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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祭台(3 / 3)

步。

崔十六披着鎏金暗线紫袍,松松垮垮连内裳都不曾穿戴齐整,撩起袖腕,倚靠在树杈之上对月畅饮,无奈道:“别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是相玉生孩子,你是她丈夫呢,慌什么。”

萧瑜捡了块石头,狠狠往崔十六手中的酒壶一扔,怨急道:“胡言乱语什么,这是最后一次卜算了,我能不担心吗,也不知道相玉和阿长卜完了吗,怎么这么久,比之前多了一个多时辰了。”说着,他又开始焦急踩脚。

崔十六闪身而下,月华披露在鎏金紫袍之上,随意席坐在石阶上,看着萧瑜慌乱焦急地模样,微微发呆生笑:“慌也没有办法,这么多年偷偷摸摸地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他忽地叹气一声:“现在满城的人都以为你我四人都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惹得棠开最近都不大爱搭理我了。”

“嘎吱。”王城相玉推开木斋门,蔑了崔十六一眼:“棠姑娘不爱搭理你,还不是因为你应承人家的玉棠花,这方才从玉渡斋中取出直接送到了隔壁襄城城主的小女儿手中。我若是棠姑娘,别说不搭理你,打断你一条腿都是便宜你的。”

萧瑜见门开了,眼睛放光上前忙问:“如何,可得圆满?”

席何长从王城相玉身后走出,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却仍是一副文雅书生面貌,安抚萧瑜道:“自然。”

王城相玉侧头对着席何长红唇一弯,容光越发艳艳,直接上手勾住席何长的脖颈,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却是对着萧瑜调侃:“担心什么,不相信席何长,小瑜儿你也该相信我的卜算能力吧,卦卦无出错可不是平白吹嘘的。”

崔十六转头,与王城相玉和席何长目光交织一瞬,相错:“我就说嘛,相玉大美人的卦什么时候需要担心,向来都未曾出过错。”他语气一顿:“更何况,这一卦我们都算了十年了。”

王城相玉忍不住上手揉了揉萧瑜的脑袋,席何长亦是叹息一声,道:“我们等那个人重新踏入此地,也等了差不多十年了。”

萧瑜郁闷地拨棱开王城相玉的手,同坐在石阶上,仰头看着今夜甚美的月色,闷声道:“我知道。”

三人都知道萧家过往那些纠葛,也没继续话题。

良久,崔十六弯肘戳了一下萧瑜:“放心吧,你把那个人引到临山崖台,虽不知他身边如今有哪路神圣,但必能够解决四大家,到时候,你我四人便可得解脱了。你不是想去游历四方吗,只待一切尘埃落定,天高任鸟飞,你开开心心无拘束地去玩。”

萧瑜接话:“你不去吗,你们不准备走出木犀吗?”

崔十六又在喝酒了,王城相玉又伸出手去揉他的脑袋,簪好的发都乱了,席何长笑着应了一声:“嗯,我们和你一起。”

.

“啊啊啊啊啊啊啊……”

萧瑜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切,痛苦地声声哀求:“求你,救救他们三个人……”

拨开纠葛的命数,昭华总算是看清楚了站在萧瑜身后的究竟是谁。

四大家有,祭台之下的三人有,萧疏已亦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萧瑜四人欲借萧疏已抄底四大家,术卜到她这里。焉知四人不是他人手中的棋子,一步步早已落入萧疏已眼中。

昭华摇了摇头:“祭台之下众人与他,是死生之仇劫。”

“难解。”

顺势而为。

萧疏已这天道还未归位,用得倒是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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