炕。 下雨有点冷，两人钻进一个被窝，再像夏天那样热慌。 顾兰时腿搁在裴厌腿上，他心情甚，打了个哈欠渗出一点泪水，擦一擦笑说：“过段时间买点棉花回来，我给你做两身棉衣，过冬时就有的穿了。” “嗯。”裴厌同样困了，他低低答应一声，右手放在顾兰时肚皮上就闭了眼睛。 “我棉衣冬鞋都有，你冬天鞋子有没有？”顾兰时又问道，肚皮上的大手掌心有点粗糙，但每次抚摸的时候莫名很舒服，此他并抗拒这样。 裴厌低声开口：“有一双，之前跟你提过，姑姑给做的。” “嗯。”顾兰时想了来，说道：“一双够，我再给你做一双换洗，新棉花穿也更暖。” “。”裴厌应道，翻身变成侧躺，将夫郎的腿夹在自己双腿之间，抱人有一搭没一搭说两句，渐渐进入了梦乡。 * 卯时初，远处村子鸡叫了几声后，院里渐渐有了动静。 头一遍鸡叫的时候裴厌看了看窗外，离天亮还早，就没，这会儿才出来盥洗。 豇豆第一茬能摘了，他顾兰时洗完后，顾上吃东西，直接开院门在前头菜地里摘豇豆。 柴房里，听见人声的大黑懒洋洋从麻袋上爬来，抖抖身体，用爪子嘴巴弄开柴房门，轻晃尾巴来到菜地。 豇豆长很，比小臂还长，顾兰时原本有点困倦，摘了一会儿精来。 蒿菜全拔了，西边八块菜地已经种上萝卜菘菜，一样也四块地，还没出芽，瞧光秃秃的。 东边的豇豆、丝瓜菜瓜陆续都挂了菜果，豇豆长快一点，丝瓜菜瓜都半大，还嫩生。 顾兰时挑长的一把把摘，小的短的没动，还能再长两天。 一块地种了六豇豆，一共十二，他俩各自在一块地里摘，这头一茬长的繁多，最后竟摘了三大一小四竹筐。 裴厌牵了毛驴在前院套板车，顾兰时放下一大把豇豆，留给他俩自己吃，随后从笼屉里拿出一叠甜米糕。 早上有点冷，泥炉上的陶罐水开了，他给茶壶里放了一把野茶叶，用滚水冲开。 米糕虽然凉的，配热茶吃就了，垫个肚子，吃完裴厌一去镇上卖菜。 吃过东西后，怕赶回来喂猪，他抱了一大捆半干的草往后院走，见裴厌车套了，他开口道：“舀一瓢麦麸，剁点草混在一喂鸡鸭。” 裴厌答应一声，进杂屋舀了一葫芦瓢出来，也往后院去。 禽畜喂，顾兰时给大黑扔了两个糙馒头，把昨天从家里取来的一杆秤放在板车上。 裴厌给毛驴抱了一捆草料放，牵驴子往外走，到菜地跟前时把四个竹筐都搬上车。 等顾兰时锁门，两人驴车先往村子走，那边的路常常有人踩，比走河边更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