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夫君肯来,如霜自然是想的。”说完她就低下头,为自己说这样的话羞怯。
陈彦之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从衣摆上拿开,叶如霜瞬间抬头,脸色一变。
“想什么呢。”陈彦之往她额头轻轻一拍,“我去给你拿水漱口,你才吃完药,嘴里不苦吗?”
叶如霜这才发现房里一个丫鬟都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陈彦之本想倒一杯茶,想了想干脆将茶壶一起拿来了:“来,漱漱口。”
叶如霜乖乖的漱完口,坐在床头等着陈彦之。
陈彦之正收拾着茶碗药碗,洗了帕子过来,就听见她问自己。
“夫君,你叫什么名字?”
陈彦之仔细看了她一眼,是清醒的。
这是什么问题,她还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成?
“陈……”他刚想说陈彦之,突然想起那天她提着药回来撞见名香喊自己的名字的场景,虽然不是他的本意,后来也拒绝了,可是这事的的确确发生过。
于是到嘴的话拐了个弯:“陈子轩。”
这是他的字,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弃用了,不入仕途的人,压根用不上,所以知道的人甚少。
本以为她会惊讶会问什么,没想到叶如霜只是嘴里咀嚼了几下这个名字,就笑着对他开口:“志向高远,品性优良,正直磊落。夫君,这个名字很很好。”
当初确实是取的这个意思,陈彦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叶如霜摇摇头。
“你,你就不想问问这个名字为何……”为何和陈彦之不一样。
叶如霜伸手捂住陈彦之的嘴,将他的话堵在喉咙里,她摇摇头:“夫君,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不必多说。”
她知道,她知道什么?
难不成老头子跟她提过他的字?
也对,老头子一向爱重她,什么自己八岁尿裤子的事都告诉她了,会说这些也不稀奇。
怪不得她半点不惊讶。
“嗯,那你以后就叫我子轩吧!”陈彦之想着,以后这就是她一个人的专属名字了。
“嗯。”知道了他的名字,叶如霜心里甜滋滋的,“子轩。”
陈彦之听她这样叫自己,心里也甜滋滋的。
许是喝了药的缘故,又或许是叶如霜本就困倦,没一会儿眼睛就有点睁不开了,时不时打一个盹,陈彦之见了赶紧催着她入睡。
“你好好睡,睡一觉起来病就好了,乖。”
叶如霜知道自己撑不住,闭眼前还扯住他的衣角念叨:“那你说好的,不许走。”
“嗯,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陈彦之摸摸他的头发,爱怜的说。
叶如霜这才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安心的进入梦里。
陈彦之看着窗外逐渐透出来的微光,又看了会儿她的睡颜,松开握着她的手,起身去衣柜找了件深色的外袍将它覆在窗上,怕不够稳固,还拿了几个床帘的挂钩钉住。
他回到床前又看了她一会,这才开门出去。
一开门,靠着门边打盹的小莲就吓了一跳:“老爷。”
陈彦之“嗯”了一声,没看她径直离开了。
小莲待他走远了才悄悄进了房间,进内室被满目的漆黑吓了一跳,仔细一瞧才发现窗户上的玄机。
“原来老爷也有细心的时候啊。”她自言自语道。
烛火早就灭了,她看不清叶如霜的脸,叹了一口气正想出去。
“小莲。”
“啊!”小莲眯眼看过去,只看见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
“小姐,你醒了?”她不确定的问。
叶如霜没回答,小莲轻轻走过去,想看一下是不是她又呓语了。
“小莲,他走了吗?”
听见小姐又说话,小莲这才确定叶如霜是真的醒了。
“小姐,我把窗户打开吧?太黑了。”
“不要,你点灯吧。”叶如霜从床上坐起来,薄被滑落在地上无人在意。
等烛火升起,小莲看清了叶如霜的脸,虽然还透着一丝苍白,但是已经褪去了病态。
“他走了是吗?”叶如霜看向门的方向,眼底空无一物。
“小姐是说老爷吗?”小莲笑起来,“老爷刚刚……”
小莲本想告诉叶如霜老爷守了她一夜,刚刚才走,叶如霜却扬手打断。
她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还有些软绵绵,她试着迈开步子,小莲适时上来扶她。
“小姐,你终于好了!”小莲吸了吸鼻子,之前小姐病的来势汹汹,她不知道多害怕。
“我病了,大夫怎么说?”
小莲就将大夫说的那些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又着重讲了叶如霜可能是被气病的,说完还偷笑了一下。
“小姐,老爷听说那些人嘴碎将你气病了,生了好大的气呢。我看呀,马上老爷就要好好治她们了。”
“是吗?”叶如霜扯了一下嘴角,一脸的不相信。
“小姐,是真的。不然我们等着瞧,说不定马上就会有消息传来。”小莲确信,老爷当时的表情分明就在说那些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叶如霜不置可否,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
她知道自己的病并非什么气病的,下人如何说如何做,她根本不在意。只是如今,既然已经误会,她也没必要为她们开脱,她们欺负小莲是事实,乃她亲眼所见。
“小姐,还有一件事。”小莲看着叶如霜的脸色,不知道要不要现在就说。
“你我之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在这府里,我只信任你。”
小莲深吸一口气,跪在叶如霜面前,压低声音将她如何诱导陈彦之的事说了出来,道:“小姐,小莲自作主张,请小姐责罚。”
叶如霜没想到小莲如此机敏,上次熬药一事本来成了困局,却因着自己一病解了困。
她将小莲扶起来:“小莲,你何错之有,若是说错,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