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苗已栽下, 裴厌裤管朝上挽起,弯腰在水田里拔草, 听到顾兰时声音后, 他抬头望过去,眉头皱起, 急, 心里难免有些担心。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没等他问一声, 草鞋,喊道:“猪下仔了!” 一听这话,裴厌不拔草了, 将单绳背的竹筐往背后一挪,大 干, 他没穿鞋, “阿奶在家看着呢, 咱俩快回去。”顾兰时气喘吁吁,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嗯。”裴厌心里也高兴, 自家养的猪第一次下仔, 他脚下很快,在发现顾兰时跑才能赶上时,这才慢了。 和牛羊不同, 母猪下仔一般不人拽,自就把猪仔出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只顾着赶路, 都不及说话,进门后打井的还在干活, 周井匠笑着说:“我刚去看了眼, 头一只出了。” “好好。”顾兰时忙不迭答应一声,顾不得其他, 和裴厌直奔后院。 猪圈里昨天就铺上了厚实的稻草,就防着这几天下仔,不想今天就了。 方红花在猪圈外守着,手里拿了把剪刀和一块麻布,见他俩近前,连忙道:“刚出一只,剪子我在火上烧了,原想进去剪脐带,可母猪机警,一个劲儿叫唤,还是你俩。” 裴厌从筐子里拿出草鞋穿上,接过东西走进猪圈,猪仔刚出,长长的脐带还没自断掉,母猪还算机灵,没有踩到猪仔。 这猪是他俩喂大的,他一进去,母猪没有那么警惕,又侧躺着卧下了,比刚才温驯多了。 猪仔在母猪身上找奶吃,裴厌轻抓住,麻布擦干净口鼻和全身的粘稠水迹,随后才将脐带剪断,见母猪躺下了,于是将猪仔放在腹部,哼唧叫的猪找到奶立即吃起。 见他干活利索,不人提,方红花放下心,刚才还怕裴厌不懂猪下崽这些事。 大黑被母猪的动静引,跟人站在圈栏门口往里面看。 母猪叫着,大肥肚子一颤一颤,又一只猪仔从屁股后面出了。 裴厌在母猪跟前照看着,和刚才一样处理,放好猪仔后,将剪刀递给顾兰时,说道:“再拿块麻布放着,等会儿要换,剪子再烧一烧。” “好。”顾兰时拿了剪子就往前头走。 麻布是他前几天就备下的,猪再抗造,刚出的猪仔还,太脏的布不得,他爹娘之前养猪的时候,他都看在眼里,东西干净些,成活的猪仔才多。 母猪下仔再顺利,也得有个时辰。三个人在猪圈里外操心照看,一个多时辰之后总算下完了。 一共七只猪仔,三只公的四只母的,都趴在母猪腹部吃奶。 裴厌把脏了的稻草木叉挑出去,顾兰时抱了一捆偏软的茅草又给垫上,虽然天暖和了,但猪仔太,沾了猪圈地上的湿泥粪尿到底不好。 “头一窝,七只不错了。”方红花高兴地说道。 “可不是。”顾兰时很高兴,见裴厌过,说:“得空了,去清水村找一下刘信,叫他过几天劁猪。” 刘信会杀猪也会劁猪,看五大三粗的,贪一口酒喝,人还算勤快,家里好几个儿子要养,无论杀猪还是劁猪的活儿,只要说一声,他总也会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嗯,我知道。”裴厌答应着,站在猪圈外看一会儿,见有几只体型较长的猪仔,心里就有了盘算。 这样的猪仔体型大一些,养一喂好了,肉能出不少,得挑着体型大又健壮的猪仔留下三只,养到今底,就能杀一头猪自吃了。 后院鸡鸭都挪出去了,还能垒三个猪圈,其中一个都垒好了,剩下两个猪圈倒也不急,猪仔还要吃一阵子奶。 顾兰时笑道:“留一只母的,等会儿我回去问问爹,要是不下仔,就全都劁了,养两个月给他拿回去。” “那留只大的。”裴厌说道,见猪仔都结实,没有太弱的,只有七只,母猪十四个奶lll头够们分的。 见方红花一直在这里操心,他笑着说道:“阿奶,在前头歇一歇,我跟兰时去山上挖猪婆奶,等回再剪牙剪尾。” 母猪下仔后,吃了猪婆奶草不但奶水好,还是一味药,要想好好养上一窝猪仔又卖钱又吃肉,自然得好伺候。 方红花跟着往前面走,说道:“好,你们去。” 大黑率先跑到前院,几个工正在喝茶水歇息,得知了七只,都说很不错了。 顾兰时拿了锄头,猪婆奶主要给猪吃的是根,镰刀不上,他背起竹筐,和同样拿了家伙什的裴厌高高兴兴往外走。 进了林子继续往西边山坡走,他忍不住说道:“今底,咱们就能吃自家养的猪,到时我问问娘,看怎么晒猪肉干吃,没事的时候嚼一嚼。” 裴厌也很高兴,说:“嗯,想多晒的话,咱们就不卖肉了,给家里分一分,剩下的咱们自吃。” 宁水镇附近人都喜欢吃猪肉,十几猪市都很繁盛,养猪的人一多,底冬天杀猪的人就多。 河村离山近,往镇子那边走都是平坦的土地,连河村也处于河边平地之上,行走交通十分便宜,只要手里有钱,就能买到鲜肉吃。 冬天买了猪肉回,天冷,要是再下一场大雪,肉冻得梆硬,多数都不会坏,因很少有烟熏挂腊一类的说法。 想起这个,顾兰时又说:“前几有人给了我娘一吊挂腊肉,能放好几月,只是鲜肉吃惯了,家里这口倒是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