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战前酒，我们尽兴！”
“是啊，尽兴！”几人顿时笑哈哈地拿起腰间的酒袋子直接对着袋口畅饮起来。
姝已见时候差不多了，起身朝虎将主营那边走去。
一个刚从主营出来的将领看见姝已，瞅了瞅她的衣领，呵斥道：“嘿，小山，你干什么呢？不在外围守着，跑这来。”
姝已连忙点头哈腰，“蹭了兄弟们几口吃食，这就回去。”
“去吧去吧。”将领挥了挥手。如今军中士气大涨，将士们偷点懒他也可以当做没看见。
姝已按照他刚刚的视线，这才看到自己的衣领上绣着一个字符，果然这些人的衣领上都有标识，即使是戴着鬼面，也能靠这些标识分辨出人。如今被人盯上了，姝已暂缓了去捉虎将的想法，回到原位，准备另想办法。
原先的那个小将见她回来，笑呵呵地说道：“肚子好些了吧。等咱们攻下了这左州，到时候好吃的更多。我也好早日把我阿娘安定下来，享福。”
姝已默默叹了一口气，战争之下，无辜的是那些凡人百姓。而如今战事一触即发，她与面前这些人终究是敌人。若是下手，必定不能手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左州城百姓的残忍。她能做的，只有早日找到躲在羌衣背后的鬼族，否则人间将战无休止，生灵涂炭。
夜深人静时，营中鼾声四起。为避免有野兽偷袭，还是有几个巡逻队在驻地周围巡逻。
姝已先前已经站过岗了，此时被换了下来，说是下半夜再叫她换班。
姝已暂且坐在人群边缘，观察着四周。羌衣主将的营帐离她现在所在之处不远，她也曾考虑过要不要以同样的方法代替他，待打量过那将领的身形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虎背熊腰的，和她的身形简直不是一个量级，在不用术法的情况下根本没法伪装。
思索良久，在换班时，姝已终于摸到了机会，去放置军需的车马处，不动声色地毁掉了其中的军械，连他们带的火炮也全部浸了水变成哑炮。她没法用法术动凡人，但操作这番死物倒是小菜一碟。
第二日，没有人发现异常，大家继续朝着左州前进。
姝已混入其中，四处套话。大致知道了他们口中的神母就是鬼母，不过这个鬼母如今在羌城，姝已无法判断她如今的实力。
她得想办法去羌城。
军马行进，踏出的飞烟四起，后面的将士个个灰头土脸，好在有鬼面遮住，姝已才没吃一嘴灰。
然而其他将士似乎并没有受什么影响，还在笑呵呵地讨论着。
“你说我们距他们已经不足20里了，这武岳国的军队咋没个动静呢？”
“是啊，好安静啊。”
“你们担心什么？就他们那残兵败将，怕是此时已经当了缩头乌龟，窝在那城中不敢出来了罢。”
几个将领呼和着，虎将大笑了一声：“今日我们攻进左州城，便可好好歇息一番了。”
姝已抬头看了看天色，黑云密布，似乎是要下雪了。
“将军，已做好迎战准备。”
颜萧站在城防墙上，看着身后正在疏散百姓的将士们，面露肃容。