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底的季节,正是玉兰的花苞还没有完全打开,红梅、白梅和黄梅竞相绽放,迎春刚刚开始开花的时候,同时也是暴风雪随时会光临的时候,就像临死的人回光返照一样,更是萧瑟寒冷与繁荣温暖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境况犬牙交替、来回拉锯的时候。
人心也该是如此吧,就和变化多端的天气一样。
“嗨,吃饭了吗?”我人模狗样地端坐在电脑旁,房间的大灯并没有打开,我在用企鹅软件和夏黛云女士亲切地聊着:
“在干嘛呢?”
这正应了那句半新不旧的俗话,叫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啊,因为我有心要靠近她,甚至幻想能够得到她,所以我才这么挖空心思和她聊天的,要不然我都懒得如此点灯熬油地打字。
“没干什么,正吃饭呢。”她淡淡地回复道,显然并不明白有一种水叫眼泪,我曾经为她默默地流过这种水。
“噢,吃的什么呀?”我巨无聊地问道,并努力想象着她吃饭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十分可爱的样子,当然了,我并不想让别的男人见识她的这种妩媚,就像张信哲唱的那样,“能告诉我吗?”
“喝的鸡汤呗,还能有什么?”她如实地带着点嗔怪的意味答道,然后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话,搞得我突然萌生了一种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都是酸的想法,“我们北方人又不吃饺子。”
“你是在娘家住着吗?”我明知故问道,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可以从容地不迫地为就我们下边的交流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而我又特别喜欢这种厚实细密的感觉。
张爱玲说过,你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赤露露的品味。是的,承认,我觉得她就是我的品味,她就是我的价值观,她虽然长得不怎么漂亮,但是却非常耐看,我很喜欢,她说话时的声音特别温柔,特别好听,充满动态的无穷的女人味,经常会让我的耳朵怀孕。
“当然,你以为呢?”她调皮道,给我的感觉甚好,让我有一种当皇帝的美妙感觉,或者,其实,给个皇帝我也不换。
“你父母是怎么看待你离婚这个事的?”我对她的感情生活一直都很好奇,便借机问道。
我多么想日日夜夜守护在她充满馨香的身边,和风细雨地关心她,抚摸她,滋润她 ,动情地给她讲我全部的所思所想和所爱所恨,听她讲她全部的所思所想和所爱所啊,可是,现在的我却少了一个充分的理由,缺了一个完美的身份,同时也缺少了一个巨大的勇气。
“他们坚决支持,我是在很多人的支持下离的。”她似乎很果敢地回道,我不知道她这句看似十分坦荡的话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并不十分了解她,倘若我早已深深地了解她了,知道她的全部过去了,或许我对她就没有这么大的兴趣了。
“哦,你上次说很多男人都很差劲,”我不好接她的话,只好自寻台阶下来,问点别的事情以掩饰自己的无能和尴尬,“那么,你遇到过很多这样的男人吗?”
我知道很多有钱人终成眷属,没钱人亲眼目睹的事情,但是不该如此这般问她,这显得我把她看扁了,看低了,不够尊重她,或许她会因此而生气的,然后就不再搭理我了。
我非常害怕她不再搭理我了,这比杀了我都难受。
“你难道不看新闻吗?”她很快回道,我不大明白这话。
“那么,你真的不打算再找了吗?”我又一次不好接她的话,于是只好再问点别的,即实施所谓的顾左右而言他之妙计,同时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觉得她现在的身份非常类似于小寡妇,“就这么老是单着吗?”
“你们都叫我找,可是我到底该上哪买去呀?”她接着问道,显然是带着一种十分搞笑的神情的,我似乎已然看到她的脸了,我屡次想要亲近而始终都得不到的脸,“要不你帮我找个吧?”
“我要是单身的话,我一定毛遂自荐,”故作矜持地稍微犹豫了那么一下之后,我大着胆子打字道,觉得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表达爱意的好机会,“尽管你很可能对我不怎么感兴趣。”
我虽然也清楚地知道人生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高估了自己在别人心里的位置这个道理,但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因为我确实非常喜欢她,她在我心头晃悠的时间也不是一年两天了。
“别了,我会拒绝的。”她却如此回应道,根本不晓得等待不会让我伤心,而无法再等却会让我伤心。
她竟然都不给我等待的机会,真够狠心的。
“为什么,能给个理由吗?”我以为她在开玩笑,是故意这样说的,否则的话她干嘛要搭理我呀,大家都不是小孩了。
“没有理由。”她干脆利索地回道,这是她的特权。
“总得有个理由吧?”我还是坚持着问她,像个乞丐。
“噢,可能是你这个人太认真了吧,”她随便就寻找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因为大家都知道,太认真的人是不可能和她聊这个事的,我又不是大傻子,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我们两个人的气场不和,遇到真事是绝对谈不到一块去的。”
我想了想,认为她说的是实话,但是我不能承认这个。
“你是想说我人穷,貌丑,配不上你吧?”见她未及时地理会我,也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我又连忙打字道,同时确信自己还远未达到人穷貌丑的可怜地步,我不过是适当地谦虚一下罢了,尽管别人未必会这样认为。
然后我又说:“无非就是这两个理由了,只是你不好意思说明罢了,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女人千万不能丑,男人千万不能穷。”
“呵呵。”她不置可否道,让我又犯了难。
“如此说来,我只能没事的时候想想你了?”我很无奈地说道,至少在气势上是彻底输掉了。
“怂人自有逻辑!”她贬了我一句,我觉得是真贬。
此刻,我心里感觉很舒服,觉得她这个话很有意思,有点别具一格的意思,算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也让知道了我到底有多贱,尤其是在她面前,用现在是话说,我就是一条标准的舔狗。
“其实吧,女人也就是那么回事罢了,”我的思绪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